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x我x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番外……(1 / 2)

01.

艾爾海森再次見到了自己的戀人——或許應該改口叫前任了,但無論如何,曾經的戀人狀態都算不上太好。

那個嬌小的,柔軟的戀人,在他們分離的那一刻瞬間枯萎了。

02.

艾爾海森是個絕對理智的人,這點無論是他的導師、同學、朋友,甚至是戀人都不會否認。但戀人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至少旁人隻會對艾爾海森的冷淡和毒舌敬而遠之,連卡維那樣當麵破口大罵的都有那麼三兩個存在,隻唯獨他的戀人不會。

林藜的服從性很強,適應性也比外表看起來的要優秀的多。

麵對艾爾海森直到有些刺人的話語,林藜會可憐兮兮地說彆罵了彆罵了,還會小聲地嘟囔艾爾海森真討厭,但偏偏不會真的討厭他。她隻會在看見他布置的任務時哀嚎著“艾爾海森你這個魔鬼!”,然後等他下次抽查穩穩停留在及格線上。

在看見自己的分數時,林藜會驕傲地用自己的母語說:“不掛科可是當代大學生的基礎必備能力,我又不是文化生,外語及格就ok啦。”

艾爾海森當時覺得她這幅樣子還算可愛,破天荒地沒有戳破自己其實已經大概聽得懂中文的事實,隻是合上作業平平淡淡地誇讚了一句:“還不錯,對初學者來說學習速度算得上快了。”

林藜很明顯沒聽懂,但她聽懂了“還不錯”這三個字。

於是她得寸進尺地湊近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我晚飯後可以吃冰嗎?”

林藜的胃不好,光是適應須彌飲食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在她熬過了水土不服的階段後,艾爾海森就嚴格控製了她的飲食,大到三餐,小到零食,林藜想多吃點彆的都需要打報告。

見他沉默,林藜有些著急,甚至伸手扯住了他的披風,輕輕搖晃著懇求他:“求求你啦,我就吃一點,我生理期還有好久,不會肚子疼的。”

短短一句話,混雜著須彌語通用語和母語,前兩者的語法還錯得一塌糊塗。

但林藜實在懂得如何利用她的自身優勢,她是個明顯被家人寵大的姑娘,撒嬌對她來說如同家常便飯,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卡維就很受不了她這樣,林藜有著須彌人沒有的柔和線條,臉頰柔軟白皙,看著就要比她在教令院裡的同齡人小幾歲,雙眼在求人的時候就像沾了晨露的花瓣一樣濕漉漉的。

她為了吃到一點冰涼涼的甜點,主動突破了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的安全距離,甚至有了無意識的親密接觸。

艾爾海森忽然心情好了許多,於是他大發慈悲地答應了:“可以,但不能貪多。”

林藜瞬間就笑了,軟綿綿的臉頰上笑容燦爛:“好耶,艾爾海森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03.

林藜是個小毛病很多的學生。

她不勤奮,愛偷懶,喜歡玩樂,會在學習的時候偷偷在草稿紙和試卷上畫Q版小人。

從她的口中,艾爾海森知道了異世界的“教令院”。異世界的學生和須彌的學者不太一樣,異世界也有上學和不上學的人,但異世界有義務教育,這點讓艾爾海森非常吃驚,畢竟在他看來,這種政策雖然有利於國家發展,但並不是個很好執行的政策。

但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有了學習的機會,異世界也有了像林藜這樣不嚴肅的學者,不同於教令院繁重的學業壓力,大家可以自行選擇努力或者順其自然,連藝術興趣都開枝散葉,勞逸結合達到了極致——至少在艾爾海森看來是這樣的。

畢竟教令院的學者可沒有時間去唱歌畫畫跳舞表演節目。

不過,林藜到底不是艾爾海森的所有物,在不妨礙到學業的情況下,艾爾海森不會阻止她的任何行為。所以,林藜總是以為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有機會就偷偷地跑到大巴紮去玩,和大巴紮的舞蹈明星妮露玩得開心的不得了。

對了,明星這個稱呼也是林藜提出的。

林藜偶爾也會和他討論一些異世界的藝術生活,異世界的課餘業餘生活豐富多彩,有歌手、演員、模特,誠然,這些職業並不罕見,罕見的是居然每個國家都有這種職業。

提瓦特大陸的話,據他所知,隻有楓丹會在這些方麵發展得好一些。

“我雖然不追星啦,但是明星無處不在,想不注意到還挺難的?”

