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你想做的我都無……(2 / 2)

楚耀的聲音悶悶的,“可我隻是一隻依靠著你活著的雄子。”

“我同樣也依靠雄主活著,雄主不必想這麼多,即使雄主什麼都不做,隻是站在我的身邊,就已經是做了。”

是了,即使仁安再怎麼強大,沒有雄子的信息素度過發情期也是不行的,楚耀不一定要依靠仁安,可仁安卻是一定要依靠雄子,即使那個雄子不是他。

仁安隻是陳述事實,他的話中並沒有嘲弄的成份,但楚耀心裡卻覺得有一股寒意流向四肢百骸。

真討厭啊,真討厭這個作嘔的世界。

如果仁安不是在這個世界,他在古代、現代或者修仙界,他也是一個妥妥的大佬級的人物,可他在這個該死的蟲界,在自然界偏愛雄蟲的世界,活的受雄子牽製。

楚耀的手微微用力,他抬起頭,緩慢靠近,他看著那雙不閃避的眼睛,楚耀的心一瞬間的有些緊繃,那總覺得仁安下一秒就能躲開。

明明就那麼近,可緩慢湊過去的的時候像是有幾十分鐘,直到額頭相貼到那有些涼意的肌膚,楚耀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猛然發覺自己原來一直憋著氣。

可能是楚耀的生病,激發了仁安對於病蟲的愛憐,今日的他格外的柔和,他不動不回應,任由楚耀靠近。

兩蟲呼吸交融,楚耀盯著仁安那雙眼睛,認真道:“仁安,如果我醒來身邊的蟲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會死掉,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給我的一點憐愛就是我的雌君是你。仁安,我不知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麼,但你想做的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在一個異世界裡,沒有一個情感寄托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大概不是抑鬱就是瘋了吧。

楚耀是雄子,所能做的不多,更多的是要靠仁安自己,他從一開始就欣賞仁安的野心,如今更是希望仁安不要丟了他的野心,隻要仁安爬的夠高,那些雄子就會有所顧忌,仁安站的越高,他就越安全。

楚耀的自卑隻是浮現在了那麼一會兒,他不會一直深陷於情緒之中,他的腦子開始轉動,思考著自己怎麼樣才能幫到仁安,他不希望自己成為仁安的累贅,他想為仁安做一些竭智儘力的事情。

仁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有些不理解楚耀隻是去了那裡一趟就變成這樣了,“雄主,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像是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燒的迷迷糊糊的也還是想要找尋自己的存在,直到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間,他才睡的安穩些。

這種潛意識的依賴,讓仁安有一種自己被他穩穩的放在心上的感覺,他就像是藤蔓緊緊的把仁安纏繞住,仿佛這樣他才能活的很好,能吸收到上麵的陽光,可仁安好似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楚耀遇到的事情,仁安可以自己去調查,可他更希望讓楚耀自己說出來,他並不喜歡楚耀瞞著自己,特彆是楚耀跟自己告白之後,他突然的有了這種莫名的渴望。

那些事情楚耀說不出口,他從一開始覺得仁安強大,可他的強大又很容易被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給捆綁住,像是被無數枷鎖牢牢牽住,被鎖在一方天地之間。

無數的蟲等著他隕落,想把他扯入黑暗之中。

這裡的蟲都是男性外表,即使亞雌和雌蟲,楚耀都是把他們當作同性對待的,可昨天看到的畫麵,隻要是一閉上眼,就浮現在楚耀的腦海之中,外表是同性,可內芯卻不是。

仁安的強大還能支撐多久,他還能一直強大嗎?

