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聽了居勒什的話,你感覺他不是帶著你們來道歉,而是來陰陽怪氣找場子的。
仔細研究他話裡的每一個字,像破解密碼似的打亂重組,你似乎從中看出這樣一句話:唉,我家這兩個孩子就是優秀,二打多都能贏,還是輕傷vs下不來床,瞧瞧,多厲害!
大概對麵的人也是這樣理解的。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活動受限的孩子,那些家長頓時被憤怒衝昏頭腦,忘記麵前站著的是教令院的賢者,也不顧對方身後的兩個孩子還沒他們胸口高,一個二個擼起袖子就想動手。
居勒什張開手把你和賽諾護得更嚴實,從這個方向你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是聽聲音依舊那麼平靜,好像根本不帶怕的,用詞也是一貫的文縐縐,說話慢條斯理。
“恕我直言,你們家孩子以多欺少也就算了,最後還落得了這樣的下場,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敢信。你們這是也想成為彆人口中的笑話嗎?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們一把。”
聽他這麼說,仿佛你們三個已經成功打敗他們十多個,正站在堆起的屍山血海之上,發表最後的勝利宣言。
你和賽諾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對方心中湧起的信心和戰意。
然而,下一秒,居勒什丟下一句話,“今天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在身,改日再見!”連忙拉著你們溜走。
你不解:“老爹,你跑什麼啊?”
居勒什抹了把額頭,“廢話,你爹我可是文弱的學者,真要打起來我不就是「沙包」了嗎?雖然我真的是個「寶」,但不「傻」!”
……
經過此事,居勒什對你們的關心程度明顯提高了幾個等級,但噓寒問暖沒幾天,他就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實驗與事務中去。
居勒什把僅有的空閒時間留給教導你們學業上。
居勒什教會賽諾許多知識,也教導他要對智慧保持敬畏,但生活方麵就無暇顧及,隻能交給你這個做姐姐的。
對賽諾的態度發生改變的你,並沒有拒絕教他融入雨林、融入教令院的這項任務。
而你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從自己的私房錢中取出一部分,買了唯一的好友麗蓓卡,推薦的超有效護發精油。
畢竟最初沒有打好基礎,現在要想擔起教學的責任,就必須先把你們之間破碎的關係修複。
但關鍵就是——
你蹲在自己臥室門口守株待兔,屏息凝神注視著獵物一步步靠近,隨後忽然蹦出來逮住拿了早餐就要跑的賽諾。
“嘿嘿,終於被我逮住了吧!”
被你提溜著後領的沙漠小狗晃了晃腳尖差點就能觸地的雙腿,頭頂那根被嚇得筆直豎起的呆毛逐漸軟化,他掙紮著扭過身麵對你,眨巴眨巴無辜的雙眸。
“姐姐,不上課?”
醞釀良久的情緒與準備好的台詞被他一聲軟乎乎的呼喚攪得稀碎,你暈乎乎答了一句,“等會兒就去——”沒說完,你回神,瞪了他一眼,背在身後的右手一個甩動跳到他麵前,“諾,遲來的見麵禮。”
賽諾微微瞪大眼,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盯著那個被店家包裝的粉粉嫩嫩看不出是什麼的護發精油,眼睫顫了又顫,呆毛也在左右搖頭訴說這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是……?”
“咳,你應該還不知道。”你裝模作樣清清嗓,早就準備好的台詞終究是發揮了作用。
“你,已經被老爹賣給我了。從今日起,我會負責教你怎麼樣融入教令院的生活,因此,你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用再躲著我。你要是整天拿了東西就跑,人影都看不見,我還怎麼教你,對不對?”
你停頓片刻,抬眸,悄悄瞥了眼賽諾,見他乖乖地點頭表示聽懂了,長長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蹭在你手上,帶起微涼的癢。
好像還挺順滑的,像璃月那邊的絲綢。
你觸電般縮回手,他落在地上,像顆掉落的彈珠竟然還微微彈動兩下。
見他那頭頂的呆毛搖晃,你終究是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壓歪了那根毛還不滿足,又使勁揉了揉在初次見麵時就被你看上的蓬鬆長發。
嗚!這手感,該死的舒服!
賽諾疑惑地歪頭,“姐姐?”
“啊……就是說,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要好好養護你的頭發,因、因為……哦對!咱們雨林人最喜歡有漂亮柔順的頭發的孩子了!”
“姐姐也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