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檸主動承認錯誤:“高哥,這些是我訂的,彆說他們。”
高薪帶了他們這麼久,自然能把他們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但還是不得不說:“不是攔著你們吃,這接下來兩個月都不得清閒,要吃也吃點有營養的。”
杜安安呼嚕呼嚕地吃著,吃得一乾二淨後把空盒往茶幾上一放,轉頭又拿起一把烤乾豆腐,說:“高哥,你不懂,我們這是憶往昔,這些垃圾食品都是我們過去摸爬滾打時期的小夥伴,能激發我們不忘初心,繼續砥礪前行。”
峰洄跟著應和:“沒錯,我上學的時候每次跟家裡吵架都出來吃鹵肉飯,噴香!”
秦執也“嗯”了一聲,說:“我看著他吃。”
高薪的思路被帶偏,好奇問道:“你不喜歡吃這些?”
峰洄在一旁笑了,說:“哪兒啊,每回他都是在家好吃好喝完才來慰問我的青春憂傷。”
秦執回他:“誰叫你每次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是我們家飯點?讓你來吃還不來,你跟家裡吵嘴每次也都勝利了,沒什麼哭天搶地的十萬火急,我吃一半跑出去像話嗎?”
峰洄跟荊棋燈說:“荊哥看著沒?秦小執從小就這麼冷靜冷心冷酷,說不出好話的。”
荊棋燈“哦”了一聲,點點頭說:“看出來了。”
秦執啞聲,半晌氣不過地嗤峰洄:“你勝之不武。”
峰洄舉著高腳杯,隔著茶幾跟秦執舉杯,微不可查地掃了荊棋燈一眼,然後朝秦執挑眉道:“武不武的,好用就行。”
荊棋燈早就吃好了,托著下巴看他們你來我往地吵鬨。
秦執坐在他對麵,看著荊棋燈有些發困的慵懶樣子,瞬間就說不出話了。
高薪一錘定音:“沒吃好的抓緊,吃好了的上樓洗澡洗漱,最後吃完的兩個人收拾垃圾,我一會兒直接帶出去。”
肖檸問:“高哥不在這邊住嗎?”
高薪搖頭:“不了,明天十點去彩排,你們可以睡個懶覺,八點準時起床,九點出發。下午是帶妝彩排,所有流程走一遍,今晚彆熬夜,早點睡。”
幾人點頭,在工作上不需要操心。
洗過澡後,秦執敲響了杜安安和荊棋燈的房門,他站在門外,小聲問:“看你們屋房間亮著燈,我就過來了。”
杜安安低頭劈劈啪啪地打著遊戲,頭也不抬地說:“來找荊哥吧,他在小陽台。”
秦執道謝,直接轉身去找。
彆墅二層有一個休息室,用來靜心和放鬆,跟其他的房間隔著一個長廊。
荊棋燈穿著短袖長褲趴在欄杆上看外麵,影影綽綽的白玉蘭花樹長出了繁茂的葉,過了盛花期。
荊棋燈有些遺憾,白玉蘭花開的最好的時間他在閉關,沒能好好地看一看。
他想象著這一排排白玉蘭花樹綴滿潔白繁盛花朵的樣子,大概風一吹,會有滿院子的清甜花香。
肩上被罩上一件寬大的外套,荊棋燈回頭,秦執在他身後一步站著,還沒收回給他披衣服的手。
荊棋燈用眼神詢問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秦執讀懂了,往前一步,傾身看他。
兩人之間隻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
秦執認真地說:“對不起,荊老師可以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