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那邊 要遭。她在心底驚呼出聲。……(1 / 2)

黎漾捧著書坐在暖閣裡曬不到太陽的地方。她今天沒有帶首飾,隻是草草的挽了一個發髻,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冬裙,袖口和領口裝飾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圍邊。

動物們相互熟悉起來的速度很快,前幾日她剛從獸舍回來的時候大黑還有些抗拒渾身帶著血腥氣味的小狼崽,如今就已經能夠接受狼崽子在自己肚皮下滾來滾去。那身沾了血的裙子蒼術本來準備拿去燒掉的,卻被黎漾攔了下來:“漿洗一遍之後就收進櫃子吧。”

“可是姑娘,染了狼血的地方洗不出來的呀。”蒼術隻從辛夷哪裡聽了個一知半解,她捧著衣裙瞧著黎漾還有些低落的情緒,小聲說道。

“沒關係,以後也不會再穿了。”黎漾的懷裡還抱著已經睡著的小狼,不是很柔順的皮毛微微刺痛著她的手心,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黎漾和黎煜默契的沒有讓今日的事情打擾母親,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過暖閣的時候白術和苦參才喂了大黑一家拎著空了的木桶有說有笑的出來,看見黎漾的時候也是笑臉相迎,卻瞧見站在黎漾身邊的辛夷朝他們搖了搖頭。

三日修朝後,今天怕是有一大推事等著皇帝處理,大約被提及最多的應該是就幾日前在軍營獸舍裡的事情了。黎漾一早就讓辛夷去打聽消息,應該快要回來了。

小虎是這一窩奶狗裡麵長得最好的也是最不怕人的,它咬著黎漾的裙角向後拽著。黎漾回過神來時自己的裙角已經被口水沾濕,她低頭看著小虎和自己裙子較勁,腳尖微微一動小虎就翻了個跟頭。它搖了搖頭又一次撲向了剛剛讓自己吃癟的那塊布料,它可是堂堂狗大爺怎麼能被一條裙子打敗!

黎漾索性放下了書卷,專心致誌地和小虎玩鬨了起來。“姑娘。”辛夷撩開簾子,端著茶果走了進來,她湊到黎漾耳邊小聲說著今日左相被禦史台的人彈劾了,“那顧二姑娘之前就被罰跪了一夜,還禁足到現在。今日等顧大人下朝估計又要受責罰了。”

黎漾用腳尖再一次撥翻了小虎,這一下這隻狗霸王終於知道原來不是裙子的問題,它一個飛撲抱住了黎漾的繡鞋,整隻狗趴在了她的腳麵上。隨著黎漾小腿一上一下的動作小虎也被帶離了地麵,四肢懸空後嗷嗚嗷嗚的叫著。

“這可是她自找的。”黎漾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也許是昨天夜裡睡得不好的緣故,所以她今日也是懨懨的模樣。黎漾彎下腰將小虎抱到了腿上,她看著辛夷安靜的模樣有些奇怪:“右相府裡沒什麼消息嗎?”

“苦參昨日守了一天沒聽到什麼消息。”辛夷聽見自家姑娘發出一聲冷笑,隨後黎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向後靠在軟墊上,遠遠的看著被陽光包裹著的窗棱,在熱的人冒汗的暖隔裡她隻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隻是聽說二皇子不知哪裡惹了文瑞王的不快,被打斷了手臂。”辛夷附在她耳邊說著讓他覺得驚訝的事情。黎漾有些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和辛夷確認到:“打斷了手臂?”

“是的,這幾日太醫院的胡太醫一直在二皇子府中沒有離開。”黎漾隻覺得是沈玨的報應。隻是他想不明白,沈琮怎麼對自己的侄子下手這麼狠呢?

“姑娘!姑娘!”蒼術一路欣喜的一邊小跑一邊叫著黎漾,她在院子裡沒看到黎漾就知道她一定在暖閣裡。“姑娘,早上的時候您不是讓我去看看哪裡這麼熱鬨麼?”蒼術沒有看出暖閣裡稍微有些不對頭的氣氛,她還有些驚訝於自己的發現,“原來是文瑞王府上正在除塵。說來也巧明明文瑞王立府這麼多年了,我倒是頭一次發現原來那王府和我們隻隔了一堵牆的距離。”

蒼術看著自家姑娘和辛夷都仔細地盯著自己,她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耳朵:“看著我做什麼?就是府裡最遠的那處院子,前幾日姑娘嫌那處院子偏僻所以沒有上去看。” 黎漾倒是不知道原來國公府和文瑞王府隻隔了一道牆,單從外麵的布局來看兩府之間可不止一條街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