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介意我畫你的手嗎。”
我這樣問。
“當然,但作為交換,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於是我拉開了我的背包,那裡隻剩下一本書,是我打算今晚回酒店看的。
是的,沒有本子。
我在書尾的空白頁畫了他的手,右下角落下我的名字。
池歡。
撕下那一頁遞給他時,能看到他的眉眼中是含著笑意的,而後能聽到聲音裡也是。
“我叫季煜,李煜的煜。”
亡國之君?
不太吉利。
他似乎很擅長看人表情,捏著那頁紙的手指僵了僵,看著我笑,
“彆擔心,我的公司還好好的。”
原來沒在上學了。
我有些奇怪地如釋重負。
可能是擔心他見到學校裡的我吧。
嘈雜的環境下交流需要靠很近,就像是夜店裡聊天的人總是耳鬢廝磨的模樣,靠的近卻並不意味著曖昧。
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大概是某種木質香水,讓我一瞬間聯想起下雨天潮濕的木頭,我認為並不好聞。
演出散場,人陸陸續續離開,我們加了聯係方式,便道了彆。
臨彆前最後一眼,看見的是他解開了黑色襯衫的第二個紐扣,露出漂亮的鎖骨。
真是漂亮的襯衫。
感慨著,我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