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騰 告訴製衣的人,就幫我繡這個就……(1 / 2)

小弟子被綁得像隻小豬仔,僵立在原地和他的本命劍麵對麵沉默。

其實他出手那刻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寧霜霽用一個海棠果就破了劍陣,如今看來絕非運氣使然,他故技重施,不是自己找死嗎?

可劍已出手,覆水難收,後續種種便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水繩的結實程度劍已體會過,小弟子試著掙了幾下結果被纏得更緊:“姑娘靈力高深,是我輸了。”

雨漸漸停了,台下一片嘩然。

一番鬨劇後寧霜霽沒了觀戰的心思,不想再回看台,便找風溯河先預支了塊通行玉牌,自己四處溜達去了。

從此之後能光明正大在風家四處溜達,豈不完美!

直到眾人的心思重新回到比試上時,風棋才再歪過頭和白玦說話。

“我算知道你為什麼說是為我好了,”風棋的大眼珠子都差點瞪掉咯,“就這水平,放不放水都絕對擔得起風家座上賓的位置。”

白玦眉心微皺:“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禦水。”

當初他追蹤黑羽大妖的行蹤匆匆趕去林中,路上聽那大妖叫聲淒烈,還以為它碰見獵物從而激發了凶性,沒想到趕到時隻看見了一個一臉淡定的紅衣姑娘和乖乖挨訓的大妖。

那姑娘正用隨手撿的樹枝點著大妖的鼻子教訓它,單手叉腰氣勢十足,嘴裡還念念有詞,反倒是那大妖俯首低眉、縮翅夾尾,乖的像隻小雞崽。

思及此,白玦沉吟片刻道:“此等靈力,留她在外亂走,隻怕也是危險。”

“所以你就帶她回來了?”風棋單手拖著額角望著祭台,可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麵,“她自己肯留下也挺好,隻是你好心幫她遮掩召雨之術,她卻毫無顧忌地當場炫技,隻怕老爺子此後更是會盯住她不放了。”

“事已至此,倒也無妨了。”白玦眼神明亮,“原請你配合把人留在我這兒,就是為了儘可能護她自由,總比放在師父眼底來得好些。如今陰差陽錯讓她成了座上賓,又被全門弟子熟知,倒是好事——師父應該不會輕易動她了。”

“隻要康家近期不再有異動,她就無事。”

寧霜霽拿著據說全山各處皆可暢行的玉牌逛了個夠,又在山崖邊坐了許久,一直坐到天色變暗。

遠處山腳下的城鎮開始亮起星星點點的光,逐漸連成了片,像落在人間的星河。

不知怎的,遠眺這萬家燈火,她總會覺得非常愜意和欣慰,比看綠水青山更讓人覺得放鬆。

等她慢悠悠轉回寒青院時,天上的霞光都已散去,滿天星鬥亮起,在濃黑天幕下閃耀著。

寒青院附近黑漆漆一片,倒是院門口聚了好幾盞小燈籠,遠看去像幾隻飛動的螢火蟲。

寧霜霽走近,發現是幾個愁容滿麵的侍女正湊在一起對著緊閉的院門發愣。

“你們有事?”她問。

昨天那高瘦侍女也在,回頭見是她,立刻提著燈籠迎了過來:“姑娘終於回來了!我們是來給姑娘量體裁衣的。”

“裁衣?”

“姑娘已是我風家座上賓,自然需要裁製風家家服啊。”高瘦侍女一臉理所當然的笑意,“晚飯也正要送給姑娘呢,您若再不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寧霜霽看著她們,又看了看烏黑的院門,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寧霜霽:“……”

“這不沒鎖嗎?你們怎麼不進去?”她有些哭笑不得。

幾個小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那高瘦侍女站出來回了話:“大師兄的院子,我們不敢擅自推門直入。”

“說起來,”寧霜霽震驚了,“昨晚的碗筷……”

她下意識看向院門角落的位置,發現那裡已經空了。

高瘦侍女也想起了這事,囑咐說:“姑娘以後還放在院外即可,或者提前將院門打開,這樣我們看到便知可入了。”

寧霜霽:“……”

好生麻煩……

進了偏殿,那高瘦侍女認真介紹了自己,說從此會專門負責處理寧霜霽的日常瑣事,寧霜霽也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容煙。

寧霜霽對穿風家家服不感興趣,畢竟她此番前來隻為好奇,得了個座上賓的名頭全是意外,並沒有想要久留的意思。

可這話不能直接跟風家侍女說,不然萬一讓風溯河知道,把玉牌收回去就不好了。

她還沒玩夠呢。

寧霜霽:“容煙,風家家服,是白玦穿的那個樣子嗎?”

“樣式差不多,但座上賓的圖騰繡線會用不同顏色,”容煙邊給她量尺寸邊做記錄,“師父與師祖是金色,大師兄是破例準用的金色,其他內門弟子則用銀色,外門弟子為藏青色。”

破例用金色,風家對白玦的器重可見一斑。

寧霜霽試著表達自己的抗拒:“我不喜歡白衣服,不穿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