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那邊 要遭。她在心底驚呼出聲。……(2 / 2)

黎漾晚些時候獨自來到了那堵牆邊,這處院子不知道原本是做什麼的,此時被當作了雜物堆砌的地方,雖然偏僻卻依舊每日都有人打掃倒也不算臟亂。

暗衛十七已經盯著這堵牆四五天的光景了,每日除了國公府裡那來做掃灑的圓臉小丫鬟就沒再見到旁人。他不過打了個嗬欠的功夫就瞧見了拎著氣死風小心翼翼地摸進來的黎漾。他從唐叔那裡聽說過這位縣主,自己也在茶樓說書先生那裡聽到過這為縣主,所聽聞的評價無一不是“不過爾爾。”“中規中矩。”之類的話,所以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主子要讓自己日日守著國公府的動靜呢,而不是和以前一樣直接守在茶心閣門口。

黎漾剛摸到牆邊準備聽一聽牆那邊的聲音的時候就聽到樹上傳來一聲輕笑。

她抬頭朝樹上看去,在那晃動的樹影間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人影。黎漾抬手從牆壁上扣了一小塊石子,手腕翻飛將那石子彈了出去。

“哎喲,你怎麼還搞偷襲啊。”十七的屁股被石子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侮辱,明明是個不過爾爾的姑娘怎麼也會彈石子砸人這一出。

黎漾舉高手中的氣死風,微弱的燭火照亮了她半邊臉頰,十七有些不滿地看向黎漾,他看得出這位縣主絕對不是什麼不過爾爾的人,就從她彈出石子的手法和力道來說她以前一定很用功的習過武,不過想想也是,國公府的女兒又怎麼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呢?

“哎,是你家王爺讓你在這裡的?”黎漾晃了晃手臂,火苗晃動將她的影子模糊了幾分。

“縣主想說什麼?”十七抱著手臂避開了黎漾的話,卻看見自家王爺裹著墨色的裘衣站在樹下聽著二人說話。嚇得他手裡的劍都差點沒握住。

他吞了口口水,在沈琮冰冷的目光中僵硬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卻看見這位縣主將燈籠放在地上,自己吃力地搬起到在牆邊的梯子,搖搖晃晃的將木梯搭在了牆頭。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十七有些慌亂的想要從樹上下來,卻聽見黎漾已經踩在了梯子的橫杠上,一邊向上一邊說道:“我和你打過招呼的,不算強闖王府,你放心我得到答案之後就會走的。”

十七一邊瞧著沈琮臉上的表情,一邊擔心黎漾會觸到王爺的黴頭,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淮燕縣主,但是他與縣主往日無怨近日無愁的,雖然她才用石子打了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就在十七正抓耳撓腮的想對策的時候,黎漾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牆頭。

她的手心裡有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淺淺的一層繭子,雖然母親總說女兒家的手應該是軟嫩細滑的,但是她卻是知道的,母親的手上也有著繭子,那可和繡花彈琴摸出的繭子不一樣。

“若是蔓蔓未來的夫郎不喜怎麼辦?”黎夫人曾撫摸著她手心裡的薄繭問她,黎漾笑嘻嘻的收攏五指道:“若是不喜又怎會成為夫郎呢?”

黎漾撐著手下粗糙的牆頭,一個用力翻身坐了上來,她還沒有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沈琮,朝著樹上的十七揚了揚下巴道:“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小時候可是經常翻牆的,已經很熟練了。”說著就要往王府那邊跳下,手腕微微用力,她從高處一躍而下的時候正巧對上了沈琮高深莫測的眼眸。

要遭。她在心底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