“當然可以啊,你有什麼會唱的歌嗎,我彈你唱,怎麼樣。”
“好。”
……
藍發的穆靄抱著木吉他坐在雪白的地毯上,這畫麵真美。
我突然很想錄下來。
“可以拍嗎?絕對不會外傳的!”
她啞然失笑“這麼小心乾嘛,我又不是什麼巨星。”“就算是巨星也給你拍”她說
我鄭重其事的架好相機,打開沙發角落的落地燈,泛黃的微光打在我們身上,成為昏暗環境中的唯一光源。
我本來就是不擅長唱歌的,更何況和著她的琴聲。我唱的很慢,她隨之將琴聲放緩,用極小的聲音低低引導我。快到副歌時我回頭,她幾天來唯一一次讀懂了我的眼神,停止了跟唱。
我將視線鎖定在麵前潔白的牆壁上,沒有看她,也沒有看相機。
深吸一口氣。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我早已記不清這老歌的旋律,如今一字一頓,更是極難在調上。每一句歌詞從唇齒間艱難吐出,情緒隨著歌詞重複而起伏。唱不上去的高音就用顫抖的音調掩蓋過去。我並不在意這首歌被我演繹成了什麼糟糕的樣子,因為我們都知道。
我在問她愛不愛我,而她必將沉默。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到底你會怎麼想……”
一曲終了,我關掉相機。
“不看看嗎?”穆靄看著我收起相機,問道。
“等到有天快忘記的時候再看,會更有意義的。”我笑著說。
再後來,在很久很久的以後,我都不曾拿出這個相機,一開始不敢看,再後來不願看。
就算錯過了什麼,也隻當是命運使然。
你也會這麼想嗎?穆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