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女主本質上是普通人,在夢境中無敵但降智,會被現實中的身體所影響,如果發現後文女主變得奇怪,請當做私設(求生欲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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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自暴自棄地睡了一段時間後,我覺得我不能這樣了,我得支愣起來。
被自己夢裡的東西給弄成這樣像什麼話!區區一個虛擬生物,管他是什麼多托雷還是少托雷,等我掌握了控製夢境的方法,看我不一拳一個然後再帶著我的親親寶貝人偶直接回家!
我迅速爬起站好,抖抖衣服,粘在身上睡覺的蘭那羅們瞬間啵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抱起我最喜歡的那隻蘭那羅,對它狠狠親了一口說道:“我最最最最喜歡的蘭利遮,我對你的喜愛就如同湧入夜空懷抱的星點,比采到晨起第一朵綻放的花朵花蜜的蝴蝶還要熱烈,但我現在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蘭利遮在我的表白下有些暈頭轉向,它暈乎乎地問我:“那菈阿堯,你準備去乾什麼呀?”
我將它高高舉起回答道:“我要去做偉大的事情,我要醒過來,去把困住我的壞蛋狠狠地揍一頓,像蘭百梨迦打敗大鐵塊那樣!”
蘭利遮聽懂了,它搖搖自己的腦袋說道:“可是那菈阿堯很弱,甚至會被蘭帕卡提他們絆倒,不可以不可以。”
我立刻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懇求:“所以就要大家幫幫我呀,大家可以告訴我怎麼控製自己的夢嗎?我好笨哦,我在自己的夢裡都會被壞蛋欺負,我會哭著在夢裡醒不過來的。”
蘭利遮顯然被我的形容給嚇到了,他被我放到地上,在我身邊啵啵啵繞了一圈,很快召集了一群蘭那羅聚集在我的麵前。
說實話,要不是我能看到它們頭頂的名牌框,除了蘭利遮我是真心分不清其他的蘭那羅。
蘭百梨迦舉起小小的長杖,對我說道:“那菈阿堯不要怕,蘭百梨迦會幫助你的!隻是在自己的夢裡打敗壞蛋而已,很簡單的。”
於是,蘭那羅們為我舉行的特訓開始了。
no.12
傾奇者在失去一切後還是經過醜角之手加入了愚人眾。
他沒有相信那個機械師,因此在準備丟掉那顆萎縮的心臟的時候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隻是顫抖著將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傾奇者邊哭邊說:“就算是無辜之人的心臟也不能被隨意拋棄,我要把它埋起來,不然雲堯會不高興的。”
他帶著那個心臟獨自遠行,遠離了讓他難過的踏韝砂,雲堯沒有留下任何遺物,甚至連那身睡裙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隻能記住雲堯的名字和她傳授的知識,最後,他用曾經照顧雲堯的方法照顧了一個同樣生病的孩子。
他和那個孩子把心臟埋起來,一邊和他說自己與雲堯的故事:“雲堯很聰明,也很漂亮,她會很多東西。雲堯教我唱歌,教我跳舞,還會畫畫,她說……”
傾奇者又忍不住落淚了:“是我沒有聽雲堯的話,所以才害死了她,如果我能更重視她說過的那些事情,那她也許就不會死了。”
無名亦無父母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替他挽起那頭漂亮的紫色薄紗,用稚嫩的嗓音安慰道:“彆哭了,你說的那個姐姐一定也很喜歡你,才會告訴你這麼多,她不會願意看到你這麼傷心的。”
等到最後的最後,連那個孩子也因病死去了。
大火焚儘了他與這個世界的最後一份聯係,他加入了愚人眾,見到了騙子多托雷的真正麵貌。
他不會相信多托雷,但他會和多托雷合作,因為唯有多托雷對他身體進行改造,他才能擁有強大的力量,隻有擁有力量才能過得更好,隻有過得更好……雲堯才不會難過。
傾奇者變成了散兵,所以散兵如今再想起過往也不會流淚了。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雲堯死了。
雲堯總是說自己在做夢,雲堯也確實像個在夢裡的人。她不害怕死亡,不害怕高空,哪怕站在懸崖邊上也淡定自若地摘著鳴草。
她似乎沒有男女的概念,在踏韝砂的時候總是和自己在一個被窩裡睡覺,哪怕是麵對丹羽和桂木,在熟悉的時候也會很自然地抱上去。但這不應當,因為雲堯是有接受過教育的,她知書達禮,精通天文地理,她隻是沒有去做。
她口中描述的那個國家不屬於七國之一,甚至不屬於提瓦特大陸,連已經覆滅的無神之國坎瑞亞也對不上,那應當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或許,散兵這麼在心底裡期盼著,或許雲堯真的隻是在做夢,但是踏韝砂的大家死去讓她受打擊太大,所以她醒過來在偷偷的哭,不敢麵對現實而已。
他多次進入深淵,按部就班地忍受著實驗改造給他帶來的痛苦,曾經在爐心燒的焦黑的雙手已經被替換,人類的技術到底比不上神明,散兵隻能用袖套遮擋住暴露關節的手腕。
隻是他從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接受改造的實驗室隔壁,浸滿營養液的培養皿靜靜地放置著他尋找了幾百年的少女。
no.13
我在蘭百梨迦的特訓下變強了!
