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x我x艾爾海森】 現任的前任是……(1 / 2)

01.

今天是我和賽諾在一起的一個月整,距我和艾爾海森分手已有99天。

02.

賽諾作為風紀官總是很忙,我們很難有長時間的相處,但我並不在意,因為無論再怎麼忙,他都不會忽略掉戀人的心情和感受。

雪發紅瞳的少年小心地用手指將我的碎發彆到耳後,輕聲向我道歉:“教令院又下達任務了,抱歉,難得相聚卻不能好好陪你。”

我笑著牽住他的手,將五指穿進去,用已經進步了許多的須彌語回答他:“沒關係,賽諾很好,我會等你回來的。”

少年冷漠的麵孔隨著這句話在頃刻間化為軟水,卻在轉身看到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時重新凝成堅冰。

“艾爾海森。”

他冷冷地說道:“你來乾什麼。”

03.

我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艾爾海森收留的我。

彼時的我還身處混亂之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異世界景象一臉懵逼,腦子裡擠著一個說可以補償我來幫助我尋找愛情的係統,麵前站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傭兵。

……是傭兵嗎?應該是吧。

我哆哆嗦嗦地抱住自己,天上下著的大雨把我淋個濕透,碎發貼在臉頰上,原本有些蓬鬆的長卷發也軟塌塌地垂了下來。

在心裡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體力以及能夠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後,我當場蹲下來哭著喊道:“各位大哥大姐,不管你們要劫財還是劫色我都沒有啊嗚嗚嗚嗚,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但就是這聲哭喊成功讓艾爾海森停住了步伐,替我伸手乾掉了眼前的傭兵們,壯碩的肱二頭肌在此刻分外的有安全感,我甚至有心思分神去意淫一下他那身黑色緊身衣下的漂亮肌肉。

但很顯然一切太過迅速的發展讓我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每次看社會新聞都自信不會被陌生人騙走的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陌生男人的房門前。

麵前是目測一拳可以十個我的成年男性,身後是無處可躲的滂沱大雨,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危險處境。

我抬頭看看他,他也看看我,開口就是我沒聽過的語言。

我:?

我大驚失色:“這裡到底是哪!你聽得懂英文嗎?扣你幾哇?Can you speak Chinese?”

男人沒有回複我,看起來像陷入了沉思。而處於震驚中的我也忽略了他讓我一個渾身濕透的人繼續站在門口淋雨吹冷風的不紳士行為,滿腦子都在瘋狂呼叫那個除了在開頭喊過一句就一直裝死的係統出來幫忙。

打破這一切的是吵吵嚷嚷地打開門的金發帥哥。

看著纖細一些,但也依舊高大的金發帥哥對我一愣,馬上就對我身邊的男人皺著眉抱怨起來,然後解下披風披在我身上,示意我趕緊進門。

托這位金發帥哥的福,我終於不用在冷風中哆嗦了。

語言不通以及陌生環境帶來的不安讓我很局促,兩個大男人的家裡很明顯是沒有女性的衣物的,金發帥哥拿著雨傘和鑰匙罵罵咧咧地出門,而這位胸肌和肱二頭肌一樣飽滿的灰發帥哥則是目送他離開後打開了衣櫃,拿了一件嶄新的襯衣和深色外套給我。

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洗浴間,開口說了一串話。

我……好吧,我聽不懂,但很感激。

我拿著襯衣跑進浴室,在脫下濕衣服的間隙瘋狂呼叫裝死了一路的係統:“係統!破係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趕ddl,這作業要是交不上去我就要掛科了,趕緊讓我回家!!!”

係統終於紆尊降貴回了我一句:“抱歉,我的存在意義就是讓你談個戀愛,沒有其他功能,或許你成功談完戀愛就可以回家了呢。”

我咬牙切齒:“你騙鬼呢!真談了戀愛有感情了誰還想回家啊?快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係統隨著我這句話徹底閉麥。

我沒有辦法,隻好把渾身上下的衣物都脫下來,換上身上的男士襯衣和外套。大胸帥哥給我的應該是他還沒拆過的衣服,對比起我的身高來他的衣服給我當裙子穿綽綽有餘,更彆提還套了原本就是給男性穿的風衣外套。

我在浴室裡坐立難安地等待了一會兒,浴室門被再次敲響,剛剛跑出門的金發帥哥提了個袋子給我,示意我接好。

我沒聽懂他的話,隻能小心翼翼地對他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後換好新衣服。

04.

我從這天起在艾爾海森家住了下來。

我沒什麼語言天賦,也沒有一拳擊飛敵人的能耐,這邊的天選之子身上都掛著神之眼,我呆在艾爾海森家像個學術集會中中場亂入的小朋友一樣格格不入,但這點尷尬很快就被卡維的開朗可愛給衝散了。

語言或許不能共通,但藝術可以。

我在現世是個半吊子的設計類藝術院係大學生,書讀了還不到兩年,專業知識沒學到多少,但好歹畫畫的手藝還沒忘掉。在卡維找來的圖畫書以及艾爾海森難得耐心的教導下,我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有語言天賦,很快就能斷斷續續地和艾爾海森交流了起來。

我興奮地拍了拍手:“我真是個天菜!”

