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男二許憐卿登場!……(1 / 2)

“唉,出的什麼鬼題目。”

喻清半倚在客棧的窗前,回想起這次的考題,不禁鎖緊了秀美的眉。瘋狂宣傳大女子主義也就罷了,居然還有題目隱晦地詢問,如若遇見男子反抗,該如何鎮壓?

“這世界真是爛透了,不知那改卷的是不是頭回看見空白的卷麵。”

喻清自嘲的輕笑一聲。望著天穹中微涼的月,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顆白晝流星,竭儘全力散發光芒,卻被亮極的黑暗掩蓋,最後隻能隕落在荒野,留不下任何蹤跡。

今年怕是要讓家裡失望了,也不知村裡的長舌夫們會怎樣嚼她。也罷,有什麼好在意的呢,人這一生如果總是追逐著彆人的眼光,最後隻會失去自我,活成世俗的傀儡。

桌上的燭火跳躍著,喻清剛想吹熄它,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看了看窗外高懸的皓月,喻清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已然是亥時,這個時間點還來找她的,除了聒噪的好友王止盈,不會再有彆人。

王止盈,小字盈玉,是隔壁桃林村的秀才,也是喻清為數不多的密友之一。

“哎呦,我的好清清啊,人生苦短,這麼早就休息怎麼行嘛,走走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喻清一開門,王止盈就像塊膏藥般黏了上來。

“王盈玉,現在可是亥時,你還想去哪兒?”

“亥時?反正天還沒亮呢。這幾日考得我頭昏腦漲的,你還年輕,撐得住,我可快要不行了。”

“那更應回屋好好休息一番。”

王止盈麵前的女子立於燈火闌珊處,淡泊的眉眼在朦朧的燭光中若隱若現,好像不染凡塵的神女在幽夜前來相會。看著眼前的美人畫卷,王止盈更加堅定了把喻清拐帶出門的決心。

好友在纏人方麵真是天賦卓絕,在王止盈的哄騙下,喻清隻好重新穿上外衣,踏著星光步往遠處的街道。

“王止盈,你說的好地方,不會就是此處吧?”

眼前燈火通明的建築雕梁畫棟,看著很是氣派。如果忽略門口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停向她拋媚眼的小倌,喻清還是很願意進去觀賞一番的。

“嘿嘿,我這也是想來見見世麵嘛,在桃林村的時候就總聽她們提這紅塵聽雨樓。”

王止盈搓搓手,麵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心虛地衝喻清眨眨眼。

“這是青樓吧,這世麵你自己見,我先回去了。”

“彆啊,我的好清清,我請客還不行嗎。哎?彆走啊,我聽說這樓裡的花魁許若薑可是個神仙姿色!”

喻清躲開好友的拉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眼看著就要遠離這聲色犬馬之地,那篤定的腳步卻在聽見“許若薑”三個字時,猛地停住。

“花魁叫許若薑?”

“對啊,前不久才選出的呢,今年堪堪十七。不過現在更名為許憐卿了。”

這回連年紀也對上了,喻清內心掀起一片驚濤駭浪,麵上卻是平淡,仿佛隻是聽見村邊的花謝了一般。她回首向那銷金窟看去,隻見紙醉金迷的朱樓肆意發散著香甜的黑氣,像一株腐蝕靈魂的罌粟,引誘著旅人沉淪欲海,最終墮入無儘的深淵。

“你可曾見過那花魁?”

“沒沒沒,我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我都沒進過這紅塵聽雨樓的門呢。”

聽見喻清的話,王止盈像是為了自證清白似的連連擺手。

“既然要見世麵,不如直接去見那神仙姿色的花魁如何?”

“啊?清清你這臉變得真是比唱戲法的還快。”

“不願的話就和我一道回去。”

“哎哎,彆啊,我的好清清,你以為花魁這麼好見啊,我和你說......”

王止盈一邊感慨著喻清變臉的速度,一邊拉著她往青樓走去,路上還神秘兮兮地不停向喻清傳輸關於花魁的小道消息。

聽完王止盈的長篇大論,喻清大概明白了這花魁的規矩。凡是有意見花魁者,需題詩一首交予花魁身邊名為“瀟瀟”的侍兒,再由瀟瀟將質量上乘者呈與憐塵公子,也就是花魁許憐卿,被憐塵公子選中者才可一睹芳容。

“不過這憐塵公子可不便宜,清清難得動一回凡心,這幽會佳人的費用本小姐給你包了!”

王止盈發出爽朗快意的笑聲。

喻清硬著頭皮跨過青樓的門檻,輕微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一臉壯士斷腕,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得王止盈隻想仰天長笑。

可惜事與願違,樓前那些濃妝豔抹的小倌好似盯準了喻清,她剛踏進花樓,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寸步難行,幾乎是同時,各路嬌媚的嗓音開始在她耳邊爭奇鬥豔。

“夜晚寒涼,小女君快來哥哥懷裡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