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不如我們直接去莫家遺跡看看。……(2 / 2)

寧霜霽伸手摸他耳垂:“又紅了。”

白玦:“……”

寧霜霽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一害羞就耳朵紅啊?”

“……”白玦已經徹底失去辯解能力。

寧霜霽歪頭,似乎覺得又什麼不對:“但之前說起清池的時候,你耳朵也紅了來著——”

白玦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可要不得了了,趕緊掐滅她的聯想:“我就是熱!”

他說完將寧霜霽一路推回偏殿門口:“快去收東西,不然明早耽擱容易出變數。”

“好!”

寧霜霽一想到能出山玩就高興,立刻跑進屋,白玦趁機偷偷在院中靠冷風晾耳朵晾了許久才終於平靜下來。

……

風棋雖是損友,該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麼借口,一晚上功夫便再次拿捏住他爹的心理。

第二天一早白玦便被風溯河叫去“商議要事”。

白玦從始至終表現得像毫不知情,直到風溯河開口讓他去找風棋會合時,他依舊神色如常,隨即按計劃提出想帶寧霜霽一同前往。

直到同白玦禦劍奔赴莫家遺跡,看著腳下蔥鬱山林,寧霜霽還是忍不住感歎計劃之順利。

“風棋到底怎麼說服他爹的?”寧霜霽抓著白玦的衣服,迎著風大聲問,“還有,他居然真的放我出山?”

按照白玦昨晚所言,風溯河現在應該會對她看得很緊才是。

白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牽起她的手示意她摟住自己:“扶穩些,彆掉下去。”

他這麼主動,寧霜霽也沒客氣,一把摟上去,緊貼在他背後。

然後她將下巴擱在白玦右肩,偏頭去看他耳朵。

果然紅了。

寧霜霽壓抑不住的笑聲就在耳邊回蕩著,白玦心緒不穩連帶著劍都跟著抖了幾下。

寧霜霽嚇了一跳,頓時摟地更緊。

於是,劍也抖得更厲害。

……

白玦在這死循環中強行穩住心神,生硬地將話題引回最初,總算免了場“墜劍危機”。

“風棋慣用的借口就那幾個,其實不難猜,”他清咳一聲,試圖不再去注意背後的溫熱,“師父一直擔心他性子頑劣,以往碰上大事多由我一並出麵,隻要他言語中透露出些許‘不穩重’,再向師父提議有我在更穩妥,想來師父是不會拒絕的。”

莊家在受康家欺壓一事上首當其衝,自然也對其存有更深畏懼,對外又一貫表現地最為懦弱謙和,怕是還比不上更弱小的戚家果斷。

這種情形下,風溯河自然更相信白玦這個穩重的大徒弟,而不是灑脫肆意沒正行的親兒子。

“至於你,”白玦緩緩開口,“我說過師父不是狠戾之人,你我一同入千結莊破陣,又因此負傷,師父對你已有認可,況且他如今認定我們關係不錯,由我帶著你,該是放心的。”

“我們本來關係就不錯啊。”寧霜霽立刻接話道。

若幻夢皆為真實,那便是好了兩世呢,她心想。

這次出來不是為做任務,自然沒必要緩步行進,在沿途收集信息。

二人一早出發,半點時間沒耽誤直接飛向大陸西南邊。

借口用了自然需要圓好,他們必須趕在風棋一行人抵達莊家前與之會合。

風棋昨日便已出發,就算做“內應”幫著拖延也不好拖太久,所以白玦和寧霜霽必須抓緊時間。

緊趕慢趕,二人終於在紅日快接近地平線時趕到莫家遺跡附近。

一下劍,白玦便叮囑道:“滄海桑田,莫家遺跡如今正處在南疆領地邊緣。南疆人一直行事神秘,自成一處,平日裡同修行世家並無來往,修行世家也向來對其敬而遠之,我們最好低調行事,不要驚動他們。”

寧霜霽點頭。

白玦隨身帶著她用朱砂標注過的那張小地圖,出發前還特意給她指過莫家遺跡的大致位置——確實正處在南疆附近。

白玦:“我們本應該禦劍繞過南疆領地,但直接步行穿過這裡能省不少時間,隻是……不管碰上什麼人,都彆貿然出手,知道嗎?”

聽他這般謹慎小心,寧霜霽不由得對“南疆”越發好奇起來。

寧霜霽:“南疆究竟是什麼地方,竟跟對上康家似的,需要繞行?”

白玦:“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相傳他們祖祖輩輩皆研究巫蠱咒術,行事封閉神秘,不分救人害人,這點同修行世家觀念衝突,久而久之便徹底沒了來往。我也都是從古書上看來的,並未接觸過。”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風家行事一向求穩,許久前便規定‘過南疆不可惹事,小輩經過應當繞行’,可見早已認定不好招惹。”

寧霜霽回憶了一下,南疆似乎並未落在龍圖騰上,卻還是留心問道:“那若是裡頭有異象,修行世家也不管嗎?”

“哪有那麼多異象,”白玦輕笑,“我來過這附近幾次,沒察覺到什麼問題。”

因是偷偷穿越南疆邊界,白玦走得異常警惕。

若非時間緊迫,他也不想帶寧霜霽靠近此處,哪怕隻是邊緣地帶。

畢竟莫家還在時,世間便有了關於南疆的記錄,能長久流傳超千年之久而不滅,背後實力定是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