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一腦袋問號:“您……改姓了嗎?我沒……記錯吧。”
岑燕川的臉色更黑了:“你……真是好記性!”那幾個字似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岑燕川氣得咬緊了牙關,這女人一定是想氣死他!
昨天對他又親又啃又摟又抱,差點要了他半條命,今天就不記得了!
要不是昨天一上車她就開始流鼻血,她今天醒來的地方,是不是醫院還不一定呢!
岑燕川骨子裡的良好教養控製了他咬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米味從來沒有見過岑燕川這種神情,生氣與無奈交織,還帶有那麼點忿忿不平。
她才說了兩句話,怎麼就把他氣成這樣了?
岑燕川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劉海乖順地分開在兩邊,麵色不好,嘴唇乾裂沒什麼血色,滿臉疲憊。
算了,先把她身體養好,再慢慢和她算賬!
岑燕川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的茶幾上,玻璃茶幾“砰”地一聲響,米味這才發現他拎了個保溫桶。
他來給她送飯?
岑燕川替她調整病床,調到一個舒服的角度,拉起床上桌,把保溫桶拎過來放在她麵前。
米味露出笑容,伸手打算打開:“謝謝岑……”
最後一個“總”字還沒說出口,岑燕川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保溫桶上端。
米味哀怨抬眼,什麼意思,光讓她看著不給吃?
岑燕川不說話,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
米味受不了他的眼神,被他盯得心跳都加快了幾分,她不知道岑燕川五星級的火氣是哪裡來的,除非是在她斷片的時候她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岑總,我昨天腦子不清醒,無論我做了什麼,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道歉?嗬。”他陰陽怪氣地輕哼了聲。
嘖,沒哄好,還火上澆油了!
岑燕川單手插在口袋裡,極具壓迫性地走過來,他彎下身子,直直與米味對視,嗓音溫潤:“昨晚的事,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米味的腦袋卡殼了一瞬,岑燕川靠的那麼近,那股木質香避無可避地鑽進她的鼻腔,就如同他人一般強勢入侵她的社交距離。
“那要怎麼……才能解決……”米味講話有些結巴,這種未知的感覺真難受,尤其是麵對岑燕川。
她為數不多喝斷片的時候,從同伴反應來看她的酒品應該是不錯的,但昨晚情況不一樣,再加上岑燕川在身邊……
米味感覺頭又開始疼了。
“真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岑燕川眼裡像帶了鉤子,眼神勾得她心慌。
米味低頭咬唇,能說隻記得強吻那一part嗎?如果後續她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會不會讓岑燕川覺得她在避重就輕。
索性全部否認,反正他也不能撬開她腦門去找她的記憶。
她搖頭又道了一遍歉:“對不起,岑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岑燕川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上來,隨即開始解脖子上的領帶。
“你乾什麼?!”
打人?不至於吧……她要是反抗,算自衛嗎?岑燕川能扛得住她一拳嗎?
岑燕川在外麵向來一絲不苟,襯衫扣子係到最上麵一顆。
他解完領帶並沒有停下,而是順手又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露出半邊鎖骨和一點胸膛來。
岑燕川低頭,扯了下嘴角,莫名帶著些邪氣:“米助覺得,這是道歉能夠解決的?”
他靠得很近,兩人距離不足半米,米味能清晰地看見那鎖骨上的牙印和吻痕。
米味隻覺渾身的血液直統統往腦仁裡衝,腦子失去運轉能力,臉一下子紅透。
尷尬與羞赧一齊湧上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這這這…這是她乾的!
她想過自己失控會做什麼,隻是想不到會這麼……狂野,到底還是潛藏心底的愛意在作祟。
被壓抑得太久,爆發出來的能量是巨大的。
她又想鑽進被子裡了,一輩子不出來的那一種。
岑燕川看她臉紅,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刺激傻了?不應該啊。
他喊她:“米味……”
“嘔——”米味捂著嘴,徑直往洗漱間裡衝,“對不起岑總……”
洗漱間裡傳來她嘔吐的聲音。
岑燕川的稍霽的麵色徹底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