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啾 “我倒要看看是誰用了我那麼多……(1 / 2)

緋羽不料自己身份早已暴露,偏頭瞪他一眼,到底顧忌身後那群風家弟子而沒敢出手,隻靈巧擋開他手腕一繞,立刻如離弦之劍般竄了出去。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沒想到那看著軟弱的戚家弟子當真一直打著“扮豬吃虎”的主意,見她跑走也不慌,抬手從袖中取黃符一拋。

黃符當即打在緋羽背上,逼得她顯了真身——

一隻小青鳥。

小青鳥被黃符裹成粽子,落在地上不甘心地打著滾,小胖臉因氣炸了毛活活變成了顆“蒼耳球”,一雙圓溜溜的眼珠死盯著戚家弟子不斷靠近的手。

就在戚家弟子即將碰到她時,邊上忽然插進另一隻手,搶在他之前一把撈起地上的小青鳥。

他抬頭一看,正看到那人胸口處繡著的團柳紋。

再一看臉,立刻便認出是誰。

“風少主?”

“戚家人?”風棋用手指逗著小青鳥,結果冷不丁被她叨了一口,疼得當即呲牙咧嘴跟小青鳥對罵起來。

一個說人語,一個說鳥語。

戚家弟子:“……”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是怎麼回事?

老半天後,一人一鳥罵累了,嘰喳聲終於小下來,風棋這才重新想起身邊的人,連忙清了清嗓子,開始打起官腔。

“這小青鳥我有急用,可否讓給我?”

青鳥羽毛之用各家皆有記載,瞞著也沒必要,風棋便說得更細了些:“實不相瞞,我風家有人為解陣受傷,正需青鳥羽一用。”

“好說,好說。”戚家那人乾笑幾聲。

康家的事四方皆知,他自然也知道風家是自家家主看中的依靠,不敢得罪,態度越發謹慎了些:“不知是否要緊,可需要我戚家也派人來相助?”

“事情已了,此處我風家已然接手,倒是不必了。”

“哦……好。”

“我本來是要趕去霧秀泊同戚家主相談的,如今倒是得在此耽擱幾日了,正好請你先傳信回去說一聲,免得讓戚家主久等。”

“風少主放心,我即刻便傳信。”

待他走後風棋才再次低頭看向手心裡攥著的小胖啾。

“風家一向不是極端殺妖派,可戚家就不一定了,我把你從他手裡撈出來,算是救你一命也不為過吧?”風棋顛了顛手上默不作聲的小鳥,直到又顛出一聲不甘不願的鳥鳴才滿意停手。

“既如此,江湖救急,你是不是得幫一把,嗯?”

緋羽:“……”總覺得你笑得比剛才那人還奸詐。

***

寧霜霽再醒來時,身上的痛感相較於之前明顯了些,但也算不上嚴重。

白玦說她傷得很重,可現在看來似乎還成。

難道她這一閉眼直接睡了個把月時間,所以身上的傷便都養得差不多了?

寧霜霽試著動了動手指,卻感覺自己左手正被人握著,順勢往上一看,正看見白玦側靠在床邊小憩的模樣。

一如幻夢中自己守著受傷的白玦,如今兩人身份對調,變成了白玦守著她。

現實和幻夢相呼應著,越發讓人弄不清真假。

她想問問白玦的傷怎麼樣了,可看著他眼底烏青的痕跡,到底沒舍得把人叫醒。

就在這時門咣當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一個黃衣女子罵罵咧咧端著藥從外頭進來,一把將藥碗摔到桌上。

寧霜霽被她這動靜嚇了一跳,手動了下,旋即便感覺白玦呼吸一頓,似乎正在醒轉過來。

白玦還沒完全睜開眼睛,那女子又猛地調轉方向朝她床邊走來,嘴裡還念念有詞。

“我倒要看看是誰用了我那麼多羽毛——是你?!”

寧霜霽皺著眉去看她,隻見她身著鵝黃色留仙長裙,圓臉圓眼,年紀尚小的樣子。

她回憶了一下,似乎從未見過這人,倒不知這人為何認識她。

緋羽盯著她脖頸上掛著的紅珠子又炸了毛:“帶著我青鳥一族的尾羽,還戴著這煞氣深重的珠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說著瞪大一雙圓眼就要湊過來,寧霜霽剛經曆過千結莊一事,又在夢中體會了萬般惡意,頓生警覺,迅速撐起身抬手一掃。

靈力順著她手上動作蕩開一道青光,當即將緋羽擋了回去。

緋羽沒料到她突然發難,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在身後有人及時接住她。

“緋羽你消停會兒!”風棋把她拽到一旁,抬眼看向寧霜霽,“你可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寧霜霽問。

她不自覺動了動手,卻感覺白玦握得更緊了些。

“你睡了四天,”白玦回道,“如今已是正月二十六。”

他們在千結莊陣法中隻耽擱了一日,出來時正巧碰上本要趕去戚家協談的風棋一行人。

“居然隻過了四天?”寧霜霽有些驚訝,再一瞅那還戳在風棋身邊直勾勾盯著她的女子,回想她方才一番話,便都了然了。

“你是青鳥?妖族?”

緋羽挑眉叉腰,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寧霜霽醒過一次,對自己的傷勢是有了解的,自然知道普通法子不可能在三天內把她治成這樣,想必是這小青鳥貢獻了不少羽毛。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