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血爭詩?80 曆史(1 / 2)

裁憶 落枝乏 4671 字 10個月前

有的時候,我們需要銘記曆史上曾經的痛苦、屈辱,還有和令人反感的真相,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逃避始終是緩兵之計,那些被塵封於血肉與硝煙之下的血淋淋的真相,就像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隻有給它消毒,包紮,最後傷口才能好起來。

不過,嘿,我是說真的,這麼老套的把戲和說辭,又可以說服多少人?

什麼和平什麼錯誤,都不過是失敗者的那一套令人厭惡的演講,我們要做的……不對,我,任琳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世界裡,去重建先祖的偉大實驗!

而且,我甚至可以做的更好!隻要有了那麵鏡子的幫助,召喚出裡頭的無名仙靈,我的偉業就可以名震天下!

“那在此之前,犧牲一些廢物的命,儘他們最後的利用價值,又有什麼不好的?”

實驗室內,任琳麵對憤怒的林晴冠,沒有絲毫的氣惱——當然,她壓根看不見這位小少爺——這女人隻是撇了眼縮在角落裡的童晴冠,露出滿意的笑容:

“童晴冠先生的靈魂密度超乎常人的厚,隻要醜孺實驗可以成功,隻要他可以活下來,我就可以創造比先祖還要偉大的壯舉,創造屬於我自己的曆史!”

“不愧是任女士!雖然任家好像沒有這樣的曆史吧……”

一旁的小姑娘先是開口讚歎一番,而後小聲地吐槽道,而在留意到對方盯著自己的可怖眼神後,她又立馬捂上了嘴,手上的筆記差點就落了個滿地。

在聽到小助手這一番自言自語後,任琳女士看上去似乎若有所思,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搖搖頭,擺手示意讓小姑娘離開。

至於她自己,在走出了林晴冠的視線範圍之後,便徹底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她那草菅人命的計劃。

見本次記憶的“敵方老大”消失之後,憤怒的小少爺當即使勁兒地跺了下地,以此發泄他無處可去的怨氣。

現在很顯然,繼續對著那身處過去的混蛋女人大罵也沒有用,那還不如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一把,繼續給童晴冠先生做並不專業的“心理疏導”——

這樣做的話,至少以後要是想起來,自己不會夜長夢多:

“我想……回家,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我不要……”

唔姆唔姆,看來這次出場的,是姓朱的亥刻先生,我想想啊,他想要回家,那家裡應該是有他喜歡的家人,有他在乎的東西,或者在乎的人……

那麼應該可以用這個當切入點吧?先試試看:

“回家……嗎,朱先生的家人們,應該對朱先生很好吧?這件事情應該是很值得高興的啦,他們現在一定也很想朱先生。”

小少爺這樣說著,又試圖抱住對方,但在雙臂卻穿過了對方的身體,沒辦法,自己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朱先生為什麼要參加這種實驗,可以告訴我嗎?雖然我不是什麼很會說話的人啦——或者或者!把您的痛苦分享給我吧?”

雖然這些話語,來自於一個旁觀者,但這份想要與對方分憂的心情,卻沒有哪怕半分的虛假——雖然出發點可能沒有那麼單純,但是這並不重要。

林晴冠看著眼前接觸不到的少年,又輕輕將手按在胸口上,試圖止住自己躁動不已的心跳,而後又延伸出自己的紅線,將自己與其連接——

“我想……回家,回家……我不是狗,我……是人,我是好人,不用挨打的、不用不用……我會乖乖的……”

“乖啊乖啊……朱先生一定很難受對吧?沒事的……雖然,我們沒有辦法改寫這個結局,但是我相信,朱先生的故事,以後一定會被很多、很——多——人記住的。”

“就算沒有人願意看這個故事……那至少,我也會記住你們的啦,請相信林晴冠,可以嗎?”

小少爺看著仍在說著夢話的男孩,用最為溫柔的語氣說道,即便自己好像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但是,至少他可以感受到,靈魂被切割、更改,甚至被植入嶄新事物的痛苦,感受到對於家的思念、對於平凡的向往,對於和平……對於生命的渴求。

隻有記住這份痛苦,記住這樣的難過與不甘,記住這些不被曆史所承認的苦難,他們的故事才可以、可以繼續延續下去——

然而,沒有等他寫下這樣的觸感,沒有等他描繪出這樣的痛苦,高跟鞋碰撞地麵的“噠噠”聲便引起了小少爺的注意力。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麵,像是童晴冠被人帶走,像是更多的痛苦被植入身體,但在最後,清脆而響亮的女音打破了林晴冠所有的幻想:

“睡的很舒服吧?童晴冠先生。”

任琳,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居然還有膽量、還有臉麵,站在他們麵前?

想到這裡,林晴冠的怒火在此時怒終於無法壓抑,他咬著牙,每一個重重踩在地上的腳步都表示著他的氣惱:

“你有什麼臉出現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去犧牲這些人?”

這些充滿了憤恨的話語自然不會被任琳聽見,短發女性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去的童晴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知道嗎童先生,我本來以為自己都要死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眼睛時,看到了任源那個惡心的老瘋子。”

“我作為石井風的一生啊,已經結束了,但是,我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得到了神靈的注視,我又活過來了!”

石井風……這女人在說什麼?

麵對突然出現的新名字,小少爺不由得撓了撓頭,但是當任琳的一隻腳狠狠踩上男孩的手掌時,他那股子從未壓抑下來的憤怒又一次高高燃起——

若不是因為自己壓根碰不到這個瘋女人,林晴冠恨不得用儘力氣,不遵照著什麼男女有彆,用拳頭把她打得鼻青臉腫。

但這始終隻是幻想,事實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任琳拎起童晴冠,就像拎起一隻流浪貓一樣輕易:

“我在原本的世界啊,住在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島國,那裡有遍地盛開的櫻花樹,有吃不完的海產生鮮,但是,我的祖父他告訴我一件事情,一件令人興奮、令人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的曆史!”

“那是一場戰爭,與另一個曾經腐敗,而如令蒸蒸日上的國家,所引發的一場壯烈的戰爭,你去想想看,火藥、槍械再加上數不清的火藥落到那片土地上——”

“隻是“轟”的一聲,無數會動的肉塊就會變成一地血水殘渣!這將會是多麼美麗、多麼令人激動的壯舉!”

“你這個,瘋子……為什麼,會喜歡戰爭?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