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身子還虛!說不準是浪遍了花叢,耗空了身體。
“郎君保重身體,若是病了,言絮可是要擔心的。”
“是是。”紀萬寧舒了口氣。
還好眼疾手快,若是被她擦去了臉上的妝容,更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郎君愣著做甚,還不快吃酒。”
“好好。”
言絮一飲而儘,睜開眼,卻見紀萬寧抿著唇遲遲不喝下那杯酒,“郎君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隻是在想我的兩位同伴。”
“哦,他們啊。郎君且先飲了這酒罷。”
身旁幾人的灼灼目光,燙的想立馬離去。
紀萬寧嗬嗬一笑,唇瓣緩緩貼上杯沿,言絮等的有些不耐煩,一個助力,便讓紀萬寧喝完了一整杯,一滴不落。
“他”放下杯子也很遲緩,隻是這時言絮卻沒催“他”。
“酒也喝完了,言姑娘收拾東西跟我一道走吧。”
“走,走去哪兒?”
“自然是出關啊。”
“出什麼關,這裡便是我的天地,你該想想你怎麼走罷。”她伸出纖纖細指,點了下紀萬寧的肩膀。
“你!你是騙我的?”紀萬寧怒目而視。
“哪有天上掉仙子的,還是我們這麼多美人呢。你蠢不蠢啊你。”
“······”什麼仙子,這妖怪還挺會自誇。
隻是這頭怎麼就突然有點暈了。
“喝了我的酒,成了我的人,後麵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咯。”
醉意湧上,耳畔的聲音也愈發甜膩。
這是怎麼回事?
“瞧瞧,我們的郎君又出了很多汗呢。”
這回言絮的帕子貼上了紀萬寧的麵頰,“他”卻無力揮開了。
“他”隻覺得天在轉,地也在搖,眼前的人兒有重影。
擦去了麵上的斑駁之色,露出白皙細膩的皮膚,言絮生疑,一摸喉結,“怎麼回事?你竟是女子!”
“他”聽到杯盞落地碎裂炸開的聲音,隨即被人揪住了衣領。
“男女······授受不親!彆,彆碰我。”
言絮看著麵前帶著紅暈的女子,不由扶額,乾了這麼多次,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姑娘,這可怎麼辦?和女子喝了蘆靈酒,是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啊。”
“我知道。”
“姐姐,既然沒有什麼作用,那她怎麼成這樣啊。”說話的是紮著雙丫髻的少女。
“她就是普通的醉酒。”
“······一杯就倒啊,也太不行了。現在怎麼辦,這麼大費周章,得來的精氣也比不上男子的純淨,白耗費這麼久了。”少女有些垂喪。
旁邊女子附和道:“是啊,還不如去抓那個戴帽子的。”
“那個小娃娃也是可以的!”
“好了。”言絮抬手製止了她們,“你們當那兩個好抓?”
她轉頭看了眼紀萬寧,“是女子,我們就放她回去罷。”
“為何?姐姐我們可是忙活了半天啊。”
“若你不是女的,我當初也不會救你。”言絮橫眉看著她,小丫頭飛速地縮到身旁女子的後頭。
“我錯了,姐姐,我這就將她送回。”
“慢著,既然錯了,就來抓對一回。將那個男的引過來,她口口聲聲喊著要找她的友人,我倒要看看這朋友是不是也念著她。”
“姐姐,他倆是夫妻吧,不然怎麼帶著一個娃娃?”
“嬌嬌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修煉?”
言絮又是一瞥,嬌嬌差點跪在地上,“我錯了,姐姐。”
她最近就是貪吃了一點點,也有在,好好練功的。
“嬌嬌,莫再看花了眼,那個小娃娃是我們的同類。”旁人悄悄提示她。
“那和它在一起的男子應也不是壞人,姐姐為何還要抓他?”
“小孩子家家彆問這麼多。去,將她弄到屋子裡去。”
“好。”嬌嬌應了一聲,抬步朝倒在桌旁的紀萬寧走去。
“罷了,我自己來,你力氣這麼小,彆閃到腰,快些練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