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說。”

“也是，咒靈怎麼可能附身得了禪院家的人呢。”同伴自己也覺得話太離譜，摸了摸頭：“對了，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些發紅啊？”

“……一晚上沒睡都是這樣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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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鬼王的殘骸上，伴隨著沙沙的聲響，那些肉塊化為沙塵逐漸散去。

暗夜中的惡鬼：80%——84%——92%——99%……

看著進度條快速上漲，直哉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隨後他就被一隻手拎了起來：

“事兒做完了吧。”

“嗯……？”直哉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彆擔心，我懶得問。”甚爾拉了拉嘴角：“你有什麼秘密自己放在心裡，不用跟我說。真要有什麼問題，那也是禪院家要操心的事，和我沒關係。”

“這些事情和禪院家沒有關係，隻和我有關。”坐在甚爾的肩頭，直哉低聲說道，“……這隻是個開始。”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甚爾將長槍收回一個高爾夫球袋中，背到自己身後：“你的那個老頭子付出的錢隻夠雇我兩年的，我隻會待到你六歲，之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甚爾。”直哉皺眉：“你也看到鬼王造成的危害了。今後很可能會出現比鬼王更強大的東西，它造成的危害——”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少年用一種疑惑地語氣說道：“是我的什麼行為讓你產生了【甚爾很關心社會安全】的錯覺嗎？你指出來，我現在就改。”

“……”試圖用道德綁架失敗，自知理虧的直哉再次沉默。

但是，係統的下一次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到來，自己即使在十天後覺醒了術式，也不可能立刻就能擁有強大的實力，在自己成長之前，必須要有一個合作夥伴——

甚爾不能離開。

直哉握了握拳頭，清了下嗓子：“甚爾表哥。”

“裝可愛對我是沒用的。”少年用有些懶散的聲音回道：“直哉小怪物表弟。”

“咳咳……我不是裝可愛，”黑發小孩子的臉皺成一團：“我想問的是，我父親答應給你多少錢？”

“……哈？”

甚爾一愣，然後報出了一個數字。直哉被這個驚人的數字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堅強的繼續說道：“甚爾表哥，如果我能繼續給你父親答應的薪酬，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嗎？”

甚爾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麼多錢意味著什麼嗎？”禪院直毘人給出的價格不是一個小數目，它對於禪院家除家主外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款項，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直哉。

直哉苦著臉：對禪院家的資產還算有概念的他當然對這麼多錢很麻爪。如果是成年後的他，直哉有自信付得起這個價格，但兩年後的他不過才六歲，最樂觀的估計也就是能在自己的頭銜前再加上個【禪院家家主之子】——還得看禪院直毘人那個便宜老父親是不是夠給力。單憑這個禪院家家主之子的名號，顯然不足以說服甚爾相信他能繼續付出這筆錢。

“就不能、貸款嗎？”直哉小心翼翼的提出條件。

“喂喂喂，現在的日本根本不會有銀行這麼輕鬆的借出貸款啦！”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嘛~表哥~”

“不可能，就算你給6%的利息也不可能，說到底你這個四歲的小子哪有什麼抵押物啊！”

“我有禪院家家主之子的招牌！”

“嗬嗬，第一，禪院家的招牌在我這裡是個負資產，”甚爾比出一個向下的大拇指：“第二，你的那個老頭子現在還沒有當上家主呢！”

“甚爾表哥~甚爾哥哥~”

“不行不行——你彆扯我頭發！再扯我真的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