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癢,但時不時的,就從回憶裡蹦出來,戳一下他的心肺。
原本他以為他都忘記了。在這漫長的歲月裡。
雪山變血山,他實在可以稱之為一個見證人,甚至說,一個被牽連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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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顏抬眼看他,悶悶的笑了一聲,嗓音低沉:“我說,不是,你怎麼這麼招人冤枉呢?小可憐?”
鳳甦把手搭在覃顏搭在他身上的手上,兩個人對著勾著肩,鬱悶道:“我怎麼知道?要我說,上界的人真是無聊,天天坐這屁事不乾,有空冤枉一下人,哎呦,我冤枉。”
清樂和在一旁白著一張俏臉,她拉了拉旁邊侍女的袖子,侍女收到意思 ,也白著一張臉上前一步行禮,然後問道:“妖族殿下,殿下,現在可怎麼辦?”
清樂身為一個從小被養在天君身邊的嬌嬌公主,彆說死神了,她連點血平時都難正二八經的見一次,此時一下就突破了她的心裡預期,連話都懼的說不出來,隻能靠著拉拉侍女的衣袖問話。
“怎麼辦?”覃顏嘶了一聲,然後吊兒郎當的一笑,“當然是秉明父君了。”
“不行!”剛說完,清樂就急促的說,覃顏疑惑的看著她,清樂緊張的卷了卷帕子,冷汗眼看著就要往外冒,突然福至心靈:“要是就這麼上報父君,那麼那些宵小必定要冤枉鳳甦哥哥,彆的不說,念獄肯定又要被下一趟的,眾神不喜他,你知道的。要是一見這神屍上的鞭痕,便一口咬定是鳳甦哥哥做的,那鳳甦哥哥有理也無處說去。”
她邊說邊冷靜,邊說便在每次說到鳳甦時抬了抬眼,紅了一張臉,然後又垂下目光,接著說。
“鳳甦哥哥,你說對吧?”她絞了絞帕子,飛快的抬頭看一下鳳甦,咬了下唇,問道。
覃顏湊在兩人中間,說:“說的極為有理,那妹妹你說怎麼辦?”
清樂好不容易在鳳甦麵前表現一回,覃顏便一句話搭上來,讓鳳甦回不來她。
真是親哥哥,她想。欠他的...!怎麼辦?她也想知道怎麼辦?
她說翁動了一下嘴巴,聲比貓兒小的冒出了句:“這不是,這不是,還沒想好嗎?”
“哦。”覃顏做恍然大悟的了解狀:“但是想要告訴鳳甦對不對啊?我理解,但是妹妹,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啦,不要強求。”
“哥!”清樂再也裝不下絞帕咬唇的正經神女樣了,腳一剁,帕子一扔,就放棄的尖聲道。
覃顏:“哎,我說,公主殿下,你不能這樣裝模作樣的坑害人啊。還有你 。”
覃顏一把把鳳甦往下壓了壓,“看你乾的好事,把我妹妹迷的五迷三道的。”
鳳甦毫不客氣的反用手壓著他,覃顏力氣大,他力氣也差不多大,壓的那叫一個麵目猙獰。
轟,清樂仿佛被天雷滾滾而過,她看著這個笑的一點形象全無的人,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鳳甦餘光瞥見清樂的神色,死要麵子,反手卸了力,攏了攏衣襟,反口訓覃顏:“說正經事呢!正經一點。”
回過他,他又過清樂眨了下眼。
覃顏:“………”這人雖然變臉比翻書還快,但他有什麼辦法?
清樂又滿臉嬌羞的看著他。
“這樣,我秘密秉明天君,天君定讓我來探查此事,待結果水落石出後,料想眾神無話可說。”覃顏瞬間收了神色說。
在變臉這塊,兩人可謂是不逞多讓。
“可……”清樂還想說什麼,卻被覃顏打斷。
“還可什麼?沒什麼了事吧?”
見覃顏有些疑惑的瞧著自己,清樂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過頭了,她馬上點點頭,乖巧的說:“好。”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她想。她看了看旁邊的侍女。
沉如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於是她稍稍安下心來。
她抬頭對著兩人笑的一臉開心的模樣。內心卻思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