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咳,還行,可以說算得上喜歡、吧。”
“嗯,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養護的!”他像隻親人的小狗,微微踮腳,主動頂在你手心裡蹭了蹭。
柔順的觸感更加明顯,這一瞬,你的心被兩個字刷屏了。
好乖好乖好乖!
——
把記憶裡軟萌聽話、一聲聲姐姐叫著的賽諾,與此刻在你房間裡翻找證據、麵無表情且動作利落中透著點凶狠的賽諾,做對比。
你不由得歎了一聲。
好想時光倒流,說好的幼犬怎麼長成野狼了?明明狼和狗的差彆那麼大,你是真的眼神不好。
不過這頭發確實真的很好摸的樣子——
他好聽話!
“為什麼歎氣?”
你忽然聽到賽諾這麼問,抬頭看見他並沒有回頭,依然在埋頭翻著箱子,便有種剛才那句是幻聽的感覺。
正這麼想著,他驀地扭頭瞥了你一眼,“不想說?”
還真問了,不過,剛剛有歎氣嗎?
你有些疑惑,但沒有問出口,隻是轉移話題道:“你有發現什麼嗎?”
賽諾把手中的書籍放回原位,將箱子推到桌下,起身回頭,像是有些疲倦地閉了閉眼,再睜眼看來時,於赤紅中流淌的複雜情緒都被他藏了起來,你甚至都沒來得及分辨是什麼。
“沒有,去下一個地方吧。”
沒有恢複完整記憶的你對須彌城並不熟悉,自然是聽他的安排。賽諾與你擦肩而過,走向房屋大門,你快步追到他身側,伸出手。
“下一站是哪裡?”
當他自然而然地牽住你的手後,掌心被比自身體溫要高一點的熱度包裹,你才意識到,自己怎麼把手給他了,但見他眉眼間的冷厲消融些許,你就沒有掙脫。
他說:“教令院的實驗室。”
教令院是須彌的學院及管理組織,曾經有無數學派興起又消亡,到今天,唯有六大學派留存,分彆依托於六大學院,在教令院中擁有永久教席。
分彆是:妙論派、知論派、明論派、因論派、生論派和素論派。
每個學派都有不同的研究方向,有些甚至有專門隸屬於那個學院的研究場所,比如:研究生物、生態的生論派,就擁有一整個禪那園可以使用。
而素論派的學者也擁有可以申請使用的專屬研究場所。
那是建設在須彌城外附近的山體內部的實驗室,迷宮一樣的長廊兩旁有多個房間門,其中大部分門口掛有木牌,上麵寫著名字,表示這個房間當前被誰占用。
賽諾帶著你左繞右拐,來到一扇掛著寫有你名字的木牌的門前。
他偏頭,目光帶著點鼓勵的意味。
“那我打開了?”
不等他回話,你直接用他給的鑰匙打開,推門而入,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各種各樣的器皿與紙張擺放隨意,著重凸顯了什麼叫亂中有序,煉金台的桌子旁還丟著一個墩墩桃,因放太久而表麵已經出現腐爛發黴的痕跡。
你走進去之後,意識就變得有些恍惚,明明沒有什麼光亮,你卻覺得光影在不斷變化,許許多多的人影走進走出刺痛你的雙眼和大腦。
像是有數張不同的畫麵虛影不斷重疊在你的眼前。
但你依舊能清晰地聽見賽諾啪嗒啪嗒走進來的獨特腳步聲,既給人一種沉穩從容之感又覺得輕巧。
你知道他走到了你的身邊,正要偏頭看一眼,卻聽他忽然開口道:“我就是在這裡向你告白,然後被拒絕。”
你慢悠悠偏頭的動作一頓,隨後刷地轉過去,速度快到你似乎都聽見了哢嚓的聲音。
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