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正名 絕配(2 / 2)

儲君說是蟲皇讓儲君親近仁安的,一聽到這是蟲皇的意思,有些蟲的額頭不由的出了一些細汗,蟲皇可不像儲君那麼好說話,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到蟲皇耳朵裡……

宴會裡的蟲都紛紛的跪了下來,蟲皇和儲君有什麼錯!錯的是他們這些想歪的蟲!

見場麵已經控製下來了,儲君看向那兩隻均被捅了一刀的蟲,“豪達斯家族的蟲是嗎?”

靈越的身體抖了一抖,他不知道為什麼儲君的語氣是那麼的輕柔,但他還是從中感到一絲毛骨悚然的冷意。

另一隻雄子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他看儲君就像是在看一名救命之蟲,渴望他能為自己主持公道,給楚耀這隻猖狂的雄子一點兒懲罰,幫自己出了這一口惡氣。

“豪達斯家族也是百年世家了,家族規矩森嚴,但我看你們年紀輕輕的,想來也是不大懂事,如今被仁安的雄主教訓也是罪有應得,希望經過這次教訓你們也能學著長進。我不愛見血,把他們帶下去吧。”

靈越臉色蒼白,儲君已經表示了不再見他,家族中的蟲為了熄滅儲君的怒火,一定會把自己關起來的。

他雙膝跪地,匍匐向前一步,惶恐道:“殿下,殿下,我錯了,我不該誤會妄議殿下和仁安上將,求殿下原諒我吧。”

儲君嚇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儲君身後的軍雌連忙上前,鉗住了靈越的雙臂拖著他就往外走。

“殿下!殿下。”另一隻雄子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儲君,可他隻能被半抱著帶了下去,隻留下他不甘的聲音漸漸的變小。

儲君虛弱的擺了擺手,他看著大廳上唯一沒跪的雄子,他拿著匕首鶴立雞群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儲君眯了眯眼,碧眼閃過一絲冷意。

楚耀下顎線崩緊,但他還是抬頭直視眼前的雄子,“殿下聖明,隻是殿下有所不知,有些蟲有些話並不會傳到您的耳朵裡,殿下這等尊貴的蟲,怎麼能被這些蟲玷汙了呢。那些蟲議論我和仁安也就罷了,可他們偏偏還在這種場合之下,無視殿下,明知殿下會過來還散布謠言,我們都知道殿下和我雌君的關係隻是普通的君臣,可那些蟲明知卻故意扭曲,實在是不把殿下放在眼裡,楚耀實在是為殿下所生氣,為了殿下的清譽,今日也隻能用殿下匕首來震懾他蟲,但沒想到會鬨到這麼大,還請殿下責罰。”

儲君一旁的仁安動了動,他渾身緊繃的看著楚耀。

儲君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他的臉上帶著舒心的笑容,仿佛對於楚耀的舉動很是欣慰,“楚耀此舉深的我心,這把匕首就送給你吧。仁安是我的得力下屬,你是他的雄主又是帝國寶貴的雄子,也許你些特權,這把匕首是我的愛物,希望你能把它用在該用的地方。”

楚耀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低垂下眸子,單膝下跪,低下了頭。“謝殿下。”

儲君看著在場的蟲,笑的和藹可親,“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宴會繼續吧,我可是很久沒有出來了,大家一定要玩的儘興呢。”

隨著他的話落,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仿佛之前那一幕是幻覺一樣,大廳裡重新放起了音樂。

仁安走上前,把楚耀手中的匕首拿了過來,接過軍雌遞過來的帕子仔細的擦拭著楚耀臉上的血跡。

似乎有意無意的,周圍的蟲都把他們隔開來,兩蟲站的地方仿佛是一個真空地帶。仁安麵容緊繃,抓著帕子的手十分用力,但他擦拭的動作卻十分的輕柔。

楚耀低聲道:“怎麼了?不高興了?”

