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總是看到他被“欺負” 我會護著你……(2 / 2)

仁安連自己的雄主都不想特意討好,怎麼可能會去討好儲君?

在他的身上,楚耀隻看到了其他蟲所沒有的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傲氣的雌蟲,不受自己雄主的寵愛,他的雄主把他的發情期告知給了其他蟲,並且還想把他送蟲,他獨自咽下這些淩辱不能反抗,而他還要因為沒有照顧好雄主而遭受鞭刑,他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切。

會哭會鬨的孩子都有奶喝,而仁安卻像是一個家中不受寵,但懂事體貼的孩子。他到底遭受了多少委屈,才會表現的如此不在意,在他成長為上將的路上,是不是含著淚水和屈辱的。

楚耀知道在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被誤解,被誹謗,所以他很能共情仁安。

楚耀那些話來不及過腦,瞬間脫口而出,“因為你是我醒來遇到相處最好的蟲,你答應了會對我好,而我也會儘我所能的罩著你。如果下次有這種情況,你要跟我說,我會護著你,我想護著你。”

即使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他也會用他僅有的一點力量,去維護仁安。

楚耀的那雙眸子格外的認真,明明聽起來很像是一句空話,但裡頭卻讓人感受到他話裡真誠,仁安看了他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謝謝雄主。”

客氣又疏離的過分,楚耀知道仁安這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心裡稍顯無奈。

但他也好似能理解,原身對仁安做的那些事情,還有這裡的雄子對雌蟲的做法,讓仁安都很難想象楚耀說的想保護他的話,恐怕在仁安心裡,他不傷害他就已經是保護了。

其實,就連楚耀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一開始眼前的雌蟲給他一種很強大的感覺,這來源於他給蟲的氣場,但是,經曆這短短兩個月的相處,卻顛覆了他的想象。

楚耀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麵,他好像總是能看到他被其他蟲“欺負”“刁難”的樣子。

楚耀歎了一口氣,他在這裡生存目前需要靠著仁安,但他不喜歡欠其他蟲,那麼他保護一下仁安也不算什麼。

算了,反正不管仁安相不相信,他已經決定保護他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仁安背後的傷,“去醫務室吧,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仁安垂下眸子,冷淡的拒絕道: “不用。”

楚耀有些驚訝,不明白他現在受傷了,卻還是一臉淡定的樣子。“你是這是忌醫嗎?”

“不是,這點傷並不用看醫生。”

楚耀微微瞪大了雙眼,他剛剛都看到他的襯衫流血了,血跡能透過背心印在襯衣上,那出血量也有些嚇蟲,三十鞭,不用看,就知道會皮開肉綻,何況拿著鞭子的雌蟲那麼高大威猛,抽起來的力度也一定很大。

那傷一定很嚴重,怎麼可能不用看醫生?

“你的身體是鋼筋做的嗎?我都看到你背後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用看醫生?”

窗外的夕陽把楚耀都籠罩其中,他像是鍍了一層金光,整隻蟲都散發著暖洋洋的熱氣。

他的眼中是不含一絲假意的關心,話裡話外帶著急切,像是恨不得上手扒拉仁安。

仁安難得的,耐著性子解釋,“這點傷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很快就能恢複。”

楚耀道:“就算是雌蟲,就算恢複能力快,這也不能代表了受傷了就放任不去處理吧?”

仁安站在原地沒動,他很少有情緒波動,麵對楚耀的時候總是沉默寡言,非必要總是不開口,有種拒蟲千裡之外的冷淡之意。

但他現在看過來的視線帶著打量,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楚耀站在原地任憑他看著自己,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有些不耐煩了。

仁安頂著背後的傷,難道是不怕痛的嗎?

他不容置疑的開口,這次的口氣惡劣了些,“去醫務室,現在,馬上!”

仁安收回打量的視線,淡淡道:“是。”

有點兒漫不經心,像是懶得解釋什麼,哄著幼蟲的口氣。

不管他是什麼口氣,隻要仁安答應了就好。楚耀鬆了一口氣,似乎隻要他一拿起“凶狠”雄主的樣子,仁安就會無條件的遵從……嗎?

楚耀自己都產生了懷疑,他搖了搖頭,跟上前去。

軍區很大,但幸好軍醫處就設立在附近,楚耀和仁安走到時,裡麵的雌蟲正巧正在鎖門,察覺到有蟲接近,他扭頭就對上了兩隻蟲的視線。

見到仁安,他立馬站直,行了一個禮。“上將!”

仁安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平靜道:“我過來處理傷口。”

雌蟲一臉懵的看著仁安,又看了看跟在仁安身後的雄子,最後目光落在了他鎖住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