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認真的。
而你好像……沒有抗拒感,甚至隱隱約約感到欣喜,但——
賽諾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是正在蹭蹭往上長的時候,可他卻突兀的停在這裡,就像剛才想的那樣,不能被稱作小孩,卻也止步於少年。
他維持這副略帶稚氣的模樣許久了,將來可能也一直會是這樣。或許這就是背負了赫曼努比斯之力的代價。
你也是長到這個高度就不再長的一員。
但現在你是因年紀小,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是般配,如果再大一點,或者說,當你老了,而他還是這樣的少年……
你試著想了想那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做一些情侶間該做的事的場景。
“不行,我覺得還是就這樣吧。”
賽諾瞳孔顫動,“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當個姐姐挺好的。要是改變了身份,我就聽不到你叫我姐姐了。”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本就越來越少聽見他叫姐姐,但這不妨礙你拿這個當借口。
“就算成了夫妻,我也可以叫你姐姐。”
“真的?我怎麼覺得那麼不可信呢?你現在叫一個?”
“……”
“看吧,你現在都不怎麼願意叫我了!”
你得意洋洋的樣子,把賽諾逼急了,他本就距離你較近,現在更是一步向前將兩人間的距離拉到無法容下一拳,雙手按住你的肩膀,再次傾身向前。
他的身體就像個小型的沙漠太陽,散發著雨林人無法接受的熱度,燙的你頭暈眼花,熱氣擦過耳邊細小的絨毛,大腦因此敲響警鐘。
你以為他要強吻,結果他隻是給了你一個擁抱,貼在你耳邊悶悶地說:“我不會放棄的,姐姐,下次再來!”
說完,他就放開了你,並向後退到以往習慣了的距離站定。
你捂著滾燙的臉頰,望著把“鬱悶”寫在臉上,仿佛在跟自己賭氣的少年,先在心裡自我反思了一下。
是你想太多,誤會了單純的孩子。
隨後,你隻覺得好笑。
你曾見過他這副模樣很多次,每次輸了七聖召喚的對局都是板著這樣的臉,拖著對方要求再來一局。
所以,他這是把你當成必須要戰勝的對手了嗎?
想起賽諾縮在自己房間,吃飯睡覺都在琢磨如何戰勝對手的模樣,你不禁升起一絲期待。
“好,我等你。”
……
深夜回到家,麵對居勒什幽幽地質問:“我不是讓賽諾去叫你早點回家吃飯了嗎?”
莫名其妙跟賽諾跑出城閒逛的你:那居然不是謊言!
賽諾:我從不對你說謊。
——
說到這裡,賽諾突然停下。
你沒忍住螞蟻在心頭爬上爬下的難受,追問道:“然後呢?”
賽諾眼神漂移一瞬,但很快就拉回來,沒有被你注意到,“不久之後,你就輸了,答應跟我試一試。”
你:誰問這個了?
“過程呢?細節呢?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啊!”
賽諾雙手抱臂,拒絕將那些事展開詳細討論,“多說無益,等你想起來就能知道。”
“……哦。”
說好的什麼都可以跟你說的呢?男人果然都是大騙子!
又在實驗室翻翻找找半天,你們走出房間,賽諾拿出鑰匙將門鎖上,你站在身後無聊的左右張望,忽然瞧見一扇貼了封條的門,感覺有幾分熟悉。
你走過去,門上掛著的木牌寫著麗蓓卡的名字。
賽諾收起鑰匙走過來問:“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