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利她竟然卑鄙到想用如此惡劣的手段毀了蘇順?
一瞬間,蘇勝前世時那股子狠勁兒又竄了上來,對付卑鄙的人,應該更為卑鄙,這是他早就在無數個摸爬滾打的日夜裡學會的。
他大膽起來,他趁人不備,用衣袖包著手,將相機揣進兜裡。
這是當然,他不允許有人看見蘇順狼狽不堪的模樣,就算是蘇順自己,也不可以。
他又從兜中伸出手,多了一把刀具,扔在角落裡。
他要張有利無期徒刑,他要傷害蘇順的人,永無翻身之地。
那邊醫護人員就要把蘇順抬上擔架,蘇勝眼疾手快,他提議將人送回家檢查,理由是外麵已經聚集了太多記者,蘇順會被有心之人破壞了名譽。
那邊倒也表示理解,畢竟蘇順在漢雲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醫院中確實人多眼雜。
蘇勝跟著抬著蘇順的人一同上了車,在車上就及時做完了一係列檢查,好在蘇順隻是頭部破了皮,沒什麼大礙。
最終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蘇勝將蘇順抬回家中柔軟的床鋪,記下了醫囑後蘇勝一路道謝將眾人送走,屋內終於恢複了難得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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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順緊閉雙眼,眼皮微微顫抖,連帶著濃密的睫毛也抖動,像是扇動翅膀的蝶。他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蘇勝湊過去將耳朵貼近他的嘴唇。
下一秒,蘇勝便被蘇順用雙臂摟住了脖頸,他一個踉蹌沒站穩,整個人撲倒在蘇順的身上。
蘇勝無比惶恐,他怕壓痛了身下的人,他伸直了手臂撐在蘇順兩側軟乎的床榻,與蘇順保持了距離,像個不願落水的人般無措。可蘇順不知是有無意識,他牢牢環牽著蘇勝的脖子,亦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看著蘇順平日裡冷豔清秀的一張臉頰此時紅向了耳根,任誰都會垂涎三尺,蘇勝卻心慌意亂,他將平時睡著的席夢思看作是一台祭壇,好似今日若是跟著蘇順的意識走,他心底的最後一道作為長者的威嚴便不複存在。
“勝哥……我好難受……”蘇順微張顫抖的唇,破碎的詞句敲打著蘇勝的理智。蘇勝一時間也沒掙脫開,聽到他沙啞的言語,蘇勝下意識止住了動作。
他越看蘇順,心中的愧疚便越添一分,明明是他沒有保護好蘇順,明明是他害蘇順被下了藥,他現在又在做什麼?逃兵嗎?
“幫幫我……哥……”
蘇勝眼底的驚慌一瞬間被蘇順帶著些央求的語氣擊打的支離破碎,隻剩下憐愛,他用手指輕輕撩開蘇順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劉海,疼愛的親啄蘇順冒出汗珠的鼻尖,語氣緩慢,“哥幫你,小順。”
蘇順像是感受到被親去鼻尖上汗珠的那一瞬愛意,他伸長了脖子,用唇去探下一次的疼愛。
蘇勝不忍心看蘇順如同無頭蒼蠅般的試探,他心下一橫,主動吻上了蘇順誘人的薄唇。
熱吻如同激烈的泉湧,他第一次,也是最認真的一次,將舌探入蘇順的口中,掠奪蘇順口腔中的每一寸。
如果說方才他看著蘇順的臉時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的道德感,那麼在吻上蘇順的一瞬間那似有似無的道德就已經被他蘇勝自己撕的粉碎。
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小順要,他便給。
去TMD道德,去TMD品格,無形的東西隻會阻礙他們最原始的快樂,不過爾爾。
激烈的擁吻像是奪取了蘇順過多的氧氣,他迷迷糊糊睜開了那雙冒著水蒸氣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蘇勝認真吻著自己的麵孔。
他有多感動,不言而喻,連續兩世在蘇勝身上煞費了苦心,終於換來了正果。
眼中的水汽和著心酸的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龐滴落在枕頭上。
蘇勝微睜開眼看到,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魯莽,他慌了一瞬,剛要與蘇順分開,便又被對方按住了頭。
“彆停下來。”蘇順吐著熱氣,用從未有過的嬌澀的表情鼓勵蘇勝繼續。
“對不起,我……”蘇勝還想做解釋,卻被蘇順猛的堵住了嘴唇,後半句硬生生憋進了肚子裡。
蘇順握住他的手,引導他一路向下,讓他探入自己隱秘的溝壑之間,他用行動告訴了蘇勝,不用道歉,這是他自己的意願。
蘇勝的手指觸到溫熱褶皺的一瞬間,緊繃的弦終於被扯斷,他再次不管不顧,像個餓急了的狼一般,扒光了獵物遮羞的皮毛。
如果說對蘇順流露的愛撫可以具像化,那麼他蘇勝此刻的行為八成能夠疊石為山,一座從無間地獄直聳雲霄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