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小約 她說這夜玄是戀|童|癖吧……(1 / 2)

呂龍定定地看著她,眼光中掠過一絲嘲意,說道:“夢思卿,我不知道你找我老師什麼事,但顯然,老師並不歡迎你。也許有些話老師不好說,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彆去打擾他,會很煩人知不知道!”

他說得字字緩慢,卻像是讓她聽得更清楚。

月思卿扯了扯嘴角,這算什麼?呂龍代替夜玄來警告她嗎?

抱歉,若是夜玄尚可,但換作他,不行。

月思卿沒有動怒,右手輕動,仍舊優雅地吃了一口飯菜,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找夜玄自有我的事,你想知道嗎?”

呂龍微皺眉頭,對她的態度顯然不喜。

見他沒有阻攔,月思卿微微一笑,放慢速度道:“在夜玄二樓臥室的小書架上,有一本藍皮書,上回看到了想借卻給忘了,若是方便的話,你借來給我吧。”

她成功地看到呂龍臉色一變。

“二樓臥室?你去過?”

很顯然,月思卿的話將他震住。

他有些不信,可見她說得這麼清楚,卻也不得不信。

可是,老師家的二樓,連他都未被允許上去過……

月思卿淡淡一笑,放下筷箸轉身便走了,留下一臉怔愣吃驚的呂龍。

她隻是想用這番話告誡他,她和夜玄之間的關係,不管如何,絕對不是他呂龍能管得到的。

呂龍神情複雜,若有所思。

出了食堂,月思卿覺得並沒吃飽,剛才的食欲完全被呂龍給破壞了。

沒有任何遲疑,她快步朝院門外走去。

學院門前的廣場上不時停著幾輛載客馬車,她叫了其中一輛便去了夢娘住處。

夢娘剛吃完飯,並沒睡,坐在院子裡繡著手中的花樣。

長年的勞作使得她很是憔悴,但她年輕時無疑是生得極好的,底子在那。離開十姓村後一直將養著,膚色比從前要好得多了。

“娘,我餓了。”月思卿奔進小院,有些嬌嗔地叫道。

夢娘聽到女兒的聲音大喜,放下花樣道:“我去給你煮雞蛋麵。”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便端上了晨屋的桌子,月思卿吃得津津有味,夢娘疼愛地看了一回,出去收拾針線。

月思卿抱著碗,將碗裡的湯也喝得一滴不剩,這才滿足地嘖嘖嘴。

親情,或許才是最溫暖的。

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永遠隻是鏡中花,水中月。

高興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一旦惱了,你在他心中便什麼也不是。

前世從未體會過男女間微妙感情的她無法適應,隻能勉力收心。

吃完飯,月思卿提出帶夢娘去帝都大街轉一轉。

夢娘來帝都後,還從沒好好逛過。

反正月家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她也不懼。

夢娘同意了。

母女二人坐了馬車去了東商業區,母女倆逛著各種商店,樂在其中,月思卿不缺金幣,給夢娘買了大包小袋的東西,直到傍晚才滿載而歸。

偏生是該出事,她們二人臨上馬車時,叫遠處一人瞧見了。

“阿夢!”月躍滿臉震驚,大吼一聲,手中一張紙拂落至地,他拄著拐杖就要朝那邊追去,手臂卻被旁邊人狠狠抓住。

“大哥,你瘋了!”眼疾手明的人正是月剛。

另一小廝彎腰將那張紙撿起,遞給月剛。

低眼一掃泛黃的紙上繪著的絕色女子,再想到剛才登上馬車的婦人,月剛嘴角劃過狠辣的笑。

府裡昨晚進了刺客,雖然並未有太大傷亡,但卻足以驚動合族上下。

早知那是什麼人,看來他們的防備還是弱了點。

而這多事之秋,月躍卻要出來找夢娘,那個本該是幾年前便死了的女人。

父親對這個曾經無比優秀的兒子到底有著幾分憐憫之心,便讓他陪了來找。

他懂父親的心思,自然也隻是意思意思,怎會叫他找到南城區那女人所住的地方去?隻不過,千算萬算,也絕沒算到會在街上撞到夢娘母女。

想到那女人竟然帶著女兒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月剛眼底的狠辣愈盛。

“放開我!”月躍怒吼著,但靈力幾乎與正常人無異的他此刻怎會是月剛的對手?