有個可愛的、甜甜的幼女嗓音在耳邊鼓勵我,讓我堅定內心的想法相信自己:“你如今在提瓦特的身體是由夢境構造的,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要你意誌足夠堅定,沒有人能夠在這裡傷害到你。”
我抬頭回道:“原來我這麼厲害嗎!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妹妹,等我醒了,我來找你玩。”
甜美的幼女嗓音遲疑:“小妹妹……?唔,我叫納西妲,不過,暫時還是彆看到你來找我玩比較好……等時機成熟了,我會來找你的。”
畢竟真要見到了估計就是被大賢者他們給抓回來繼續研究了。
小蘿莉的承諾自然是和丹羽久秀這種滿口謊言的臭男人不同的,我高高興興地和大家說了再見,一睜眼後再次在培養皿裡醒來。
我像鬼一樣直愣愣地頂著底下的研究員看,直到把新來的小萌新嚇得驚叫出聲後才滿意地笑了。老練的研究員淡定地看了我一眼,開始安排滿臉驚喜的同事們展開進一步的研究,好把我這個好不容易才醒來的實驗對象研究徹底。
“想研究我?”
我低頭看向領頭的研究員,用了十足的力開始踹向培養皿壁:“門都沒有!”
經過改造的皿壁厚重而結實,小萌新哆哆嗦嗦地問道:“老,老師,真的不用小心一些嗎?”
研究員托了托眼睛回答:“不必,須彌教令院出產的產品沒有那麼脆弱。”
然後下一秒,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內,狠狠打了他的臉。
納西妲說的沒錯,在夢裡的我是無敵的,隻要我相信自己,就算是這個厚厚的玻璃壁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打破。
我一拳乾翻了這個我看著最不爽的研究員,然後把小萌新綁起來丟到一邊。我興奮地追逐著四下奔跑的學者,看他們被我一個個抓回來,然後逐一敲暈,唯獨剩下一個清醒的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齜牙咧嘴地恐嚇他:“說!你們都研究我什麼了?要是敢不說實話,我就拔光你的指甲和牙齒,再用那個玻璃戳破你的頭!”
柔弱的學者被我嚇得瑟瑟發抖,隻好吐露實情,說愚人眾看中了我預言的能力,想把我的能力植入給新神,也就是愚人眾的第六執行官散兵。
新神?散兵?
我皺著眉說道:“你們沒有自己的神明嗎?還要創造新神?還有,你真沒禮貌,我難道就區區一個預言的能力嗎?我可是夢境的主人,隻要我想做,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一脹把他劈暈,然後熟門熟路地跑出了實驗室。
我一路跑一路砸,把實驗室攪得一團糟,世界在我麵前逐漸變得清晰明了,我依靠自己的直覺一路向前,完美避開了所有追捕的來兵,成功逃出了這個鬼地方。
我扯著濕漉漉的頭發和睡衣從巨大的藤蔓上爬了下來,繞過人群攤販,不管是下雨也好、日出也好,我都依靠著直覺往前走,直到在某一處地方碰到了叫住我的好心人。
金發的漂亮姐姐滿臉擔憂地看向我:“小妹妹,你還好嗎?怎麼不穿鞋跑到外麵來呢?”
天道好輪回,現在也輪到我被彆人叫小妹妹了。
我驕傲地拍了拍胸口說道:“我很好!我之前被愚人眾抓去做實驗了,現在成功出逃,而且他們還抓不住我!”
