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假轉瞬即過,米味回去上班,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對她表示了慰問。
米味去還眼鏡:“物歸原主。”
岑燕川看了她一眼,她換了一副銀邊無框眼鏡,無框眼鏡其實很難駕馭,好看的顯氣質,不好看的就是土氣。她素麵朝天,卻比之前更顯出幾分溫婉來。
岑燕川垂眸,和她說起警方對假護士的處置:“再加上丁市長的手段,五年不是問題,還有你的醫藥費,給你爭取到了雙倍賠償。”
米味眼珠一轉,笑了:“您說的雙倍帶薪,不會就是這錢吧?”
“你覺得呢?”岑燕川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
“我覺得是。”
“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原來是和周扒皮一個等級的。”
“那沒有,哪有您這麼帥的周扒皮。”想象了下他半夜學雞叫,米味差點沒忍住笑。
岑燕川唇角輕扯:“有心思和我開玩笑,證明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不然我還真的擔心,變傻了我就得換助理,麻煩。”
米味摸了把腦後的傷,腫塊還沒完全消下去,嘴上依舊不服輸:“根據勞動法,我這算工傷,要是我變傻了,您還得管我一輩子呢。”
話一出口,米味自己都呆了。
“管你一輩子,想得挺美。”岑燕川手放在辦公桌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聚精會神地看著她的表情。
可惜,沒什麼反應。
還是那個儘職儘責,公事公辦的米助。
岑燕川內心輕嗤,就這還說喜歡他,哪裡像。
他心裡不爽:“出去吧,出門小心點彆沒事又進醫院了。”
米味轉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大翻白眼,誰能保證自己沒個頭疼腦熱的不進醫院。
他最好這輩子彆生病!
回來工作後米味很快恢複了狀態,一切都如往昔,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米味其實還蠻慶幸的,隻是邵菁不依不饒催她去做造型,讓她有些後悔那天是不是衝動了,不該答應的。
邵菁:【米味味你要敢放我鴿子,你這輩子彆想見到你乾兒子啦!】
很好,她是懂得威脅人的。米味那點子剛浮現的退縮念頭又被她摁滅了。
她乾兒子是邵菁的兒子,今年五歲,漂亮軟糯,尤其是那甜膩膩的童音喊乾媽的時候,簡直想把整個世界都給他。
她就指著吸娃豐富一下她的業餘生活,邵菁居然要剝奪她這個愛好,不行。
米味隻好回:【行行行,這兩天太忙,等周末。】
邵菁:【I am watching you】
米味:【……】
九月是夏秋交替的季節,經常前一天還是三十幾度的高溫,第二天就直接降到十幾度,完全不給反應的機會,所以也是感冒發燒高發季。
也許是米味的怨念太重,岑燕川的報應說來就來。
岑燕川的私人醫生早上給她發消息,說岑燕川發了低燒,今天應該去不了公司了,讓她把不緊急的工作都往後推一推。
米味第一個念頭就是,風水輪流轉,岑燕川也有今天。
幸災樂禍完畢之後,米味又不禁擔心起他的身體狀況來。
岑燕川雖然是開醫院的,但他本人並不喜歡去醫院,有什麼病一般都是私人醫生上門治療。
薑阿姨這兩天請假了,也就是說岑燕川現在一個人在家。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退燒……
米味把今天的工作安排重新調整完畢之後,給岑燕川發了過去。
沒多久,岑燕川就有了回複:【嗯,其他都沒問題,但十點半的這個會,需要的資料都在辦公室裡】
岑燕川告訴她具體位置,米味進去很快就找齊了:【資料已經找全,是吳哥等會兒來拿嗎?】
對話框停留在正在輸入中好久,那邊的人似乎在糾結。
過了好一會兒岑燕川才發過來:【他過去來回要一個小時,時間可能有點緊,你送過來吧。】
米味:【好,半小時後到】
她捏著手機,還是發了一句:【您退燒了嗎?】
岑燕川:【還沒有】
米味:【多喝熱水】
那邊再沒回複。
米味打了網約車就往岑燕川家裡趕,岑燕川住的不算遠,路況好的話大概二十幾分鐘就能到。
隻是出發時外麵還陽光明媚,她在車上幾分鐘不到時間忽然大雨傾盆,天空陰沉沉的。
米味暗喊了聲糟糕,沒帶傘。
幸好資料她用防水袋包了起來不會受損,這是她之前受過教訓有的習慣。
但人估計是要淋點雨了,岑燕川住的小區沒有登記的車開不進去。
好在他那棟在離大門不遠處,算了,也淋濕不了多少。
米味下車的時候雨勢小了點,她把長外套脫下來頂在頭上,一路小跑進了大門。
岑燕川的彆墅近在咫尺,一輛呼嘯而過的私家車濺了她一身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