月剛見他如此倔強,臉色一冷,眼中掠過一抹嫌惡,狠狠將他摜到地上,又彎腰來扶,嘴裡說道:“大哥,你認錯了吧,那不是仙逝的大嫂。”

“我絕不會認錯!昨晚所見,果然不是夢。”月躍低聲喃喃著,隻是聲音含糊,月剛沒有聽懂。

但月躍心如明鏡。

思卿,思卿,她曾說,生個女兒便叫思卿,又生得那麼像,難以不令他懷疑。

他雖然現在是個普通人,但不是傻子。

今天出門來找,明知月剛是敷衍,但他卻存了幾分希望。

果然,這一回,再無疑問。

他的妻子,他的女兒……

眼看著馬車疾馳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月躍雖然悲痛萬分,卻也有自知之明。

這樣殘破的身體怎麼會追得上她們?

不過,有了消息便好。

“我要回府。”他杖尾拄地,爬站起來,聲音堅決。

月剛的眼中劃過一抹厭惡,沒有說話,眼角的光芒掃向那名小廝。

小廝會意,連忙喚車夫將馬車駛來。

兄弟二人坐車回了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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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家大廳,精雕細琢的檀木梁柱透著古雅的氣息,中央兩個大座椅上兩人麵對麵坐著,手裡執著黑白棋子對弈。一老一少,老的精神弈煤,小的俊朗脫塵。

這兩個正是月家族長月無霸和二皇子上官鴻。月木子已然回來了,眉眼間似乎多了一些沉思,有些失神地站在上官鴻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

霍然間,大廳內的靜寂被一串淩亂的腳步聲打破。

月府管家疾步進來,臉色慌張。

“族長,大爺回來了!”他顫聲叫道。

月無霸皺了皺眉,拈著棋子未動,不悅地掃向他:“出什麼事了?”

“大爺臉色不好……”

管家一句話還未說完,廳外便傳來月躍激動的叫喊聲:“父親!”

清脆地落下琉璃棋子,月無霸起身下階,濃眉緊皺。

上官鴻也隨之站起,眉眼間劃過詫異。

月府大爺月躍是月木子的父親,他對月躍頗為熟稔,也很尊敬,可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大聲說話。

月木子也從魂不守舍的狀態回過了神,迅速跑下階。

月躍已然在月剛的扶持下快步進來。

他發絲散亂,臉色猙獰,雙眼布滿血紅,乍一看上去頗為恐怖。

“躍兒!”月無霸見他無大事,這才鬆了口氣,聲音中含著一抹警告,“家中還有貴客,不得造次。”

上官鴻也已走過來,倒是微微客氣地叫了聲“月躍伯伯”。

月躍看也沒看他一眼,那雙通紅的眼睛直直盯住月無霸,“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滿室皆驚。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月木子趕緊過來拉他。

月躍的聲音這時反倒沉定了幾分,一字一字說道:“父親,兒子不孝,今天卻要弄清楚一件事。十年前,阿夢沒有死是不是?你把她怎麼了?孩子呢?又是怎麼回事?”

“混帳!”聽得他最後一句,月無霸臉色頓變,猛地飛起一腳便要踹向他,但那腳抬起後卻又頹廢地放下。

他轉身衝上官鴻低聲說道:“二皇子,讓你見笑了。”

上官鴻也極是震驚,聞言微微一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族長你忙,我先告退。”

月無霸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上官鴻看了眼月木子,後者臉色蒼白,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他快步走了出去。

身後,月無霸的聲音傳來:“木子,你也出去。”

大廳內很快隻剩下月無霸、月躍和月剛父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