艾爾海森翻了頁書糾正我:“是天才,這是你第三次說錯發音,罰抄拚音40遍。以及,這個星期你必須學會寫自己名字,還有我和卡維的,否則以後的下午茶甜點都取消。”

我瞬間蔫了下來。

在我第一次憑自己的努力翻找詞典喊出了“我的名字叫林藜”後,艾爾海森就對我進行了地獄式魔鬼教育。唯有卡維是個好老師,每次都耐心細心地一點點把知識揉碎了喂到我的嘴裡,平時還能和我一起吐槽艾爾海森。

可卡維實在太忙,他欠了一大筆錢,為了藝術和錢包,他必須得每日在外奔波,我更多麵對的是殘酷的艾爾海森。

可惡的艾爾海森,萬惡的艾爾海森!

我一邊抄寫一邊用中文對他罵罵咧咧,冷不防耳邊就傳來一句:“我說了,你講的語言和璃月語有相似之處,我隻需要稍微分解一下就能很好上手學習,所以——”

我瞬間改了口:“親愛的,敬愛的,世界上最好的艾爾海森老師,你的臉蛋就像沙漠中的綠洲那樣美好,請讓我為你的腹肌和胸肌獻上崇高的敬意。”

身邊翻書的聲音停止了。

我抬頭望去,看到艾爾海森麵無表情地對我說道:“晚飯的烤獸肉取消。”

“不要啊——!!!!”

05.

這麼一想想,艾爾海森最後會和我在一起也挺不可思議的。

我在提瓦特大陸是個黑戶,沒有淵博的知識也沒有防身的武力,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我在藝術上的造詣,可以說和艾爾海森毫無共通之處。

“之前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和卡維學長是一對呢。”

在教令院熟悉的朋友們這麼對我說道,畢竟艾爾海森比較冷漠,非必要不會出現在教令院,大家偶爾在教令院看到我的時候都是和卡維湊在一起討論設計圖紙。而我那時因為還沒學會提瓦特通用語和須彌語比較拘謹,有人來就把自己藏在卡維身後躲個嚴嚴實實。

卡維確實人很好,他對各項藝術的包容心很強,會誇讚我的水粉畫畫得很棒,知道我會和妮露一起跳舞也不反感,還會欣賞我用須彌樂器彈奏出的音樂。

我的長卷發不好打理,卡維自己的編發精致又可愛,有時間的時候就會幫我紮好可愛的小辮子再帶我出門玩。

但是——

我這麼一一講完後,才皺著眉對教令院的好友說道:“你不覺得,這樣講下來,卡維很像媽媽嗎?還是那種心很大溺愛小孩的媽媽,畢竟我小時候媽媽也是這麼對我的。”

在我的雙親還沒逝世之前,媽媽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溫柔疼愛著我,會幫我紮頭發,會在我哭著喊“媽媽我的名字好難寫”的時候耐心地安撫我,哪怕是看著我畫得亂七八糟兒童畫也麵不改色地拍拍手說“藜藜寶貝好棒哦”。

媽媽總是對我說:“寶貝,不要討厭你的名字,藜代表著無私、生機和希望,媽媽希望這些東西能永遠伴隨著你。”

托媽媽的福,我終於還是接受了我這個筆劃複雜的名字,媽媽對我全部付出的愛還有爸爸留下的巨額遺產讓我即便成了孤兒也過上了快樂富足的生活。

我這一生很幸運,我的財產沒有像小說裡那樣被無良親戚覬覦,我的親人們視我如親子,讓我跌跌撞撞地在這個世界站穩了腳跟。即便是穿越到了全權陌生的提瓦特大陸,我也有艾爾海森來教導我幫助我,而卡維則是我最好的朋友。

當然,說是好姐妹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教令院的好友們聽完我的分析後紛紛點頭,但也感慨道:“那祝你和艾爾海森書記官長長久久吧,指不定愛情的滋潤能讓冷冰冰的書記官先生平易近人一點呢。”

我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哎呀,說得這麼肉麻乾什麼。”

好友們卻紛紛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回頭看:“這可不能怪我們肉麻,你們家的冰塊先生又來接你回家吃飯啦。”

我回頭,艾爾海森抱著胸俯視我,又看著我的好友們說道:“冰塊先生?”

好友們頓時作鳥獸散。

我眨眨眼無辜地望向艾爾海森,牽住他的指尖搖了搖:“今天吃飯館還是你下廚?”

艾爾海森問道:“怎麼,你最近賺了摩拉?”

