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 不愧是西域來的稀罕物。……(1 / 2)

“好了,彆悶悶不樂著一張臉了,姨母給你喝點甜甜的東西。”

陸卿雲揚聲讓夥計把東西送進來,然後給薑濃解釋著那名為芙蓉子的所謂的甜甜的東西。

“這個啊才從西域那邊運過來沒多久,但是已經在暗地裡風靡整個京城了。”

說著,陸卿雲就端起一盞白瓷碗遞到了薑濃麵前,示意她接下後,又道:“就是不能多喝,那商賈說一日至多兩盞,否則恐鬨肚子。這東西滋味挺好,且飲下後能使人神清氣爽,不愧是西域來的稀罕物。”

薑濃垂眸盯著碗裡清澈的水瞧。

看著無任何異常,但仔細一嗅卻能聞見一股淺淡又讓人欲罷不能的香味,引誘著人端碗將水全部喝下。

“你那碗冰放得少,不必擔心會寒了胃,因為這東西若是不放點冰物在裡麵喝下去後就會口中發澀,也幸好如今已入夏,想來過段時間這批貨就要讓那些達官貴人給買空了。”

陸卿雲抬手將碗抵在唇邊,隻微微喝下一小口,就被滲牙的冷意和直擊天靈蓋的舒爽所貫穿。

她看薑濃隻麵無表情地盯著碗卻不喝,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害怕味道不好?小薑濃還不信任姨母呢,若這芙蓉子真難以下咽,預訂的貨量也就不會排到明年去了,那些西域商人啊靠這個可賺得盆滿缽滿。”

“姨母,此物還是少喝為妙。”

薑濃把白瓷碗放回桌麵上,碗底碰撞著發出一聲‘鈍鈍’悶響,碗裡奇香四溢的‘糖水’也被晃悠著激蕩在碗壁上,險些濺出了碗去。

陸卿雲也跟著把才喝了一口的‘糖水’放下,“怎麼了?可是這東西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危害?”

不愧是生意人,一下就從薑濃的話裡聯想到了更多。

薑濃微微點了下頭,“此物確實稀罕,味道也好,可卻能讓人上癮,喝的越多對身體傷害越大,輕則頭疼難忍全身酸軟毫無精神氣;重則神思恍惚沒了智商恍如五歲癡兒,並且到最後哪怕是要死了,都還想著喝上這麼一口。”

陸卿雲被她的話唬了一跳,不覺眉頭深蹙,又急聲問道:“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當真?”

見薑濃臉上神色不似玩笑話,她瞬間就怒了:“這等嚴重之事情,那些商人居然敢隱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我不去戶部和大理寺狀告他們,一群黑心王八簡直是在傷天害命啊!”

陸卿雲回過味來,瞬間就覺得頭皮發麻。

難怪不得自己現在每天都有些頭腦昏沉,還經常想著要喝一盞這東西才好受些。

她還以為是天熱的原因,竟不曾想是這芙蓉子的問題。

一時間她又怒不可遏,當初那批貨物她隻得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據說是早早就被訂出去了。

手上這三分之一,陸卿雲除了留下一些自己喝以及待客以外,其他通通都賣了出去,早已經不知道那些貨物流到了誰手中。

想得越多,陸卿雲的臉色就愈發難看。

“不行,得找個法子把那些賣出去的芙蓉子都收回來,否則這是害了多少人啊?!”

陸卿雲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薑濃卻拉住了她的手臂,“姨母等等,你出手的貨物不多,造成的影響也不大,主要是擔心京城是否還有其他人在售賣這東西,那才是最要命的。”

被薑濃的話點醒後,陸卿雲又坐了回去,她抬手揉了揉額角,心裡是又氣又怒,可又無可奈何,畢竟她也是不知情者。

“我當時隻收了三分之一的貨,那商賈說另外的三分之二早就有人提前給訂走了,但到底是誰訂的我卻不太清楚。”陸卿雲歎了口氣。

她當時原本是想著去查一查這批貨的,但那幾天又趕上生意太忙,她轉來轉去處理事情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薑濃沒有說話,但她知道買走那三分之二貨物的是誰。

那位備受皇帝寵愛又身份尊貴的祁王殿下,背地裡沒少做這些斂財之事。

前世,芙蓉子此物並沒有過早被人察覺不對勁。

直到真的喝死人後,才被大理寺注意到。

那時候第二批第三批芙蓉子都已經在京城賣空了,買到的人不計其數,上至達官顯貴世家子弟,下至販夫走卒平民百姓。

這東西最開始是稀罕又珍貴,隻有錢人才能找渠道買那麼一點。

而到了後麵,某些人為了牟利,就開始想法子把東西弄更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