在楚耀心裡,仁安仿佛像是踩在懸崖鎖鏈上的,岌岌可危,脆弱的一陣風就能把他吹下去。

所以,他想幫仁安,讓他站的更高、更穩,而不是拖他的後腿。

楚耀伸手把仁安拉了過去,把他反撲在床上,他的身體緊緊的把他覆蓋著,兩蟲緊密的相貼,他把頭埋在仁安的脖頸上,去拉扯他寬鬆的衣領,去親吻他。

他的動作溫柔,並沒有帶著一絲絲情欲,就好像他想這麼做他就做了。

濕熱的吻一寸一寸從緩慢向下,楚耀的唇停留在了一塊肌膚上,輕輕的含著,用牙齒磨蹭在那沒有浮腫的腺體上。仁安感受著他細密的親吻,他的睫毛微微的抖動,眸子裡的浮起了一股霧氣。

他的舌頭輕輕的劃過,像隻小貓舔舐傷口一樣,明明沒有倒刺,卻能讓仁安的肌膚泛起小顆粒。

仁安並沒有處在發情期,可他依然會被楚耀的動作激的身體發熱。

他像是要以這種方法感受仁安的存在,好似這樣就能讓他好受一些,仁安抬起手,從他柔順的頭頂滑落放在了他的後脖上,五指微微弓起,像是下一秒就能把那脆弱的脖頸給折了。

他的動作無聲而危險,讓楚耀忽視都不能,他停下了動作,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

仁安的聲音很平淡,但裡頭包含了一絲不悅,他重新詢問了幾遍都被楚耀故意無視過去問題,“雄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命脈被掐住,可楚耀並沒有生氣,他的心情反而好了一些,如果仁安麵對他的異常是無視的,麵對自己的動作是順從的,那麼這說明仁安並不在意自己。可他不僅問了,而且還問了幾遍,在沒有得到自己的回複,他居然做出了威脅自己的舉動,就好像是他卸下了恭順的偽裝,在他麵前露出了真實的一麵。

楚耀用臉親昵曖昧的摩擦著仁安的臉頰,仁安重視他,在乎他的,這讓楚耀似乎覺得那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說。

“我昨天去了一個地方,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仁安,我好害怕,可是我更害怕看到的那蟲是你。”

對的,楚耀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打過架流過血,來到這裡更多的隻是嚇嚇他們,並不是來真的,他昨天是第一次看到被淩虐而死的蟲,眼睜睜的看著,而無能為力的去阻止。

他能做什麼?

在藍星,他可以作為目擊證人報警,可以在網上呼籲,引發大家關注,讓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可在這裡呢?在這個雌蟲沒有地位的世界,楚耀能做什麼?他什麼都不能做。

楚耀說的很隱晦,但仁安一猜就能猜到一二,這隻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掩埋在深海之下,但他沒想到隻是冰山一角就能把楚耀嚇成這樣,更沒想到他害怕的是自己會遭遇不測。

在他麵前的楚耀是狡黠的,他敢毆打雄子,敢用槍威嚇雄子,可他也能被那些東西嚇得生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真的是善良的很。

他嚇雄子隻是嚇一嚇,他從來都沒有想弄出過蟲命,對雌蟲更是,唐碩和麗蘭想對他行不軌之事,而楚耀也隻是把他們打一頓,可楚耀的力氣對於雌蟲來說並不算什麼。

那個地方仁安知道的比他更為清楚,他聽到都會有不適,更彆提親眼看到的楚耀了。

最讓仁安心頭一軟的,是楚耀說他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他會生病,裡頭為自己擔憂害怕恐怕占了一大部份。

仁安的手輕攏起楚耀的一頭烏發,柔順的頭發從他的修長的五指滑落,像是在親吻他的掌心一樣,連同他的心裡也帶著一股酥麻,“雄主不用擔心,我不會變成那樣,而我也不會給那些蟲對付我的機會。”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奇異的讓蟲不會質疑他口中的話,楚耀不安的心被他安撫住了。

說出來之後,楚耀隻覺得胸口一鬆,再加上仁安給他的安全感,讓楚耀心裡酸軟一片,“真的是喜歡死你了,仁安,我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歡你,怎麼辦,我控製不住。”

他控製不了,他想要接近仁安,隻是抱著都還不夠,他想要去咬仁安的腺體,想用信息素狠狠的把他占有,想讓他成為自己的,他為自己突然噴湧而出的占有欲而感到心慌。

“既然控製不了又為何要去控製?”

楚耀一愣,他微微抬頭,撞見了仁安瞥過來的眸子,風輕雲淡的含著一絲漫不經心,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麵部仿佛都柔和了下來,就連那雙眸子都像是沾上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