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甚爾表情複雜，他連【指鹿為馬】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就更搞不清直哉之後說的那一大段話了：“總而言之，你的意思是直毘人那個老頭子很快就要當上家主了吧？”

直哉點頭，隨後抹抹臉，露出一個笑容：“所以我很快就能變成家主之子了，你應該信我能付出雇傭你的錢了吧？”

“嗬嗬。”甚爾轉過頭，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態度。

“彆這樣啊——”直哉拉著甚爾的衣角：“對未來的家主之子有點信心吧！”

“還是那句話——本人這裡不提供貸款服務。”

直哉無奈地收回手，放棄了已經再三確認沒用的撒嬌攻勢。隨後，他的眼神看到了一直飄在視界旁邊的任務進度條：

暗夜中的惡鬼·任務進度：99%。

“甚爾，認真問你件事。”

感覺到語氣重新變得嚴肅的甚爾轉過頭：“什麼事？”

“那天的鬼王，你確定殺死他了嗎？”

“當然確定——這是你問我的第六遍了。”甚爾叉開五指：“五個腦袋的腦組織、七顆心臟的心血管以及左右心室的剩餘組織我都在那堆肉塊裡都好好數過，一個不少。”

“是這樣嗎。”直哉小聲喃喃，低下頭沉思了起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問題呢……”

“你不是都派老頭子的下屬，那個禪院龍馬去查了嗎？”甚爾有些不耐煩：“等他的消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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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確認。禪院秀二，”禪院龍馬穿著筆挺的西裝，坐在桌子後麵看著像個犯人一樣跪在自己麵前的禪院秀二：“你在【軀具留】小隊中的固定同伴禪院歲一在五天前針對【京都殺人鬼】一案的搜索中確認死亡，是否屬實？”

“是真的啊大人！”咒術師驚恐萬分的連連點頭：“我真的說的都是真話！我沒必要騙你們啊大人！”

“我也相信你不敢亂說。”禪院龍馬冷冷地說道，然後朝一旁站著的隨從打了個手勢：“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一旁的隨從會意，走到禪院秀二麵前伸出手，五股暗紅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像爪子一樣落在了後者的頭上，後者似乎是受到電擊一般顫抖了起來——這是禪院家內部專用的用於搜索地咒力低下的家族成員記憶的法術，被搜索者雖然不會有不可挽回的損傷，但也會大病一場，禪院家還給這種術起了一個頗為風雅的名字：【窮極四智之術】。這個術可以看到被搜索者在一定時間段內用肉眼看到的一切影像，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聲音。

過了十分鐘，隨從放下手，禪院秀二渾身一顫，脫力的躺在地上，被其他隨從拖了出去。

“大人，經過搜索禪院秀二在那天巡邏回來之後幾天的記憶，未出現包含禪院歲一影像的記憶。”

“我知道了。”禪院龍馬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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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極四智之術】的弱點……隻要是像你這樣可以直接操縱腦部海馬體的能力，就能輕鬆偽造出影像來。”

“嗬嗬，還要多虧了你幫忙啊。”

“不必客套，老夫隻需要你繼續接下來的行動，將【他】殺了即可，其中就算牽連多少人都無所謂——”

“真是可怕。有一個隨時想要取自己性命、不惜與鬼合作的叔父，就算是我都會感到渾身發冷呢。”

“誰是那種東西的叔父。我那個兄長自以為隱藏的嚴實，但又豈能瞞得過我……【他】不過是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小怪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