白色的小精靈嗚哇一聲飛了起來:“愚,愚人眾?!你居然被愚人眾抓去做實驗了,還跑出來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好可憐還是好厲害……”
金發的漂亮姐姐聞言更擔心了,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作熒,是一位旅行者,旁邊是她的向導派蒙。她說的話和她的名牌框一一對上了,證明她沒有騙我,是個值得信任的好人。
熒把我一路帶到了化城郭,化城郭有隻毛絨絨的墨綠色狐狸,熒對他講了我的情況,說我招惹了愚人眾,那麼繼續在外麵遊蕩下去可能會有危險,希望提納裡可以暫時收留我。
說著,熒又悄悄地對提納裡說道:“一路走著交談下來,那孩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現在暫時沒辦法安置她,隻能先麻煩你了。”
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提納裡頓時表示了解:“就當是化城郭再多收留了一位病人吧,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她看著和柯萊年紀相仿,如果沒有危險,倒是可以跟柯萊交個朋友。”
我在他們的悄悄話交談後不舍地抱住熒蹭了蹭,問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熒摸摸我的腦袋說自己也不能控製,但她會多來看看我的。
噢,好吧。
我善解人意地鬆開了手,熒真的好漂亮,皮膚白白的,金發軟軟的,裙擺像花朵一樣綻開,腰又細又軟,簡直是我的夢中情人。
“好了,彆看了,旅行者還有事情要忙,你這段時間就跟著我吧。”!
毛絨絨的墨綠狐狸開口了,說話意外地溫柔,感覺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充滿耐心:“能聽得懂我說話麼?我是這裡的巡林官提納裡,等會兒會有其他巡林員帶你去換身衣服,旅行者把你托付給我,你要乖乖吃飯,乖乖睡覺,懂嗎?”
我盯著他頭頂大大的耳朵,又看看他身後時不時甩一下的大尾巴,有些眼饞:“我第一次看到活的狐狸呢,我可以摸摸嗎?”
須彌的狐狸何其多,第一次見,恐怕是因為以前都被關在實驗室吧。
提納裡這麼想著,聲音不禁更溫和了一些:“當然可以,但你得好好聽話,當個好孩子,可以嗎?”
我連連點頭,得到了提納裡憐愛的目光。
no.14
但他很快就痛苦起來了,因為我不乾活。
我像個吃白食的廢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巡林的時候隻會搗蛋,收拾衛生樣樣不行,甚至認的字比柯萊還少,提納裡的文盲學生喜提+1。
我哭鬨著耍賴:“我不想乾活,我不會乾活,以前都是傾奇者幫我做家務的,他從來不讓我乾這些!”
柯萊看我哭得傷心,小心翼翼地安慰道:“雲堯,你彆哭啦,我可以幫你一起收拾衛生呀。”
或許是因為我們都曾經是博士的實驗品,柯萊對我有種惺惺相依的感覺,雖然我總覺得她把我當傻子看,但柯萊是真的對我很照顧。
我說以前人偶會給我縫娃娃,現在我的娃娃丟了很傷心,柯萊就縫了一個新的墨綠色的狐狸玩偶給我,我天天抱著它睡覺;我說以前人偶會給我做飯,柯萊就抽空給我做了特色料理,口袋餅好吃又便攜,我一下子就愛上了它!
可現在提納裡卻說:“柯萊,你太慣著她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無法無天了。”
“師父,雲堯可能是在實驗室待久了,說不定以前她也有父母疼愛,所以才不會做這些……”
“但她現在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不能再沉溺於過去。柯萊,你要是照顧不好她的話,這段時間雲堯就先跟著我生活吧。”
眼看著提納裡三言兩語把柯萊說得都蔫了,憐香惜玉的情緒一下達到了巔峰,我生氣地大喊一聲“我討厭提納裡”,然後一把抓住提納裡的尾巴猛得咬了下去!
提納裡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了:“呃啊啊啊啊啊!!!鬆、鬆口!雲堯鬆口!”
不鬆!
我死死咬住不放,疼得一直冷靜自製的巡林官大人都失了態,巡林員們大驚失色,七手八腳連哄帶勸地才把提納裡的尾巴從我嘴裡拯救了出來。
提納裡心疼地抱住自己被咬得亂糟糟的尾巴,氣得朝我訓斥了一句:“雲堯,你太頑劣了!”
