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群人冒著犧牲後半生□□的憋尿風險終於在5點順利下了班。還是老樣子,許灼帶著麵包房的一群小夥子們三三兩兩的打著出租車去了海邊的大排檔。
這家名叫好姐妹的海鮮大排檔是他們麵包房每次聚會的必選之地,他們選聚餐的飯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好吃又實惠,這家店不僅兩樣都占了老板娘還會額外送幾瓶啤酒,是個難得的良心生意人。
一群人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露天的排檔圍欄邊掛滿了星星彩燈,被海風吹的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了似的。周邊一家挨著一家的排檔烤生蠔的爐子飄著濃鬱的蒜蓉香味。
每家店老板招呼顧客的吆喝聲,啤酒瓶碰撞聲,顧客聊天聲不絕於耳。
他見大家都在爭先恐後的拿著菜單點菜,唯獨俞白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玩著手機,片刻,許灼微信的提示音響了,他掏出手機撇了一眼是俞白還他的錢,就連之前請他吃的早餐和麵條的錢都一並給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俞白被陳川拉著點菜,他一直笑著說,“我都可以,你們點就行!” 海風吹著他寬鬆的短袖T恤緊緊貼在了後背,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肩胛骨。他稍稍側著頭看菜單時左側的衣領攏了個空,露出潔白的皮膚和凹陷的鎖骨。
海風吹著他的一撮劉海一直擋住了視線,隻見他不經意的甩了甩額頭,把中間那撮劉海甩到了額邊,思考時輕輕咬著下嘴唇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許灼還是頭一次這麼仔細觀察一個男人,等反應過來時見陳川和俞白都一臉懵逼的盯著他。
“怎麼了?”許灼疑惑的看著他們倆。
“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吧!我叫你點菜都叫了三遍了!還以為你靈魂出竅了呢!”陳川說。
許灼不好意思的說,“你們自己點就行,我都是老樣子。”
“那我就拿去給人老板了?” 許灼朝陳川點了點頭。
席間,眾人嬉笑著推杯換盞,許灼沒喝多少酒,他見俞白也沒喝幾口,倒是其他人已經喝的差不多開始相互吹起了牛,陳川就是其中一個,他那一杯倒的尿性偏偏每次都喜歡對瓶吹,人菜癮還大。隻見他脫掉了短袖,露出快要臨盆的大肚腩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酒呢?誰把我酒給拿走了?”
孫衡敲了敲他手裡握著的啤酒瓶嫌棄的說,“ 把這隻手剁了你的酒就有了!”
“嘿!我剛怎麼沒看到?小衡衡,是不是你乾的?快說!不然……”陳川猥瑣的摩拳擦掌,孫衡立馬夾緊了雙腿,往後挪了一個身位。
陳川不僅掏蛋掏了個空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凳子在他身後翻了個底朝天,滑稽的樣子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許灼笑著撇了一眼坐在他身邊埋頭吃魚的俞白,驚訝的說,“我靠!小白,你屬貓的吧?” 他發誓他生平第一次見人能把魚刺吃的這麼完整的,魚刺上麵魚肉星子都不帶留的,這完整的魚刺都可以直接拿去做標本了,真是絕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也是一點肉渣都看不到,骨節分明,這人不但屬貓的,還屬狗的。許灼心想這孩子的家庭不會是那種窮困潦倒的低保戶吧?
俞白看了一眼魚刺淡淡的笑著說,“習慣了,一直都是這麼吃的。”
“我就不行,我愛吃魚但好像就是和魚刺有仇,每次吃魚必卡魚刺,我都卡怕了,再好吃的魚我也無福消受。”許灼笑著說。
俞白沒接話而是又夾起了一塊魚放進碗裡仔細的挑著刺,這時周誌偉叫了一聲,“誰要米飯的?我一起裝了。”
沒幾個人要的,都紛紛搖著頭。周誌偉剛要走許灼起身跟著他一起進了店裡問,“老板娘,有沒有饅頭?”
“有的,要幾個?”
“3個吧。”許灼回答。
周誌偉疑惑的看著他,“你有飯不吃吃什麼饅頭?”
許灼低頭打了一晚米飯又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饅頭說,“給小白的。”
周誌偉了然的點點頭。他發現許灼對俞白格外的上心,雖然他一向都挺熱心的,但對俞白就跟對自己親弟弟似的,生怕他餓著凍著了,同樣是年齡最小的陳川也沒見許灼這麼細心照顧過。
“許大師,你對俞白怎麼這麼好?跟你親弟弟似的。”大個子周誌偉說。
許灼愣了片刻說,“我對你們不好嗎?”
“不是,就是對他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