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時間為三十分鐘，你們麵前有一張白紙，寫下名字後投入到郵箱內，最高得票者淘汰。”

白渝之拿出沙漏，放在眾人麵前：“計時開始。”

五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隻有沙漏的聲音在他們周圍縈繞。

躁的人心煩。

史誓拿起筆，二話不說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投進郵箱裡麵：“這還用說嗎，隻有我的嫌疑最大，投我吧。”

“但是我們要找出的是殺死文含雯的凶手，你頂多隻能證明你參與了徐尚未的事情。”封淑潔有些激動，“這根本沒法證明就是你殺了文含雯！”

“動機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通通不知道！”

程渡低吼：“小潔冷靜！”

封淑潔哽咽了一下，她偏過頭：“可是這樣……我們的證據完全沒有說服力。”

“先不要著急。”連盛安撫她，“先把我們之前搜查到了線索整理一下，然後再想辦法找出最合理的解釋。”

史誓苦笑，他沉默了幾秒，把通訊器裡的照片和其他人共享：“這是我找到的，關於費仍的。”

“他在筆記本寫，他很癡迷於控製人，而且在很多人身上都做了實驗，他在最新的日記中寫，他最終目標就是文含雯，而且他說已經控製住了徐尚未，就差……最後一個環節了。”

史誓語氣很低：“我還在他的房間裡看見很多……很多人體組織，他把它們處理好，就擺到臥室裡麵。”

“目前來看，他唯一的動機就是想要在文含雯身上展現自己超強的催眠術，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確是個瘋子。”

氣氛再次陷入焦灼，五個人又開始保持沉默。

程渡緩了口氣，把其他線索翻找出來：“我們現在找到的一個是徐尚未的筆記，一個是醫院的病例，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在監獄找到的審訊記錄。”

“這些線索太散了，一團亂糟，根本沒法找到什麼規律，目前唯一指向目標就是費仍，但是無法確定文含雯錄音中的人就是他，也無法斷定人就是他殺的。”

“如果幫凶也算臥底的話。”

程渡扭頭看向氣定神閒的NPC，他抿緊唇，有些煩悶：“下一局我們需要順著費仍這條線，找到和他有聯係的人，還要明白為什麼都那麼討厭文含雯，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岑霧拿起白紙：“那我們隻能投——”

她咬了咬牙：“明明知道史誓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

一張張被寫下史誓的紙被投進了郵箱，等待他的則麵臨未知的恐懼，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投票結束，得票最高者為——史誓。”

白渝之按下麵前的鈴鐺，很快就有兩個機器人走了進來，要給史誓戴上手銬。

“等一下。”白渝之掀起眼，他起身走過去，“我來吧。”

史誓警惕地盯著他：“你要做什麼？”

白渝之接過手銬，在他麵前晃了晃：“怕什麼，我還能害你嗎？”

“你害的還少嗎？”史誓看了看周圍的機器人，還是不情不願地伸出手，“這是要送我去哪裡？還拷個手銬。”

白渝之認真給他拷上，順便試了下鬆緊，他低聲道：“這是電子的手銬，一旦你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想法，它都會檢測出來，迎接你的將是電擊。”

史誓愣住，他有些結巴：“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人話？”白渝之瞪了他一眼，“聽話一些。”

他退開兩步，神情變得自然：“帶走吧。”

“好了各位玩家，第一輪投票已經結束，但是你們還剩下十分鐘時間。”白渝之晃了晃沙漏，他語氣含笑，“給你們自由，下一輪我不會乾涉你們的去向，但是請不要忘記回來吃晚飯。”

白渝之挑了下眉，他咬了下唇，雙手撐在桌上，給人感覺活潑了不少，他微垂下眼，眼睫顫了顫：“我先去換身衣服。”

他沒有絲毫猶豫，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程渡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四個人麵色凝重，失去了一個夥伴對他們而言是極為沉重的打擊。

“我跟著白渝之。”程渡身體往後仰，他輕碰了下後脖頸的標記，抬起手遮擋了下燈光，他笑起來，“好了，調整好狀態，都彆這樣。”

岑霧擠出抹笑：“你憑什麼跟在白渝之身後？身份？”

程渡否認：“色相。”

“身高187，標準體型，富家子弟，主打一個服從安排。”程渡起身，“我先去了。”

連盛：“滾。”

他捂住臉低下頭，輕笑了兩聲，掩蓋住眼中的苦澀，其實程渡和史誓都屬於十分放開的人，自從進入這個破遊戲，一個個性子都沉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