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飛車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雙黑色的長靴踩在了地麵上,仁安從裡頭走了出來,他快步的走了過去,打開房門,就對上了一雙不懷好意的眸子。
麗蘭坐在沙發上,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的看著他。
仁安的時間在客廳掃蕩了一圈,眉頭微微皺起,“雄主呢?你對雄主做了什麼?”
他在辦公的時候突然收到楚耀的信息說是麗蘭找他,讓仁安派蟲把麗蘭帶走,仁安不放心便丟下一堆的事情過來了。
“我?我還能對雄主做什麼呢?”
仁安舉步走向麗蘭,隨著他的接近麗蘭感到一絲壓迫,他站了起來,“我是雄主的雌奴,雄主說讓我回來照顧他。”
仁安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幽深的看著麗蘭,他身上帶著強烈的壓迫之感,讓麗蘭控製不住的產生畏懼。
見仁安不再靠近,麗蘭鬆了一口氣,“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雄主。”
仁安皺了皺眉頭,他轉身朝二樓走去,麗蘭見此,笑了一聲,“你不相信我?”
“我隻是想確定雄主的安全。”
”我怎麼會對雄主做什麼呢?“麗蘭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他輕聲道:“倒不如說你會做什麼?”
仁安腳步停了下來,他轉身側目看向麗蘭,仁安雖然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麗蘭能察覺到他周身的變化,“我隻不過是跟雄主好好的聊了一下,然後雄主就讓我留下來了。”
“你緊張了?你猜猜我會聊什麼呢?”麗蘭見此有些得意,大著膽子圍著仁安繞了一圈,看著他穿著軍裝挺拔帥氣的樣子,心裡頭就忍不住湧起惡意,“我跟他說你爬到這個位置很不容易,跟他說你跟儲君關係親密,曾經還在深夜前往與儲君相約……”
麗蘭嘴角噙著一絲冷意,湊近了仁安,在他耳邊低聲道:“我還跟他說了你想要他的性命。”
他的話剛落下,脖子就被掐住了,仁安眯了眯眼,“你想死嗎?”
他的聲音很冷,明明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但能讓蟲感受到強烈的殺意。
麗蘭看著仁安平靜的麵容,他想起了楚耀的句句維護、偏袒,這不僅讓麗蘭心裡燃起了一股怒火,憑什麼他是上將,深受儲君的青睞,又是雄子的雌君。明明他們一樣都是身居雌蟲身下,他們要費勁的討好雄主,而仁安還能保持他那副高貴的姿態,他不甘心,他們明明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慫恿那些雌侍雌奴厭惡仁安,總是在楚耀的麵前給他上眼藥水,他看著仁安過的不好他就開心。可他沒想到仁安完全的不在意,當他聽到雄主說要把仁安送給其他蟲的時候,他是快活的,他恨不得當場看到那畫麵,但他沒想到楚耀失憶了,失憶後的楚耀對仁安十分的好。
他好不容易平衡的心瞬間就被打破,他明明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了,可到頭來卻無用。
“仁安,雄主是雄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麗蘭突然用儘全力大聲喊道。
聒噪。
仁安皺眉把他甩在一邊的牆上,“我再問一遍,雄主在哪裡?”
麗蘭突然朝仁安的身後喊道:“我是不會讓你傷害雄主的!雄主,快走!”
仁安頓住腳步,他緩慢的轉身,卻見楚耀在二樓撐著扶手看著下麵,見他們都看過來,他挑了挑眉,“繼續啊。”
他這句話有些意味不明,仁安沒有動,隻是抬頭看著楚耀,楚耀從樓梯口走到仁安身邊站定,看著躺在地上的麗蘭,“戲演夠了嗎?”
麗蘭臉一僵,他捂著脖子,瞪大了雙眼看著楚耀,“雄主,您都聽到了吧?他承認了,如果他不承認他為什麼會對我動手呢?他就是心虛,他怕您知道所以想要殺了我,雄主,麗蘭都是為你好啊。”
“我發現你是真的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楚耀有些無奈,他扭頭看著仁安,“趕緊把他處理了吧,聒噪。”
仁安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一直追隨著他,楚耀想了想,自己掏出了終端聯係了蟲過來,是仁安的駕駛員,他並沒有走,收到信息之後他就推門進來了。
楚耀指了指地上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麗蘭,對進來的軍雌道:“這隻蟲想對我動武,我感覺他好像精神有問題,一直胡言亂語,把他關起來吧。”
那蟲看了看楚耀,又看了看仁安,見仁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這才走上前去。
“雄主?雄主?!您怎麼可以被他蒙騙了呢?麗蘭是想要救您啊,他想要殺了您,您……”
麗蘭慌張的看著楚耀,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巴就被卸掉了,麗蘭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雌蟲,來不及咽下的口水一直往外流。
嘖嘖嘖,論武力值雌蟲遠遠的比亞雌高,而能當軍雌的雌蟲又是天花板,不愧是軍雌,下手又快又恨,楚耀覺得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清靜了。
見麗蘭被雌蟲抓住著衣領拖了出去,房間裡一下子就剩下了他和仁安兩隻蟲,楚耀抱胸看著仁安,“我說你怎麼被他唬住了?這種時候就要堵住他的嘴巴啊,難道讓他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啊?對了,最好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錄音器。”
楚耀說完無奈一笑,隻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對於這些,仁安都是專業的。
仁安看著楚耀,眸子裡漆黑一片,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雄主知道了?”
楚耀點了點頭,他看著仁安。“我知道了,所以你要殺我滅口嗎?”
“雄主會說出去嗎?”
楚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不會,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仁安的手慢慢的握緊,他都不知道他的麵容有些緊繃,但楚耀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似的,他伸出手,點了點頭自己的嘴唇,然後笑看著仁安。
仁安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楚耀的動作、眼神無一透露著那種意思,但仁安卻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想錯了,什麼?”
楚耀歎了一口氣,他歪了歪頭,狡黠的就像是一隻小狐狸,“你吻我,我就不告訴彆蟲,以後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仁安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吻他?事關自身性命的事情,楚耀他就這麼的輕輕放下嗎?
還是說他在耍自己?
仁安的心控製不住的暴戾,他語氣有些低沉,“雄主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
楚耀有些無奈,他在仁安麵前就這麼的沒有信用嗎?“我說到做到,你,還不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