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程渡隻能給出這個答複，他攢著疑惑，穩住心神開始搜查二樓，二樓房間很多，大部分都是臥室，但看樣子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兩人一間間搜查，直到找到主臥才停下動作，“程渡”的主臥空間很大，床足夠睡下三個人也不擁擠，他們警惕地走進去，並把所有移動的機器人都關閉。

程渡蹲下來翻找床邊的櫃子，一共三個，前兩個櫃子裡麵全都是一些床上用具，他看了一眼就冷靜地關上了。

一旁的連盛聽到動靜，困惑扭頭：“怎麼了？”

“沒事。”程渡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你找到了什麼嗎？”

他扣住第三層的櫃扣，用了下力後就發現不對勁，這層打不開。

“連盛，這裡打不開。”他抽了口氣，抬手嘗試用指紋找出鎖的位置，剛按了下就看見了顯示出來的四位數密碼。

連盛找到一袋被密封起來的東西，他沒來得及看就來到了程渡身邊，他彎下腰：“四位數？”

程渡應了聲，他一瞬有些恍惚，伸出手按出四個數字：0725。

哢嚓——開了。

程渡手頓在空中，他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居然已經被打開了。

連盛揚了下眉梢：“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

程渡低聲自語：“下意識就按出來了。”

連盛也沒多問，他把手裡被密封起來的袋子拆開，剛抽出一張就猛地塞了回去。

他滯了幾秒，然後開始喊程渡：“你看看。”

程渡正在翻找櫃中的東西，還沒細看內容就接過了袋子，裡麵是數百張相片，他隨意抽出一張就怔愣在原地，裡麵赫然是他和白渝之擁抱在一起的照片。

他手動作停了幾秒，然後把所有照片拿了出來，快速瀏覽著，沒有什麼太大尺度的內容，但從兩個人的動作上來看，顯然十分親密，特彆像……情侶。

但程渡並不偏向這種可能，更覺得他們或許處於炮/友期間。

又或者曖昧期。

畢竟櫃子裡麵也有相對應的東西，白渝之對他態度突然得到了解釋。

“所以他對他格外的……”連盛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詞，“是因為你們早就有一腿嗎？”

程渡把相片整理好放回袋子裡麵，他“嗯”了聲，有些沉悶：“應該是他。”

他想起昨天晚上白渝之問他的話：“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大概就是試探他了。

“不管了，繼續找吧。”程渡把第三層裡都東西全部拿出來，隻是隨意看了眼內容就令人心驚。

程渡把紙交給連盛：“這是交易記錄，是販賣實驗人員的證據。”

“也是夠謹慎的，害怕會留下痕跡，轉用紙質的，反正銷毀也很簡單。”

連盛像是發現了什麼：“這是光盤嗎？”

他又拿出來了一張和之前找到差不多的碟片一樣的儲存卡，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開始迅速翻找，足足找到了接近三十張，被隨意的扔進了櫃子裡。

“上麵還有台機器。”

連盛剛出聲，兩個人就迅速往上跑，這次不再生疏，很快就播放了視頻。

所有視頻都很短，十幾秒或者一分鐘都有，裡麵都是那些實驗過程，失敗或者成功，一切都暴露在每個人眼中，但是也足夠人畏懼。

視頻中永遠都會出現文含雯的身影，她有時在用力的敲打實驗室的門，或者看著已經死亡的受害者失聲痛哭，哪怕隻是幾秒鐘，都難掩她的痛苦和絕望。

他們看完所有錄像皆是沉默了許久，片刻後程渡才拍了下連盛的肩膀：“我已經全部取證，保存在通訊器裡麵了，走吧。”

連盛“嗯”了聲，語氣沉悶，他跟在程渡身後，忽然道：“你脖子上那些奇怪的符文已經不見了。”

程渡遲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盛在說什麼，他抬起手摸了下，平靜道：“消失了才好。”

連盛沒說話，隻是看了程渡幾秒鐘，對方的手指在後脖頸處摩挲了幾下，隨後緩緩放下了手。

他們走出“程渡”家中後就迅速和封淑潔聯係上了，得知對方已經回到了白渝之家中，兩個人也迅速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