我笑著貼近他,抱住了他強壯有勁的胳膊:“哪有,我是隻能靠著海瑟姆養的小廢物,誓死抱緊大佬的大腿!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麵孔也忍不住隨著我這句話輕笑出聲:“走吧,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艾爾海森對戀人的親密並不明顯,一般都會顯現在細微之處,比如無意識放輕和的語氣,對我耍賴態度的縱容,以及偶爾拋卻麻煩滿足我的要求去親自下廚。

艾爾海森的情緒波動向來不大,就像他那天突然答應我提出的表白那樣一直淡定。我當時隻是在撐著臉頰雙眼放光地欣賞他的臉蛋和身材,和往常一樣口嗨:“當你女朋友的話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對你上下其手了啊?”

結果被我騷擾的對象卻一下子合上了書,眼底藏著隱約的笑意望向我:“好啊。”

我當即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艾爾海森接下了另一句話:“就當是你終於能夠自主說出毫無錯誤的通用語的獎勵,如何,要做我的戀人嗎?”

嘴巴比我的腦子更快地做出了反應:“那我現在就要摸摸你的胸肌!”

艾爾海森寬容地朝我張開了雙手。

06.

我和艾爾海森的感情後來破裂於係統的遲遲不作聲。

係統是個爛係統,它從未給我過幫助,也從未和我立下深厚的感情,但它卻是這個世界唯一完全屬於我的東西,我會下意識地去相信它的判斷。

提瓦特大陸和我的世界不一樣,我在我的世界裡失去了最愛我的人,但還有許許多多愛我的人來彌補我的漏缺。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滿足,精神世界也向來充實,可在提瓦特大陸上,我找不到我的歸屬感。

我說的語言不屬於我,我穿的衣服不屬於我。

須彌的學者不曾接觸我所學過的知識,虛空再先進也不是我所熟悉的手機,電子娛樂的匱乏讓我不得不把目光放到現實世界中,可即便能和卡維一起討論設計圖紙,我所熟悉的建築也和須彌的設施格格不入。

卡維說:“哪怕是科技先進的楓丹也沒有這種類型的建築設計,唔……小藜的世界很厲害啊。”

卡維的話讓我一愣,這無疑再次提醒了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也再次讓我想起了艾爾海森對我的稱呼。

艾爾海森叫我“林藜”。

就連卡維都會親密地喊我小藜,但艾爾海森隻會叫我的全名,雖然我已經習慣了他的稱呼,但等到真的需要去深究細究的時候,女人不可理喻的任性都在此刻浮現了出來。

我和艾爾海森戀愛到現在,係統甚至沒有跳出來喊一句“恭喜宿主戀愛成功”。這是為什麼?是我並沒有真的喜歡艾爾海森,還是艾爾海森並沒有那麼的喜歡我?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哪怕是我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會開始像妻子提防丈夫一樣多疑起來。

原本在我眼裡蠻有格調特色的言語開始化作利刃刺向我的心裡,但或許是考慮到我對艾爾海森的態度改觀是受係統影響的緣故,我心虛地沒有說出自己心底的不滿,反而將其積攢了起來。

我和艾爾海森真正撕破臉皮的爭吵是在他發現我丟下了作業去大巴紮和妮露跳舞的時候。

我知道藝術在須彌學者中並不是主流,更彆提妮露那和高等學識無關的平民舞蹈,但我從不認為藝術有高低之分。優雅的芭蕾,典雅的民舞,跳脫的街舞,活潑的爵士,無論他們出現在哪個舞台上,受眾如何,它們都是平等而值得被尊重的存在。

但我寄人籬下,住在艾爾海森家裡,我還是惴惴不安地試圖去和他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做作業的,那些課題晚點完成也沒有問題,我隻是有點累,想在妮露這裡放鬆一下。”

但艾爾海森卻麵無表情地挑破了我的謊言:“不,你早在三個月前狀態就已經很不對勁,你出了問題,並且不打算解決問題,而是在選擇了逃避。林藜,你的做法很不理智。”

事實的挑破讓我一怔,偽裝出來的和平片片碎裂,露出了脆弱又歇斯底裡的核心。

我頓時自暴自棄起來:“對,是,沒錯,我是有心事,可我沒想到你早就看出來了,卻對我不聞不問。艾爾海森,你的做法難道就是你所說的【理智】嗎?”

我們的爭吵,或者說我逐漸放大的聲音引起了大巴紮眾人的注意,妮露和祖拜爾先生的交流被迫中斷,紅發青眸的少女急匆匆從舞台上奔下,試圖阻止我們的爭執:“彆、彆吵架呀,你們不是最親密的戀人嗎?戀人之間更應該好好說話才對。”

艾爾海森皺起了眉,我居然一直時間看不出他是在不悅還是困惑,可艾爾海森也會困惑嗎?

他對我說道:“哪怕是戀人之間也該有各自的私人空間,林藜,你從未對我開口說過你的煩惱,我的追問是在侵犯你的隱私,這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我們的感情。”

“所以你就選擇了漠視嗎?”

我打斷他,我也是被嬌養大的女兒,我的親朋好友無不對我溫聲細語,我現在想想我一是直以來對艾爾海森的依賴和對他犀利言語的容忍,感覺過去的自己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我又不是自虐狂,為什麼要找個連溫柔對我都做不到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