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乖好聽話 尷尬(1 / 2)

仁安看了一眼抱胸站在一旁的楚耀,又看著一臉有些為難的軍醫,他出聲道:“雄主可以回避一下嗎?”

楚耀看過來的視線,明晃晃的表達了“為什麼”三個大字。

仁安垂下視線,並未再多說什麼,他直接伸手把鈕扣一點一點的解開。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明明這個動作是帶著有些色氣的,但從仁安身上看不出來,或許是沒有暗示性,也或是襯衣之下的黑色背心的禁欲之感衝掉了那股色氣的意味。

楚耀起初還沒有察覺到異樣,隻是關心的盯著仁安,直到仁安衣衫半褪,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結實有力的臂膀,裡麵的肌膚泛著雪白細潤的光澤,他才猛地反應過來,神奇十分不自然快步的走了出去。

他忘記了,即使這裡的雌蟲是跟男性一樣的外表,但他還是要避嫌。

“擦乾淨就可以了。”楚耀異樣的舉止並沒有妨礙到仁安,他動作不帶停的,脫下襯衣就丟在一旁。

區區三十鞭,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正在緩慢的愈合,對於雌蟲來說這種小傷並不嚴重,遠沒有要到去看軍醫的地步。

但楚耀硬要他看軍醫,那麼他順便過來清洗乾淨。

軍醫見楚耀出去後鬆了一口氣,連忙按仁安說的接好一盤水。

仁安直接把黑色的背心脫下來,肉粘著衣服撕拉開來,他仿佛察覺不到疼痛似的,麵不改色的把脫下來的破爛背心,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便趴在床上,讓軍醫直接用毛巾擦上麵的血跡。

幾塊碎布黏在肉上,軍醫直接用毛巾擦了過去,就像是在擦桌子一樣,雪白的毛巾一下子就被染紅了。

楚耀出去的時候,猛地想起來,仁安即使是雌蟲,但他是自己的雌君,何況上半身都跟男性一樣,他為什麼要避嫌?

想明白了之後,楚耀又走了回去,等他進來看到的軍醫粗魯的動作,他一愣,火氣噌噌噌的往上漲,“你們是這樣處理傷口的嗎?”

軍醫的手一抖,拿著毛巾驚恐的看著楚耀,不明白眼前的雄子究竟是想乾什麼。

“傷口上粘著的碎布不用鑷子夾出來嗎?你這樣算什麼醫生?你不知道這樣患者會很疼的?”

軍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楚耀,然後又看著仁安,仁安扭頭就看到楚耀臉上的怒火,他想了想道:“雄主,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都流血了,你看你背上的肉都翻出來了。”楚耀看著那背部的傷口,自己都覺得十分的疼,他對著軍醫冷聲道:“還不趕緊拿鑷子處理。”

為了以防萬一,楚耀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眼盯著軍醫處理傷口,軍醫在他的眼神下,小心翼翼的拿著鑷子十分輕柔的把碎布夾起來,他發誓這是他就業生涯以來最為小心的一次了。

他一時之間分不清眼前的雄子是故意的,想借此機會懲罰上將,還是真如傳聞中的一樣瘋了。

背部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露出了幾十道傷口,縱橫交錯分布在背上,楚耀在一旁沉著一張臉,鼻尖是碘伏的味道。

仁安好似不怕疼一樣,楚耀從進來到現在都未聽到他哼一聲,不管是用毛巾擦傷口還是消毒,他的身形都未顫抖。

像楚耀長這麼大了,偶爾指尖被刀劃破了,用個雙氧水有時都要先做個心理建設,就這,擦的時候都要抖上一抖。

楚耀有些懷疑仁安是否已經暈過去了,便湊過去看他的臉,卻見他目光沉靜如水的看著窗外,楚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窗外明月升起,夜風習習,樹葉沙沙作響。

鑷子夾著酒精棉花輕輕的擦過那些傷口,冰冰涼涼的帶著癢意,察覺到楚耀的視線,仁安微微偏頭看了過來,兩蟲的視線對上了,楚耀一頓,低聲道:“很快就好了。

他像是感同身受一樣,聲音輕柔的不可思議,仁安盯著楚耀好一會兒,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處理好傷口,軍醫這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嚇出來的細汗。

仁安站在一旁,慢條斯理的穿上襯衫,他的手指修長,扣上扣子的動作帶著莫名的味道,有些讓蟲移不開視線,他扭頭對著一旁的軍醫道:“辛苦了。”

“能為上將處理傷口是我的榮幸。”軍醫嚴肅著一張臉,他內心淚流滿麵,眼前的雄子雖然看起來很軟弱,但他好凶啊。

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他這個崗位有朝一日居然還會加班,說出去都沒有蟲信。

楚耀跟著仁安走出了軍醫處,他忍不住低聲抱怨道:“你們這裡的醫生是怎麼回事啊?清理傷口的步驟都忘了嗎?動作還這麼的粗魯,我看他還需要回學校回爐重造。你好歹也是上將,怎麼就讓他這麼處理傷口,你難道感覺不到痛?”

“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