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一個穿越者都會感歎一句,要是有手機就更爽了。】
福寧殿
太後呂氏睡到下午起床,身邊的嬤嬤立馬上前伺候穿衣起身。
“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呂愛夏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緩聲問道。
“回太後,皇後下午去了冷凝宮。”
呂愛夏身形一頓道:“她去那邊乾嘛?”
“聽說是遣散了那些棄妃,還給了她們一份安家費,現在那冷凝宮的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嬤嬤小心翼翼地報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低眉地立在身側。
“快,快讓人去攔住他們。這皇上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扶哀家起來,哀家倒要問問他想做些什麼?”呂愛夏在聽到遣散的時候臉色就已陰沉起來,又得知給安家費更是氣的鼻孔冒氣。
唐霖榕這一覺睡得香甜,瞧了瞧外麵皇後還沒回來,正準備起身穿鞋子。
這時候門被“砰”地推開,還來得及抬頭,黑壓壓的人影就走了進來。
“皇上,你到底想要乾些什麼?”呂氏人沒站穩,話已經問了出去。
唐霖榕看了看床邊的軟靴,慢慢拿了過來,一臉不解地道:“我想穿鞋子。”
呂後看手拿鞋子慢慢往腳上套的人,有一瞬的愣住,在場的眾人也是心下大驚,皇上怎麼自己穿鞋子?
等到反應過來,兩雙鞋子已經穿好了,唐霖榕起身站了起來,還試著走了兩步。
太後暴怒道:“不孝子孫,皇家的顏麵都被你丟光了。帝王哪有自己穿衣的?還有你說說為何放了冷凝宮的人?你還鼓勵她們二嫁,你對得起你父王嗎?”
唐霖榕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這事情這婆子得過問一腳。
麵對人的激怒,唐霖榕並沒有給多餘的情緒,而是緩聲道:“父王在世的時候,姨娘們伺候的也是兢兢業業,如今父王去世了,這還不允許姨娘們自謀生路嗎?”
“自謀生路?她們都已經是皇家的人,唯一的生路就是守著你父皇。”
“大邑本來就鼓勵寡婦二嫁,我隻是依照大邑法製安置她們,有何不妥?”
呂氏見人都搬出法製了,更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緩過呼吸來。
“法製是法製,皇家是皇家。怎麼能一樣?”
唐霖榕自然知道太後是顧及皇家顏麵,宮裡的妃子出宮再嫁,說出去也不好聽,有些齷齪的更是會肆無忌憚地言論此事。
但他是誰,21世紀的新思想代表,怎麼可能就懼怕此事。他們可以言論,自己也能用言論堵住他們的嘴。
“有什麼不一樣,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家都是受法製約束的,母後卻說不一樣,這話要是傳到子民耳中又怎麼想皇室,皇室的威嚴又何在。”
唐霖榕見人不說話,又道:“新皇登基一般都要大赦天下,那些作奸犯科的尚且能放條生路。宮裡的娘娘們為何不能?母後,放了她們百姓隻會道一句皇恩浩蕩。”
唐霖榕還想說自己這事在替狗先皇做善事,讓他泉下少點罪惡,閻王爺少判他罪,但最終沒說出口。
【娶那麼多老婆,死了還不允許人二嫁,也就封建陋習能想出來的規矩。】
“哀家也說不過你,你要顯示你的皇恩浩蕩就繼續做,做完也彆怕被百姓詬病。”
呂愛夏不說話是因為心悸的厲害,剛剛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就要倒下,現在好了點她也不想多待,隻撂下這句話就讓人攙著悻悻而歸。
唐霖榕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得勁。他還以為要大戰個三百回合呢,沒想到那麼不經鬥就走了。
不過,她走時的話也讓唐霖榕心下警惕了起來,他還真怕彆人拿這事情做文章。
趕快遣人出宮去把許良平叫來,自己抬腳往冷宮去。
他要快彆人一步把這消息散布出去,煽動輿論向導,讓百姓不解的事情變的合理化。
林棠雪這邊還在和太後派來的人僵持著,就聽到一句:“皇上駕到。”
院裡的人像是下餃子一樣嘩啦啦跪了一片,林棠雪剛準備跪下,就被人扶住身子。
“免禮吧。”
那些被攔住沒走成的太妃們起身,偷偷拿眼看著新皇,她們一直聽聞五皇子殺伐果斷,器宇軒昂,生的英姿颯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皇上。”林棠雪給唐霖榕遞了遞顏色,示意他看太後的人。
唐霖榕當然看到了那些人,清了清嗓子道:“太後已經允許太妃們出宮,你們回去吧。”
幾個嬤嬤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走。
“朕說的話也要質疑嗎?”語氣帶著慍怒,神色冰冷。嬤嬤們這下再沒有猶豫,立馬道“奴才不敢”腳下不停地跑了。
【非得讓我生氣,煩躁!】
剛剛還幻想新皇青睞的個彆太妃,看到唐霖榕那嚇人的神情,也都歇了心思。新皇比先帝還不好伺候,還是早早離開宮中最為穩妥。
等人走後,唐霖榕終於恢複了平靜的神情,看著站了一院的小媽,道:“姨娘們快都收拾收拾儘早出宮吧!”
眾人紛紛稱是,各自回了住處,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