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的 “……你做噩夢時會叫前男友……(2 / 2)

星間鑽石 一包熏蝦條 3600 字 10個月前

多麼爛俗的劇情,可就是他的現狀。

那種想起她時默然焦躁的滋味時不時縈繞上心,扯著嗓子癢且乾,必須要吸一口才能緩解。

偏頭,看向不遠處茶幾上扔著的那盒反著光的盒子。刺眼到精神焦炙。

手間翻滾打火機的速度無意識地加快了一些。

真是糟糕。溫端頤扯一下嘴角。今晚她是不失眠了,但恐怕要輪到自己難眠了。

一夜無夢,好眠到幸福。

閔於陶終於找回睡到飽的快樂和舒服,不願睜眼,鬨鐘好像要跳到眼皮上大跳特跳時,她才悠悠轉醒。

半眯起眼,摸了半天,沒找到還在叫囂的手機。

一個想法突然竄過,她緊張地一下坐起來。

打量過完全陌生的環境,回過點神,想起昨晚起已經在這裡落腳,今天並不用找房子。安心回落,她又眯眼倒床,在羽絨被裡舒服地蹭了蹭臉。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開始重複單調的旋律,催著她再次抬開眼皮。

循著手機的聲音走出房間,被身著正裝的溫端頤嚇一跳,他提著水灑在澆花,這麼居家的動作,卻配上一張陰沉的臉。

她關掉手機鬨鐘,問溫端頤:“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溫端頤沒聽見,還在細心地控製水量,一言不發地沉思。

她放大聲音再問一遍。

他這才抬起點眼,看見她,緊繃的神情緩和一些,話還是硬邦邦:“已經不晚了。”

閔於陶跟著他的手指疑惑地看向牆麵,看清時間的刹那,跳起腳慌神:“你怎麼不叫我!”

溫端頤慢條斯理道:“我敲了門了。”

她焦急地到處找行李箱,吐槽出聲:“敲門有什麼用啊!這種時候就彆紳士了!”

他過來幫忙,從客房的衣櫃提出兩隻行李箱,又轉去拿表,回來的時候舉過一個小盒子。

她翻起要穿的衣服,一瞥眼,下意識地一頓,不敢接。這種慌裡慌亂的緊急時刻,她真怕裡麵又是什麼自己看了會昏過去的東西。

但溫端頤這回沒有好耐心等她,他把盒子放到一邊,戴起表,“我先走了。記得鎖門。”

閔於陶迅速地套好褲子,下意識地跟著他走出一段。

他回頭,挑了下眉。

“你……要不要再等等我?”她真的很需要搭他的順風車。

看他換鞋,提起垃圾袋,最上麵赫然扔著一個熟悉包裝的盒子,“你乾嘛扔掉啊,裡麵還有一隻呢。”她記得盒裡有三隻,昨晚拿了兩次,應該還有剩。

溫端頤今早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沉了一些,輕描淡寫地說:“這個不適合我的尺寸。”

她在他臉上轉幾圈,情緒多少複雜,說不上是哪種具體的情感更多一些。

果然昨晚的疑惑不是她憑空感受到的。他在誤會,誤會這盒可能和前男友有關。

但閔於陶不確定要不要解釋,想來想去,無法找到穩妥的說辭,隻能說:“我覺得,就算這盒是我本來打算拿來和前男友用的,後來一直沒用掉,好像,也和我們現在的狀態沒有太大的關係,說白了,就算不和你用,我可能也會跟彆人用掉。”

溫端頤的臉一下繃緊,半晌,恢複了一貫的表情,冷靜且極有自製:“嗯。你說得對,對不起。”

門在自己麵前關上的時候,閔於陶才覺得房間內的空調開得有些大,光腳不過在地板一會兒,就覺得雙腳冰涼。

她去找拖鞋,看到剛才溫端頤剛才遞來的盒子,猶豫兩秒,深呼吸著打開。眨眼幾下,不敢確信,沒想到盒子裡塞著滿滿一包耳堵。

她忍不住笑,這麼多,大概得有一兩百個吧,這得用到什麼時候去啊。

心緒頃刻翻湧而起,無重量的一包耳堵,捏著卻極其燙手。

笑臉消失,她蹲下去,無精打采地把剛才翻出來的衣服塞回到箱子裡。

理不出頭緒,腦袋裡混亂成一團漿糊。

溫端頤想要的東西,她現在根本給不起也沒辦法給。她以為昨晚已經達成共識了。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更何況,也許這些不過是一時興起。再美好的承諾她也聽過,崩塌的時候一絲美好的情麵都不顧,更不用說她和溫端頤這樣的關係。

住進來,到底是不是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