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供的?”
“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不過劉武林是他的哥哥,倒是對這件事挺上心的,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給我們發來投訴信,最近幾天還總打騷擾電話過來。”
他語氣玩味地說:“你說巧不巧,這幾天他催的急了,反而有了線索。”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不通,不過我們之間一定存在著一些信息差,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是如何讓人信服的把我看見的事實告訴他們。
我說:“我知道劉武林和我們廠長,他們兩個是戀愛關係。”
平頭警察在紙上記了些什麼,黑白相間警察示意我繼續說。
“我來這裡上班時,隻聽說過劉武林的名字,他是上一任廠長,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離職後,由現任廠長頂上去。聽有些工友說,現任廠長軟弱、優柔寡斷,不如上一任廠長雷厲風行,不知道為什麼會從這麼多員工中選擇他。”
“不過說來奇怪,他接手時,工廠受到經濟危機影響,訂單量一落千丈,好多合作商選擇更製作費便宜廠子。可是一個月後,之前的合作商小部分都回來了,甚至還來了一些新的合作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恐怕就沒工作了。”
“我來的那段時間,工廠屬於剛剛恢複元氣的階段,大量訂單砸過來是好事,但是工廠的加工設備太差,要熬夜加班才能按時完成。我們那段時間實行輪班製,廠長就要一刻不停歇的盯著,那段時間他就在住在工廠後麵的臨時宿舍裡。”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見過劉武林,在新職工晚會上,他和劉文林表演了瞬移,那不是魔法,是長相一樣的兄弟。”
“可是那段時間劉武林已經失蹤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活著的劉武林為什麼不繼續當他廠長,如果去其他地方另謀高就,為什麼回工廠了隻在魔術中露麵3秒鐘,結束之後沒有和他弟弟一起出來跟舊同事告彆。”
他的離去突然,出現也突然,我的記憶好像經過時間的洗刷變得模糊,甚至被篡改,開始欺騙我,那天的瞬移在觀眾席上的到底是誰?
對麵傳來聲音,“我們也很好奇,出現在觀眾席上的究竟是誰,劉武林的失蹤時間在職工大會的前3天,他弟弟親自報的案。”
“你說,劉武林現在是死是生?”
“你們把我帶進來的證據是什麼?”
我突然反應過來,我們的信息不對等就是不知道他們把我抓起來的證據是什麼。不過我可以確信自己沒有殺劉武林。
平頭警察終於說了一句不加任何感情的即興台詞,“我們接到報警,某小區信箱中有一個裝著眼球的瓶子,經過檢測上麵有你的指紋。”
“信呢?”
“什麼信?”
“有六封信,其中三封是情書,還有三封我沒看。”
“沒見到你說的信,不過倒是有張紙壓在瓶子下麵……上麵寫著……劉武林眼球樣本,你說他的身體哪去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