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好深 想碰碰你······……(2 / 2)

這種莓果酸甜可口,名叫蛇莓。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它的附近很可能會有蛇蟲出沒。也正是因為這種招蛇的習性,這種漿果才被稱之為蛇莓。

謝桑檸大喜,準備往裡麵一探究竟。然而遠處傳來的狼吠讓他回過神來——程仲霽回來了。

狼崽子最先跑過來,謝桑檸笑著,雨露均沾給每隻狼都順了順背。驚奇的站起身來,望著走過來的程仲霽說,“怎麼這麼早回來啦?”

的確是太早了,謝桑檸這才剛吃過午飯不久,半下午的功夫,程仲霽就回來了。

“你午食可用過了?”謝桑檸又問。

“路上吃過。”

看樣子是邊吃邊回來的。

謝桑檸點點頭,程仲霽幫他把一竹筐的春筍拿起來,牽著人回家。

謝桑檸走近,小聲又問一遍,“怎麼今天這麼早回家呀。”

程仲霽不作聲,笑著看看他,等到了廚房裡才給謝桑檸解答。

他背過身,從竹筐裡拿出自己千辛萬苦尋得的東西,往謝桑檸麵前一遞,高興的說,“晚上可以吃糖水蛋了。”

謝桑檸看過去,程仲霽的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蜂巢。一隻落單的蜜蜂氣勢洶洶的飛出來,狠狠給程仲霽來了一下。

“哎!”謝桑檸一揮手,又給程仲霽補了一巴掌······

程仲霽:······

噗嗤一聲,謝桑檸沒忍住笑,他笑彎了眼看著漢子,定住心神,慢慢踮起腳,羞著臉,輕輕的吻了吻程仲霽的麵頰。

還未將墊起的腳落回去,程仲霽先捉住了他,悶悶的說,“我想碰碰······”,他越說聲音越輕,“想碰碰你嘴兒······”

他的大手緊緊撐住夫郎柔軟的腰身,低頭碰了碰謝桑檸軟軟的唇瓣,然後一觸即分。

他們害羞的抱在一塊,互相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好一會兒,程仲霽才感到臉上疼呢,謝桑檸嚇了一跳,這蜂子還挺毒。

趕緊去柴房拿了一把蒲公英出來,研磨的差不多,敷在了漢子臉上。

晚上,夫夫二人不但吃上了蜂蜜泡的糖水蛋,謝桑檸還把蜂巢掰下來一半炒了吃。炒蜂巢解毒護肝,也算是給程仲霽對症下藥的一道菜。

上回熬的豬油全存在陶罐裡,今天謝桑檸又拿了一個陶罐出來裝蜂蜜。家裡的東西越來越多,日子當真越過越好。

*

昨晚沒有解饞,謝桑檸今早又做的糖水蛋。另外還給程仲霽煮了一個雞蛋,和饅頭一齊放在飯兜裡,讓他帶著中午吃。

日子不再那麼緊缺,謝桑檸每日早晨都會炒菜。他聰明的緊,把炒的菜塞進饅頭,好讓程仲霽帶著中午也有口菜吃。早晨剩下的菜也剛好夠他中午的午食。

兩人一日三餐的吃著,肉長的沒那麼快,但是氣色都是越來越好了。謝桑檸白嫩的臉蛋兒水潤潤的。

食不果腹的日子已經遠去,當人不用再操心要緊事的時候,就會生出一些生活的閒心。謝桑檸便是這般。因而吃完早食,他決定花上一天功夫做鹵味——鹵春筍。

將一大把春筍撥開,去除的春筍衣丟進雞院裡喂雞。接著,在小池塘邊的竹龍底下接滿一盆溪水,將春筍泡開洗淨,用小刀將春筍劃開幾道口子,再將水瀝乾,春筍放在一旁等待下鍋。

謝桑檸把手放在大鐵鍋上方,感受鍋灶的溫度,熱氣差不多了,就把切好的五花肉放了進去,隨即倒入醬油、鹽巴,抓入八角、生薑、辣椒一起翻炒。不一會兒便有了顏色漂亮的湯汁。

把一鍋鹵湯盛入瓦罐,將春筍塞進瓦罐中,放在泥爐上用炭火慢慢煒。

做到這裡,還不到歇息的時候,謝桑檸又把大鐵鍋放滿了水,開始煮雞蛋。

把幾個白水蛋剝掉蛋殼,再用小刀在嫩生生的雞蛋上劃上幾道,放進瓦罐,跟春筍一起鹵上。

謝桑檸滿足的長舒一口氣,這才大功告成。四個時辰之後,這道鹵味便可出鍋······

晚上,從瓦罐中夾出幾筷子春筍、五花肉,再夾出幾個鹵雞蛋放在盤中,謝桑檸喜滋滋的跟歸家的程仲霽展示今天的成果。為了配上這道鹵汁,謝桑檸晚上特意蒸了乾飯。

晶瑩剔透的米粒淋上鹵汁,軟爛的鹵肉、鮮香的春筍,一口吃進嘴裡,濃鬱的醇香充盈唇齒。程仲霽一連吃了三碗飯都不夠。

還有比飯更好吃的,是鍋底烤出來的鍋巴。

從前吃的都是稀飯,自是沒怎麼嘗過鍋巴。這大米蒸成乾飯,柴火會把貼著鍋底的那一層飯烤成大米鍋巴。鍋巴淋上鹵汁,更是彆有風味!

謝桑檸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漢子,愈發感到開心,漢子愛吃,他就愛做。

他咬了一口鹵雞蛋,香噴噴的。他想,以後要多做一些好吃的給他的漢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