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正聽的入迷,忽然旁邊一陣混亂,一個猥瑣的聲音嚷嚷著:“你這小丫頭好不識抬舉,小爺請你喝酒是給你麵子,還不快喝?”
眾人轉頭看去,一個穿著花紅柳綠的紈絝弟子正拉著位手提花籃的小姑娘不放。
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登時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這位公子,奴不會飲酒。”
“笑話,小爺讓你喝酒就是給你麵子,不會也得給我喝!”紈絝弟子不依不饒。
店小二連忙趕過去解圍:“這位客官息怒,小丫年齡還小,著實喝不了酒,您要是想找人喝酒小的可以陪您….”
還沒說完就被惡少一腳踢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小爺說話。”
說完拿起酒杯就想給小姑娘灌下去,周圍百姓見他如此跋扈都縮在一旁瑟瑟發抖,沒有人敢出頭。
不遠處有位書生看不下去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京城腳下,朗朗乾坤,豈容你這等鼠輩欺壓良民,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惡少見又有人多管閒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桌邊,批手就是一個耳光甩了出去:“你又是哪來的兔相公,敢管小爺的閒事?今天就教你個乖,在這城南小爺我就是王法!”
蘇棠見狀柳眉一豎,將手邊的竹筷擲出去,正中惡少手腕,書生這才躲過一巴掌。
“唷,這兒還有個小美人兒,怎麼,也想和老爺說兩句話?”惡少見到蘇棠轉怒為笑,另一隻手向著她臉上摸來。
明玕和身後的侍衛見狀正要上前阻攔,就見蘇棠也不等他們動手,右手向上一翻,手中的竹筷直直的穿透惡少的手掌,牢牢釘在麵前的桌子上。
惡少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口中還咒罵連連,“你個小娘皮好大的膽子,敢打小爺?信不信小爺讓你@#%……¥”
蘇棠見他嘴實在太臟,自她穿越過來之後就沒有聽到過這些汙言穢語,劈手就是幾個耳光打了出去,“姑奶奶打你就打你了,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同時右手更是暗中使力,惡少手掌頓時血流如注。
惡少痛的直冒冷汗,麵上還色厲內荏道:“小娘皮,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再不放了我小心我砍了你腦袋!”
“是嘛?我倒要看看,今天打死你是不是真有人來摘了我的腦袋!”蘇棠氣的冷笑一聲,眼中殺氣快要溢出來,眼睛一轉放聲說道:“此賊既已作惡多時,如今被我擒住,素日有受他壓迫之人儘可上來找他討還。”
隻可惜蘇棠的話放是放了出去,周圍圍觀的百姓卻是麵露踟躕,並無人上前。
“這位姑娘,他家可是有位貴人在宮裡,大家今日打他出氣容易,可若他日後報複,大家的日子隻會更加難過。”旁邊的布衣老者說出心中的顧慮。
惡少麵帶得意的對著蘇棠說道:“聽到了嗎?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若是讓我姨夫知道了,哼哼.....”
明玕實在是看不慣惡少那副囂張的嘴臉,抬足一腳踢在他小腿上,隻聽“哢嚓”一聲,惡少又發出一聲痛呼。
“巧了,我家中也有人在宮裡,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各位不必擔憂,任何後果自有我一力承擔。”蘇棠對著周圍寬慰道。
“啪!”挽著花籃的小丫擦乾淚上前給了惡少一巴掌,完事後馬上躲在蘇棠身後,怯怯的目光中夾雜著厭惡。
有時候隻要有一人動手,其他人的憤怒也就有了發泄口,瞬間無數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惡少身上。
“啊!!”
清思殿中,景昭坐在上首滿麵怒容地瞪著跪在麵前的蘇棠,方才自己正與刑部尚書議事,就見杜若珩神色慌張走進來,說是皇後在宮外與柳貴妃堂弟發生衝突,還大打出手。
他急忙派人去將蘇棠“捉”了回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光景,柳韻堂弟被打的昏迷不醒,兩條腿角度詭異地扭在一起,手上的血窟窿還在泊泊往外冒血,怎麼看都像是被單方麵痛毆的一方;至於蘇棠則是一副沒打儘興的模樣,若非侍衛緊緊拉著她,怕是隨時準備撲上去再補兩腳。
“是你帶人把他打成這樣的?”景昭指了指慘不忍睹的惡少問道。
蘇棠一臉正氣地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幾日的鬱悶都沒了蹤影,“沒錯,是臣妾打的他,天子腳下也敢為非作歹,他們家裡人不管不要緊,臣妾幫著管,隻可惜還是打輕了。”
景昭見周圍還有旁人她就敢不管不顧地大放厥詞,心口一滯,急忙打斷道:“你是皇後!不是什麼江湖豪俠!此類事宜交給侍衛即可,怎能弄臟自己的手?”
見一眾人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景昭意識到一時口快說錯話,立刻改道:“身為一國之母,豈可肆意毆打皇親國戚,你可知罪?!”
蘇棠耳朵一動,瞬間捕捉到景昭的言外之意,正準備順著他的話繼續演下去。
突然間柳韻一身素衣闖了進來,直直摔在二人中間,身後還跟伸手欲阻止她進殿的大內總管杜若珩。
蘇棠、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