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王成功走了還沒有十分鐘，前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趙念念趕緊把已經尿完尿的小狗狗擦乾淨屁股放回櫥窗，然後轉頭接起了電話。

“小念啊，剛剛是不是王老板過來了？”電話那頭是那個惡心的寵物店老板的聲音，他那邊的環境似乎很吵鬨，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嘈雜。

“是的老板，王老板還有什麼需要嗎？”

電話那頭的老板咬著牙簽，身邊坐著一個眼神滿是膽怯的女孩子，但是她的手卻順從的放在男人的胸口，似是恐懼似是依賴。

男人看了一眼這個女孩，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來，那笑容裡帶滿了急不可耐的意味，他跟趙念念匆匆吩咐完了她要乾的事情，然後就掛掉電話在眾目睽睽下撲向了那個女孩。

趙念念這是頭一次被要求可以去除了寵物店到家這條路外的其他地方，她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這個對她來說十分弱智早該毀滅的國家隻有這一點是對女性好的，她這種被男人認為是純潔乾淨的女人是不會被輕易玷汙的，也讓她在這個荒誕的國家中卻獲得了一定的安全。

一個將女人視作奴隸牲畜的國家，竟然也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法律條例。

但是趙念念明白，這個條例的目的是讓女人感動，然後順從的臣服於此，乖乖的在男人的掌握下成為誕下國家後代的繁衍工具。

趙念念抱著那隻小小的薩摩耶，手臂上還掛了個沉重的袋子，裡麵塞滿了各類小狗的吃喝玩樂的用具。

那個口袋對於她來說過於沉重了一些，她離那個所謂的王老板的公司距離也很遠，這樣帶著一隻小狗跟它的生活起居用品實在是吃力，但是她沒有辦法駕駛車輛運送這些東西，甚至連個帶滾輪拉著走的拖車都不可以。

趙念念走了兩個小時才好不容易到了王成功的公司樓下，這家建築恢弘的娛樂公司上懸掛著兩塊顯示屏，一塊正在實時轉播一個坐在一個全是白色的房屋裡畫畫的小女孩，另一塊則是一則宣傳標語。

這個標語她在無數地方都有看過，無論是小區樓下、樓道裡，去往寵物店的路上，各個地方都是這一串標語。

【爭做上等人，娶最乾淨的老婆，得最健壯的孩子。】

去一千次妓營不會獲得一個屬於你的孩子，上一千小時班會成為最優秀的上等公民，成為上等人，娶乾淨老婆，獲得最優秀血統傳承。】

趙念念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的一串標語，恨不得從路邊撿一塊石頭狠狠砸上去。

她想，我不是奴隸。

我不會當一個男人想要的生殖機器，我不會成功那種乖順聽話的牲畜。

我也絕對不會讓歧視我的性彆從我的□□生出來，絕對不會。

趙念念抱著薩摩耶進到了前台，裡麵的男人似乎都被那個王總打過招呼了，所以對一個女人出現在大廳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聊天中不經意的掃過她的全身，再和同伴討論這個已經十六歲的女孩的身材樣貌。

她麵無表情的將小狗的疫苗本一類檢測報告從口袋中取出遞給前台，對於周遭的討論聲沒有什麼反應。

前台是個長相過分陰柔的男人，趙念念實在想不到什麼詞語能形容他的長相，想來想去就隻有陰柔二字。

男人的睫毛過分的長，似乎都已經足足有一厘米多了，他的身材偏瘦，整個人像是一條蛇剛剛化形的人類一般沒有骨頭的依靠在椅子上，剛剛打量趙念念的那雙眼睛也是上挑狹長的，又像是一對狐狸的眼睛，那眼中透露著不屑跟審視，對於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孩並不在意。

隻是這畢竟是王總點名要的小狗，他還是得認認真真看完這些對於小狗身體健康狀態的檢查報告，否則萬一要是有什麼閃失，他這份工作應該就不保了。

那時候他大概就又要去跟那些厭惡他又不得不跟他廝混的男人委蛇了。

薩摩耶的身體健康狀態很良好，但是趙念念並不被放行上到頂樓去，大廳內的人也基本都隻是中低等公民，他們也是無權上到頂層的，所以她隻能牽著小狗站在前台等有權利上去的人下來。

趙念念是沒有權利坐在這種地方的，平時這種時候她甚至不會有權利進入這種場合，對於這種新的地圖的開拓，趙念念反而並不覺得之前的路途以及現在的等待有多疲勞，她儘可能的在尋找大廳內的一些線索，想要獲得男人們工作場地的一些紕漏。

要是趙念念有這麼機會，她覺得等自己撿垃圾撿到可以製作出炸藥的工具時一定會冒死將炸藥包塞到這些建築裡，儘管政策不會有改變，至少能炸死一些狗男人。

她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建築，這般恢弘的建築，竟全是用女人的血肉堆疊而成的。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大廳一側一個很大的玻璃展示區吸引了，那正常來說會是個放置超大號連接天花板跟地麵的魚缸，用於來訪的客人觀光展示用的，但是裡麵竟然是沒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