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 我就是個過路的人。(1 / 2)

“好,我馬上就來。”

陸卿雲朝外麵應了一聲,又問薑濃:“你是坐在這裡喝茶吃點心,還是隨我去看熱鬨?”

薑濃自然選擇去看熱鬨。

兩人出了廂房後,跟在夥計身後往一樓走去。

玲瓏樓很大,上下兩層,後麵還有一個大院子和另外兩層的客房。

一樓接待的大多是平頭百姓和普通客人,能上二樓的要麼是熟客,要麼就是有頭有臉的夫人貴客。

後院及客房則是單獨留出來住人,比如經常歇在樓裡的陸卿雲和偶爾過來暫住的薑濃。

還不等兩人下完樓梯,就聽到了大堂裡麵的吵鬨聲。

“賤蹄子,你算什麼東西啊?仗著生了一張狐媚子臉,就到處勾引人,也不看看你這出身,給老娘提鞋都不配,還敢去引誘貴人。”

“往日在府裡,你躲得過,現在出來了,我看你還怎麼裝模作樣求著貴人來救你!”

“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個好貨了?貴人寵幸你,是你的福氣,怎麼還起了和主母爭寵獻媚的勇氣呢?真是給你臉了,賤人!”

“再敢在府裡給主母找不痛快,老娘就讓人把你臉劃爛!”

“呸,又是這副柔弱可憐無依無靠的惡心模樣,可惜閒下沒有貴人來疼惜你了!我告訴你,這都是輕的,再敢霸占著貴人不放,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

薑濃下了一個台階後,就看清楚了堂中央的場景。

烏泱泱一大群人擠在那邊看熱鬨,將尖聲罵人的老嬤嬤和被罵的女子都圍在了中間。

那女子跪坐在地上抬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頭上的首飾掉了滿地,還有些搖搖欲墜的插在散亂的發髻中,她的衣裳被強行撕扯到了肩下,露出一大片瑩白又細嫩的肌膚來。

而站在對麵的那個老嬤嬤橫眉豎目一臉煞像,她一手叉腰一手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指指點點,“大家評評理,這種狐媚子到底哪裡好了?把正正經經的主母放在一邊,卻偏偏獨寵這賤人,真是叫人氣得牙癢癢。”

老嬤嬤的言語羞辱和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像是一個巨大的帶刺牢籠,把衣衫不整的女子困在裡麵看儘了笑話。

陸卿雲最是頭疼遇到這種事情,處理起來跟黏手的麻團似的,費力還不討好。

她輕輕咳了下,正要開口,站在身後的薑濃就已經擠開她往下走了。

“哎哎哎,小濃娘,彆靠近啊!”陸卿雲頭疼得更厲害了,她急忙追著薑濃走了下去。

“薛印——”薑濃邊走邊喚了一聲。

她轉了轉腦袋正要去尋找薛印,他的聲音就已經在她身旁響起了:“小姐何事?”

“把外袍脫下來給我。”

薛印沒有絲毫猶豫地抬手脫了外袍遞給薑濃。

薑濃拿著袍子闖入那個看戲人包圍圈裡,然後一展袍子,完完整整地覆在了女子身上。

“你誰啊?彆他媽多管閒事,滾開!”老嬤嬤看見薑濃的動作後,瞬間就發怒了,質問的聲音連著高了好幾度。

“我就是個過路的人。”薑濃順手幫女子理了理發髻,又檢查著外袍確實牢牢實實裹緊了女子後,她才站起身來。

“過路人?過路人不好好走路,多管閒事乾什麼?滾遠點,彆擋著我教訓賤人!”

老嬤嬤神色不善,揚手就要去推搡薑濃。

結果伸出去的手卻直接被人給攥住了,極重的力道使得嬤嬤神色一變,痛呼出聲:“哎喲,放開老娘!嘶——好痛。”

薑濃冷著一張臉看她如同殺豬般慘叫,聽到輕微的骨頭碎裂聲後,才出聲讓薛印放開了手。

老嬤嬤捂住手腕急忙後退幾步遠離了薛印和薑濃,她氣得七竅生煙,麵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咬牙切齒地放著狠話:“你,你……今日你敢替她解圍,往後再遇見了,我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