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不可思議的停下腳步,盯著仁安的背影,這麼可怕的傷口還不疼?如果是自己恐怕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怎麼可能不疼?!”
他們是軍雌,什麼傷沒有受過,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仁安再一次低聲說道:“不疼。”
晚上,仁安的門被敲響,他一打開門,就看著楚耀抱著枕頭站在門口,理直氣壯道:“我要跟你一起睡,防止你翻身壓到傷口或者去撓它。”
仁安站在門的旁邊,看著楚耀抱著枕頭走了進來,然後把自己的枕頭和仁安的枕頭並排在一起。
楚耀做完心裡也是有些打鼓的,他隻是怕仁安太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這才自作主張的做了這個莽撞的決定,他潛意識裡是知道仁安並不會拒絕自己。
他扭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的仁安,清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過來睡覺吧。”
仁安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衣,比起他穿著軍裝的樣子,這會兒他看起來很像楚耀那個世界的人,柔軟溫馨,像是在t台上走睡衣秀的模特,他緩慢的朝楚耀走去,隨著他的的動作,楚耀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腳上。
仁安沒有穿鞋,直接光腳踩在地板上,他的腳瘦長白皙,腳趾甲長得很好,透著粉紅。楚耀暗道仁安如果去到他的世界,完全不愁賺不到什麼錢,氣質、身高、美腳和美手,哪一樣拿出來都非常引人注目。
楚耀拍了拍裡麵,嚴肅道:“隻能委屈你趴著睡了。”
仁安對於這些向來是不在意的,他按照楚耀的指示,乖巧的躺了下來。
楚耀的動作一頓,眼前的雌蟲,他真的好乖好聽話。
楚耀滿意的把被子拉了上去,輕輕的蓋在仁安身上,這才把燈關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叫我。”
黑暗中,仁安閉上了眼睛,“是。”
蓋上被子,那股好聞的淡香又飄進鼻孔裡,楚耀動了動鼻子,這味道聞著就是舒服,讓他像是躺在花海之中一樣。
他隨意的轉了個身,黑暗中的視線依稀的還是能看到,仁安的臉偏向另一邊,隻給他留了一個後腦勺。
楚耀盯著那後腦勺看,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但他心裡頭一直掛念著仁安的傷,睡的不怎麼踏實,身旁傳來動靜,他一下子就醒了,他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仁安起身。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道:“傷口,我要給你的傷口上藥。”
窗前刺眼的陽光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時候他的瞳孔一縮。
仁安站在窗戶邊,黑色的絲綢睡衣被他解開半掛在臂彎上,睡衣堪勘停留在纖細的腰部上邊,便沒有往下了,白皙的背部露了一半出來,但因為刺眼的陽光穿透了薄薄的絲綢睡衣,他的腰側的弧度一覽無遺。
仁安微微側著頭,有弧度的五官,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明顯,楚耀看到他低垂著眸子看了過來,明明是平靜的黑瞳,但不知為什麼透露著一種純潔的無辜。
“雄主,我的傷口已經好了。”
許是剛睡醒,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莫名讓楚耀心間一跳,他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蓋了尷尬,這才認真的去看仁安的背部,他的背部光滑白皙,昨晚上那些可怖的鞭傷全部都消失了。
“咳,嗯,你腰挺細,不是,你背挺白,不對,我是說你的傷口好的挺快的啊。”楚耀簡直尷尬的無地自容,他想給自己一巴掌,想逃離這個房間,逃離這個奇怪的世界。
仁安像是並沒有發現楚耀的異常,得到楚耀的回答後,他直接把衣服拉了上去,就這麼敞開著胸膛,拿著一套軍裝就進了浴室。
幾乎在仁安進去的下一秒,楚耀猛地抓著枕頭狂打自己的頭,實在是太尷尬了,他現在非常想把這個礙事的舌頭拔掉。
他把頭埋進了枕頭裡,想起了仁安剛剛的那一幕,簡直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偏偏仁安又不是故意的,但正是因為不是故意的才顯得有些撩蟲,楚耀嘖了一聲。
等仁安出來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楚耀的頭上。
“我沒事,我打算再睡個回籠覺,你好好上班,我等著你回來。”楚耀一頭柔順的長發如今亂糟糟的,看起來很糟糕,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跟著仁安說話。
不就是說錯話了嗎?這樣有什麼大不了的,成年人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這點事算什麼?雖然是這樣想,但楚耀還是在仁安的視線下躺在了床上,並默默的拉上了被子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