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他的大手支撐著她顫抖的身體。
是空氣帶來的寒冷嗎?
不是的。
隻是他太溫暖了而已。
溫暖得發燙。
仙道輕輕的笑聲打破一室寂靜,“阿空,我今天不想太過分。”
他摩挲著掌下細膩的肌膚,身體很誠實,眼神卻一片清明。
“我明白。”她微汗的軀體伏在他身前,話音間還帶著微微的喘息。
該說些什麼呢?
好像什麼都沒必要了。她選擇留在東京也好,他選擇去美國也好,互相之間沒有任何溝通,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就這樣坦然又隨意地通知了對方。
“好。”他沉靜地看著她說道,微微仰頭,把尾音吞沒在她的唇舌之間。
*
一年的大學時間稍縱即逝。
綾辻空一邊學習,一邊打理著家裡的產業。
老爹一生的心血散在國內各地,像是一團盤踞的龐然大物。
組內曾經跟老爹一起打拚的叔叔們也逐漸年長,但綾辻空擺明了的繼承人身份使他們心中頗感安慰,幾乎是拚儘全力地扶持她整理和安頓所有的產業,黑色的、白色的,還有灰色的。
綾辻空沉迷於這種感覺,像是無窮無儘的試煉,是弓道、劍道、籃球之流都沒能帶給她的心跳感,卻總是能夠讓人再次聯想到那晚沉沒在神奈川海濱的悸動。
不過此時隻能憑她自己努力浮上水麵了,忙碌之餘的她偶爾會望著遠處冒出這樣的念頭。
而窗外隻有綿延不絕的鋼鐵森林,再也不見鐮倉無邊無際的藍色深海,以及她在海水的光影中觸摸到的那雙如水般清澈又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