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第二條:禁止不同性彆的學生談戀愛——禁止學生談戀愛——禁止師生談戀愛——禁止跨物種談戀愛……
當場把這群新生的cpu都整燒了。
他們表示想聽聽這第二條校規背後那驚天動地的故事。
諸如此類的奇葩規則多達上千條,都是曆屆學長學姐的魔幻經曆。
最後一條校規看起來真是樸實無華多了。
國將興,必貴師而重傅,貴師而重傅,則法度存。
“不錯,背得很好!你們真是勇氣可嘉,值得表揚!”
林淵打個響指,身體斜歪靠在梧桐樹上,一把勾搭著羨魚的肩膀,哈哈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羨教官,你這幾個學生怎麼主打一個叛逆,明目張膽地故犯校規啊!?”
這段話的後半句特意被他放大,驚得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逃離。
兩個班級的學生就算是最後一排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
我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把你當同學,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為我們的老師?
羨魚拿著教官的人臉識彆點名係統,綠色刷新符號旋轉一圈後,發出機械的聲音:“全員已到。”
全息屏幕上記錄著三十人的信息。
甚至詳細地標明所有學生的個人身體基本信息、生平興趣愛好和特長、教育經曆、家庭背景人脈網。
他按照人臉識彆,依次念出來那七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渣名字:“王二井、柳林岩、沈川、白何……”
“念到名字的七個人出列。”
羨魚輕抬眼皮,關上係統。
他自始至終,語氣和表情都平淡得不起絲毫波瀾,連一絲憤怒和怨恨都沒有,就好像之前被挑釁的對象不是他一樣。
可就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一雙陰鷙的眼睛在背後居高臨下地審視他們,心裡的陰暗處被迫產生一種臣服之心。
這種一手信息,在新生入學之前必須采集完成,隨後會交接到對應負責的教官手裡。
這份證據呈現在麵前,羨教官甚至不需要再多說一些廢話,已經讓這群新瓜蛋子表情僵硬,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顫抖。
這個omega看起來大不了他們幾歲,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教官?
可是人家那個人臉識彆點名係統,又在無聲地證明著教官的身份。
尤其是那七個雞毛撣子,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夜間的屋簷下站了一排受到驚嚇渣毛的貓。
沒聽見嗎?我再重複一遍,“王二井、柳林岩、沈川、白何……”
羨魚的記憶力還不錯,沒有再次翻開點名係統,直接對著七個人的臉念出來了對方的名字。
“念到名字的七個人出列。”
七個人冷汗一層一層地往外冒,他們是被一條繩子綁在一起的七隻螞蚱,坐在懸崖邊上蕩秋千,要死一起死。
林淵兩片薄唇觸碰幾下,再一次給他們毀滅性打擊:“你看給這幾個什麼懲罰比較好啊?”
“我看罰跑沒啥意思還累人,顯得你不夠和藹可親。”
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不知道的還以為眾人在參加什麼詩詞會大賽:“就讓他們去抄一百遍軍校守則意思意思就行,也好讓他們長下記性,你呢……就彆太過分了……”
七個人:“……”
我們可真是謝謝你!
他們寧願去被罰跑,也不願意抄那一百遍的奇葩校規。
“你們七個,不是很想和我打生死狀嗎?”羨魚活動下手腕,“來吧。”
這七個人不過是一群口嗨,真輪到他們上戰場的時候,提起褲子跑得比誰都快,一群以多欺少的狗東西。
“不敢!不敢!軍校守則規定學生不能挑釁教官!”
“對對對!我們知道錯了!!”
“教官,你還是罰我們抄校規守則吧!”
“我們為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和你道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我們現在檢討自己!”
……
這七個人也是能屈能伸,要說他們對羨魚的武力值有多害怕,那是一毛沒有。
畢竟再厲害也是個omega,還不是被aplha的信息素壓製。
他們懼怕的是那層教官身份的血脈壓製,刻在骨子裡尊師重道的基因,讓這群人見了心裡就發怵。
彆說他們這群二十來歲的愣頭青,就算是白發蒼蒼的院士老頭看見自己的導師。
那也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甚至導師還會當著徒孫的麵訓上一句:“你看你這研究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要是導師脾氣溫和點:“那麼多年了,你小子終於做出來點像樣的東西……”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還不如不說。
“你們知錯就好,快點道歉吧。”羨魚示意下後麵的那個有點駝背的學生,“昨天你們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當初在校門口,眾人嘲笑那個叫於圓的學生,沒想到這個學生竟然也分到自己的班。
既然以後大家要共處四年,那就不要搞什麼校園霸淩的橋段。
一排人挨個低頭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聲勢浩大,態度……嗯……都道歉了還要求那麼多乾嘛!
總之就是一群小學雞,被班主任摁著頭不情不願去道歉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