林藜回憶著,語出驚人地說出了許多在須彌、甚至在整個提瓦特大陸都算得上罕見的事物:“我們那邊的科技還算發達?就拿虛空做例子吧,虛空借助了神明的力量可以讓大家在其中方便地搜尋知識,但這種功能在我的世界裡隻是通訊設備裡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基本能力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從通訊設備上無處不在地看到明星們為各個產品代言的臉。”

林藜很愛聊天,儘管艾爾海森總是拿一心二用的態度來麵對她嘰嘰咕咕的談天,但她一點也不介意,畢竟艾爾海森聽得懂她大部分的母語,有時候還能說兩句回答她。

在他們後麵熟悉一些後,林藜會蜷縮著靠在他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艾爾海森,還好有你。”

艾爾海森終於將目光從書籍上施舍一些給她,問:“怎麼了?”

林藜搖搖頭,軟綿綿的卷發貼著她軟綿綿的臉蛋,連帶著她失落的目光都變得綿軟柔和。她說:“我隻是有點寂寞……艾爾海森,這個世界上,能用中文和我交流的人隻剩你了。”

艾爾海森瞬間就明白了,她在示弱。

無論在麵對他的時候有多麼肆無忌憚,那種囂張隻維持在林藜的表麵上,而內心裡林藜不安又脆弱。她從未獨立過,所以她害怕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害怕與她毫無瓜葛糾紛的艾爾海森會在哪天突然拋棄她。

他們不是家人,不是朋友,甚至不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因為林藜付不起房租。

林藜不是個乾活的料子,她的家人溺愛著她,隻讓她的手觸碰畫筆和鋼筆,雙手唯一的瑕疵隻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須彌不流行藝術,林藜最擅長的技巧在這裡切斷了去路,或許她應該往稻妻去,稻妻歡迎插畫師,但她連去稻妻的勇氣都沒有。

林藜迷茫地問道:“離開了你,我該怎麼活下來呢?”

艾爾海森無言,他不能理解這種無助,他哪怕設身處地地將自己帶入這個處境,他依舊可以活得很好,強者無法共情弱者的想法。

於是他最後能說出的溫柔的話也隻有:“那就不要離開,林藜,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傷害你。”

這是他的承諾,如非特殊情況,他永遠不會違背。

04.

所以他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再次見到昔日的戀人的時候,艾爾海森依舊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儘管戀愛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隻是受了體內荷爾蒙分泌影響的因素,但這不代表他對林藜沒有感情,相反,他縱容這種激素影響自己正是他喜愛對方才會有的表現。

可林藜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也不全是她的失誤,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艾爾海森冷靜地思考著,他看著曾經的女友和彆人交談,他不是個會緊抓著過去不放的人,隻不過他和林藜的交際圈實在重疊度過高,這讓他們必定會有偶遇的一天。

但這種偶遇被那位大風紀官誤會了。

凶猛的胡狼露出了冷森森的獠牙,赤紅如血的雙瞳像盯著天敵一般警惕:“艾爾海森,你來做什麼。”

艾爾海森在一瞬間覺得格外的荒唐可笑,荒唐指的是這位還沒被女友徹底接受就來宣誓主權的風紀官,可笑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因此感到了不悅,尤其是在發現林藜波瀾不驚的視線時。

曾經會在眾人麵前毫不掩飾地展露自己的喜愛,撲進他的懷裡喊著“我最喜歡海瑟姆了”這種親昵的話的林藜,此刻沒有了情緒。

林藜生病了,得的是在須彌城這種學術氛圍達到頂峰的國家都有些束手無策的心理疾病——憂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