這一聲把原本還在霍霍磨牙的我說得一愣,一下子沒了聲音。巡林員們看我安靜下來頓時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就看見我怔怔地落了淚。
一直被我刻意遺忘的記憶在此刻湧現了上來,我甚至來不及伸手去擦眼淚,像個真正的瘋子一樣呆愣愣地直視前方。
我想起了被我刻意遺忘的過去,想起記憶中總是溫柔地教育我的那個人:“丹羽、丹羽以前也會這麼罵我,因為我偷偷跑去懸崖邊摘鳴草,惹他生氣了。”
沒有人敢接上我的話,我就繼續說道:“丹羽其實很溫柔也很可靠,傾奇者說願意照顧我一輩子,丹羽就說我應該忘記過去的日子,開始新的生活,學一樣技藝傍身。”
“提納裡其實好像丹羽哦,就像絮絮叨叨的媽媽一樣,雖然會凶我但其實也是為了我好,還會教我很多知識。桂木也很好,桂木賺錢養我,說我是踏韝砂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子,以後等著我和傾奇者長大了給他養老。”
越來越多的美好回憶擠入我的大腦,我抓著頭發跪坐在地上,把腦袋深深地低了下去:“我總是在想,為什麼大家不聽我的話呢?禦輿長正看著凶巴巴的,結果最後還是給我道了歉,宮崎總是笑嘻嘻的,就是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不相信我的話。”
如果聽我的話就好了,明明聽我的話就好了……
我終於找回了應有的情緒,嗚咽著哭出聲:“明明隻要聽我的,大家就都不會死。為什麼要相信多托雷,愚人眾的騙子害死了我的家人,還害我弄丟了我的朋友傾奇者。”
許久,我感受到一隻溫暖柔軟的手撫上我的背,提納裡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耐心,他輕聲對我說道:“彆哭了,雲堯,讓柯萊帶你回去休息吧。”
no.15
自那天以後,提納裡再也沒有凶過我。
他讓我和柯萊一起去巡林,我也不再搗蛋,而是偷偷跑到一邊去和我的蘭那羅好朋友們聊天。
提納裡看開了,他對其他巡林員說道:“反正旅行者一直有往這邊彙錢,就當是幫朋友寄養小孩吧,她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提納裡同樣有個凶巴巴的朋友叫賽諾,皮膚黝黑,長發雪白,但是打牌很有一手,有時候他也會過來找提納裡打牌,我就湊過去看。
隻是最近賽諾同樣很忙,他還告訴我旅行者在須彌被通緝了,暫時不能來見我。
我怒從心起,站起來大喊道:“誰敢通緝我的漂亮姐姐?是教令院嗎?我要去拆了教令院!”
提納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勉強控製住,期間賽諾差點被我一腳踹出內傷,一邊驚異於我的力氣之大,一邊放棄了開口把安撫的工作交給了提納裡。
好在期間熒來找過我,安撫我她一切安好,讓我不必擔心。
我這才放下心來,熒每每來看我一趟都會給我帶很多東西,她知道我喜歡唱歌跳舞,也擅長繪畫,因此即便須彌禁止藝術,她也神通廣大地通過各種手段為我帶來了畫布畫筆。
提納裡自我拿到畫筆的那一刻就鬆了口氣,在他看來,整天坐在那邊畫風景畫的我顯然要比需要找事情做的我省心得多,甚至心情好了還會過來誇讚我的畫作,把它們裱起來。
如果一切沒有異常,我大概會一直這麼平安無事地在須彌生活下去,順便再想想怎麼醒過來。現實中的我肯定是已經昏迷了,爸爸媽媽不知道有多著急呢。
直到這一天,原本繁忙無比的賽諾忽然找到我,說要帶我去智慧宮見草神布耶爾。
“草神…布耶爾……?”
我茫然地望向他:“可我不認識什麼草神啊?”
賽諾搖搖頭,說:“事情有些複雜,我在路上和你說清,但現在草神大人指名要見你,說需要你的幫助,快走吧。”
於是我乖乖地爬上了賽諾的後背,和滿臉擔心的柯萊和提納裡道彆。賽諾一路趕緊趕慢,一邊告訴我教令院的賢者連同愚人眾創造新神,神明正要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