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與擁抱,不過是抓住我的方法。
我並不理解他的執著,就如同不理解高數課本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數字公式。
看到了,也僅僅是看到了。
不會解決,無從解決。
於是我緩緩掙開他的懷抱,不出意料地收獲一個略帶恐慌的侵略眼神,這樣的他不似初見那樣擁有完美無瑕儘在掌握的麵具人,卻更得我心意。
“給你畫張畫,好嗎?”
他的眼神沉靜下來,像平靜的湖水,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模樣。
“好。”
於是我開始畫,任由他凝在我身上的視線轉移又轉移,權當做沒有知覺。
大概有十多分鐘過去了。
我並不是美術生,理科生的藝術細胞似乎總是匱乏的,隻是而是學過一點畫畫,培養起來興趣,就僅此而已。
但也不算難看。
季煜將那副略顯潦草的畫折疊收好,放進襯衫上緊貼心口的口袋裡,朝著我笑。
那是一個有點孩子氣的笑,在他的臉上是好看的,又有些違和。
再後來,我們去吃了午飯。
再後來,便不記得他是怎樣離開的了。
那個笑容讓我想起了一個少年。
他叫沈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