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眼前的兩位,林晴冠才上初中的普通人的腦筋啊,不可避免地“糊”成一團,但他仍然鍥而不舍地試圖進行“推理”——
那禾封的記憶是假的?
但這可是穿越啊!創造一個完整的世界觀,鏡靈先生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彆提現在三片晶羽還沒聚集到一起……
在盯著吊墜大眼瞪小眼近十多分鐘後,小少爺的大腦終於像那過熱的電腦一樣,徹底宕機了:
“啊——啊!想不明白……”
在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哀嚎後,他將視線拋向了那兩個成年人——或者說,成年的生物。
“第一個孩子,我記得他姓朱,在記憶被抹去之後試圖去找回以前的“家”……然後當他終於尋到過去的住所時,被部隊“年”又一次擄走,進行“亥刻實驗”後,他屍體還保存於鏡花水月之冠的冰櫃裡……”禾浮醫轉過身,向前邁出一大步,開始回憶這具軀殼中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亥刻實驗?
在聽到這個明顯性質惡劣還充滿了惡趣味的名稱後,林晴冠愣是用意誌力壓下了腦袋裡的聯想。
他咽下一口唾沫,凝視著禾浮醫,喉嚨裡還不由自主地發出類似於動物示威一般的低吼聲,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懼被激發了一樣。
自己什麼時候……聽過這個詞?
而禾浮醫並沒有理會——當然這家夥壓根就聽不到——他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那些不美好的回憶:
“第二位,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生,她的靈魂與狗的靈魂被互換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後,再一次被換回來。”
“那個女生連話都不會說了,隻會一個勁的犬吠……在被放到n城後,還被幾個男性拐走了,至今行蹤不明,被記錄為“戌牲實驗”……”
從這裡開始,林晴冠已經開始對那些人瘋狂的行徑感到後怕,但與此同時,他又多出了一個疑問——
那些瘋子的實驗對象,明明可以挑選身世更簡單的,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的孤兒,為什麼一定要那些患有“先天性無痛症”的孩子?
可時間不等人,禾浮醫撇了眼鏡靈小姐,繼續講述那些瘋狂且荒誕,但是都切切實實曾經於此世發生過的慘案……
“酉晨實驗”,實驗對象的靈魂被更改了“情感”這一塊,為此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情懷,她堅信自己的血有複生的作用,最後為了救過去的友人,她在冰櫃裡流乾了身體的最後一滴血而死。
“申慧實驗”,實驗對象的靈魂將“情感”一塊被切割進了“理智”這一塊,也因此他無法保持理性,更無法感受到任何情緒,最終淪為了一個瘋子,僅僅隻留下了表達這一個能力,沒過多久,實驗對象就被送去做了其他的藥物實驗。
“未魂實驗”,實驗對象的靈魂被進行了更改,生理性彆為男的他,被人為剝奪了“性彆認知”這一概念,每天穿著裙子留著長發,行為模式與傳統意義上的“女性”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後麵,在x月x日的13點至14點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由於當時的研究人員的疏忽,實驗對象的定位器被人為損壞,並且看護者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死去。
“怎麼個古怪法?”
聽到這裡,小少爺壓抑了許久的好奇心與臆想在這一刻又一次爆發出來,即便理智告訴他不要深究,但是這根植於身體深處的習慣還是讓他忍不住發散思維。
簡單來說,這家夥想吐槽了。
像是聽到了林晴冠的問話,禾浮醫搶先鏡靈小姐一步,直接道出了答案:
“當時共有三名研究人員跟隨,皆為任琳的關係戶,屍體發現時已經全身屍僵,但是除了倒地時的擦傷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傷口……”
這情況怎麼感覺以前在哪兒聽過……
林晴冠撓撓頭,心想著大概是曾幾何時在某些電視裡的刑偵類節目看到過,估計是用什麼毒來達成致命目的,便沒去細想。
但是在他剛要繼續聽下去時,禾浮醫接下來的幾句話,又差點把他的下巴給嚇到徹底脫臼:
“迫於任琳女士那老妖婆的威壓,法醫把能想到的能動手做的全實施了一遍,甚至那幫新人的老前輩還把醫書上的各種檢測方式翻了一通。”
“但不管是解剖記錄還是藥物檢測,無一例外,沒有任何結果,死因在當時幾乎成為了Q國警局的一大謎題。”
老實說,在聽到這句話時,林晴冠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生物學知識白聽了,那些刑偵類節目還有一籮筐的電視劇情節,此刻也通通付之東流:
“你們研究出了靈魂的存在,查不出三個人的死因?我他……我……”
得,這不是重點……這不是重點。
小少爺剛想罵人,脖子上傳來的鈴鐺響又讓他把那些臟詞咽進肚裡,又不斷告訴自己“這裡的技術不能和當代去比”,這才把這份恨鐵不成鋼的惆悵給收了回去。
而另外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許久,最後還是鏡靈小姐率先打破了這溢於言表的尷尬:
“現在呢?死因查出來了?”
“當然,三位任先生的死因目前已經確定——靈魂剝離,有人利用你那人偶大哥的能力去殺人。”
言罷,禾浮醫又像是記起了未魂實驗的實驗對象,接著說道:
“實驗對象最後在n城的啟之巷被找到,無生命體征,放到現在可以推測出,這也是你那大哥的手筆,不止任琳那時有不在場證明,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首都一路趕來n城。”
“疑罪從無,即便有能力去實施犯罪行為的人隻有那個老妖婆,但是在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
“其實更多是因為她是鏡花水月之冠計劃的幕後主使,那幫研究人員不可能蠢到把自己祖宗給舉報了,總之她仍然逍遙自在的活到了現在。”
說完,禾浮醫又咂了咂嘴,以此緩解自己的口乾舌燥,但他麵上的厭惡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