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 這個人的嘴是開了光的嗎?……(1 / 2)

義渠朵兒覺得沈珺和黎漾的相處方式有些像自己和王兄的模樣,可是他們應該算是君臣的吧。她拽住走在自己身邊的苦參,兩人刻意放慢了腳步落在黎漾身後:“縣主阿姊是你們大齊皇帝的私生女嗎?”

苦參被這句話嚇得不輕,顧不得尊卑有彆他一把捂住了義渠朵兒的嘴,小心的看著走在黎漾身側的姐姐有沒有聽到,他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公主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國公爺和夫人伉儷情深,陛下與皇後娘娘也是少年夫妻,要是被人誤會了可是殺頭的罪過。”

義渠朵兒一個旋身躲開了苦參伸過來的手,她也知道殺頭是一種很大的罪過所以也學著他的樣子放低了聲音小聲道:“可是我看縣主阿姊和你們大齊的太子關係很親近的樣子。”

白術的拳頭已經捏緊了準備落在苦參頭上,卻被黎漾攔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些意思。苦參今年不過十二歲,和這位小公主年紀相仿,兩人在街上等待的時候不知怎麼結下了奇妙的友情。

“我與太子殿下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的清楚的,公主隻要知道他與我阿兄一般無二就可以了。”黎漾帶著義渠朵兒先去拜見母親,她已經遠遠的就瞧見了常嬤嬤的身影。

這位常嬤嬤是黎夫人年幼時的奶嬤嬤,如今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她的臉上已經有了歲月雕刻出的紋路,一雙眼睛卻依舊明亮如初。她看見黎漾等人便迎了上來,先是仔細地瞧了瞧自家姑娘,然後才將視線落在了義渠朵兒的身上。

“這位就是北夷的公主殿下吧,隨老奴進來吧,夫人已經等公主很久了。”義渠朵兒有些害怕滿是規矩的地方,她抓著黎漾的手跟在她的縣主阿姊身後朝院子裡走去。常嬤嬤的視線曾有一瞬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隨後帶著慈祥的笑替二人掀起了擋風的簾子。

“不用緊張,我阿娘是個很好的人。”黎漾捏了捏小公主有些冰涼的手指,示意她放輕鬆一些。

“我知道,黎夫人是巾幗女將,當年我王兄年幼的時候也曾有幸得到過夫人的指點。”黎漾聽著義渠朵兒的話有些吃驚的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倒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看來今晚可以纏著阿娘給自己講講了。

黎夫人坐在上位,手裡端著一盞青花瓷的茶碗,她微微低著頭眉眼間全然看不出任何被刀兵打磨過的痕跡,她看上去與那些常年學習琴棋書畫的世家主母無二。義渠朵兒總是聽王兄說起這位夫人,王兄囑咐自己若是有緣得見黎將軍的夫人一定不能失禮,隻是眼前的婦人讓她很難與金戈鐵馬得戰場聯想起來。

“我當年不過階下囚而已,難得陛下還記得我。”黎夫人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她起身走下了那一節台階。隻一步義渠朵兒就看出來,這位夫人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

她走路的動作和身姿是常年習武的人才會有的。“夫人何必謙虛,我王兄對夫人尊敬有加,朵兒能夠見到夫人是朵兒的運氣。”義渠朵兒朝著黎夫人行了一個北夷的禮儀,黎漾朝著母親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當年的故事。

黎夫人隻是瞪了她一眼,請義渠朵兒坐下後看向黎漾道:“公主的住處可安排好了?”

“嗯,太子殿下已經去文瑞王府安排了,稍後我就將公主送過去。”黎漾最喜歡母親這裡的陳年的普洱,入口厚重的味道久嘗不膩。

義渠朵兒原以為自己能夠住在國公府上,這時才知道原來不是,她有些失望,道:“啊?我不能和縣主阿姊住在一處嗎?”

黎夫人從女兒的馬車駛進府內才停下這一點就大致猜到了,這位公主應當是偷偷進京的,但住進文瑞王府怕是也有些不妥。她請常嬤嬤帶著義渠朵兒去裡屋內換身衣服,她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是有幾件北夷風格的衣裳的:“是我年幼時穿過的,希望公主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說實話我確實穿不慣大齊的衣裙。”義渠朵兒跟著常嬤嬤走進裡屋,黎夫人將女兒喚到了身邊。

“文瑞王府內沒有女眷,讓公主住進王府怕是於公主和王爺的清譽有損,我想王爺應是不會答應的。”黎夫人一猜就知道這個提議是自家女兒故意的,隻是她不太明白何時女兒和文瑞王又有了交集。

“怎麼太子殿下沒注意到這點?”黎夫人拉著黎漾的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定是又拿什麼東西唬住太子了。”

“完了,阿娘,阿兄回來定是要訓斥我胡鬨了。”黎漾撲在黎夫人懷裡有些苦惱,“我當時沒想這麼多,隻想著給沈琮找些麻煩而已。”好趁機拿回自己的荷包。

要說黎漾最怕的人是誰,除了黎煜再無第二人。她小時候胡鬨,隻要黎煜一聲冷哼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乖的不敢亂動,不是因為彆的隻是黎煜這個人凡是都是一板一眼的,他若是懲罰誰就絕對不會徇私,黎漾在黎煜的手裡沒少被打板子,導致她現在雖然也會打趣兄長,但都準確的踩在黎煜的底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