仁安的聲音又啞又沉,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我沒有不高興。”

他語氣頓了頓,罕見的有些不穩,“我隻是有些後怕,雄主這麼做還是太危險了。”

無論是刺了靈越和那雄子一刀,還是直接算計了儲君,這些都太過危險了。如果周圍的雌蟲動手了呢?如果儲君氣惱了呢?

這些都有可能會要了楚耀的命,楚耀冒著生命危險要做的事情,僅僅隻是為了洗清仁安身上的汙名,讓那些蟲知道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清白的,靠自己堂堂正正上來的。

仁安對於這些並不在乎,那些雌蟲的排斥、詆毀、謾罵,他都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是怎樣的。

可楚耀在乎,他在乎他們是怎麼看仁安的,他會為了遭受那些蟲白眼、謠言的仁安而感到憤怒、心疼。

自從他醒來,隻要是在公共場合,總是能聽到那些蟲說仁安的話,一開始他是為仁安打抱不平,可到後來他卻覺得這些話如同刀子一樣射在自己的心上,仁安明明那麼好,可他們卻因為嫉妒而詆毀他。

他的仁安就像是清冷高貴的月亮,被絲絲縷縷的烏雲圍繞著,或許有一日烏雲會散去,但楚耀忍受不了這麼久。

楚耀莞爾一笑,露出了整齊的牙齒,“從今以後,沒有蟲再敢用這些話來中傷你了。”

他現在有儲君的匕首,有了這個,無論是雄子還是雌蟲那些蟲都不敢在楚耀和仁安麵前張狂了,而他也有能力可以保護仁安了。

仁安怔愣的抬頭,黑曜石的眸子像是被雨水衝刷後閃爍著點點亮光,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謝謝。”

楚耀的眸子裡清澈的倒映著仁安清秀的麵孔,聲音柔和的像是把嚇到他似的,“謝什麼呢,這是我應該做的。”

徐覓雙眼緊緊的看著角落裡親密的兩蟲,他無法自拔的為剛剛那一幕的楚耀而感到十分的悸動。從來沒有一隻雄子能有這麼霸氣的時候,在那樣的場合直接把在場的所有蟲都震住了,且麵對儲君不卑不亢。但在觸及到楚耀麵對仁安那雙溫柔的眸子,他的心稍稍的有些失落,越看越難受,他直接轉身,視線卻撞上了一雙碧眼。

他整隻蟲都僵硬了,在儲君的視線下走上去行了一禮,“殿下夜安。”

“喜歡楚耀?”

徐覓的臉色一僵,他沒想到儲君居然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但礙於儲君的問題,他不得不回答。“是,我喜歡楚耀閣下,但我也十分崇拜感激他。”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奇怪回答,儲君有些好奇的挑起了眉梢。

“我曾經跟那隻蟲有過節,他是醫院裡的蟲,能看到他被閣下收拾,我心裡也挺快活的,所以我十分感激楚耀閣下。”

徐覓說的很直白,似乎並不介意把自己這種陰暗的想法袒露出來。儲君怔愣了一瞬,他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徐覓有些不解的表情,他揮了揮手,讓徐覓下去了。

他原本還有些好奇,以為仁安讓這隻雌蟲接近楚耀,是為了試探楚耀,看來不隻是存了這一份心思,明知道這隻蟲在醫院被蟲針對,還給他特權接近楚耀,就是為了讓那些蟲嫉妒他,讓他在醫院裡寸步難行。

這可真是殺蟲誅心啊,不用仁安動手,醫院裡的那些雌蟲都能給他喝一壺的了,明明可以讓雌蟲消失,他偏偏要用這種方法。如果徐覓一直待在醫院,就會一直被蟲欺負,他為了這份工作也會忍下去,如果不是楚耀陰差陽錯的解決了靈越,恐怕徐覓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真該說兩蟲是絕配,心眼都太多,也夠狠。

笑完之後,儲君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今日才明白,為什麼仁安麵對楚耀的時候總是會心軟,有這麼一個全心全意為你,怕你受一點兒委屈的雄子,即使是顆石頭也會被他給孵化,讓石頭化為為他而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