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甚爾懷疑自己聽錯了,用手掏了掏耳朵,哪怕是沒有咒力和術式的【天與咒縛】,自小生存在咒術師家族裡的甚爾還是有些基本常識的:“開什麼玩笑,【十影法】不是直哉覺醒的術式嗎?你跟我說他覺醒的【十影法】空間不屬於他自己?”
“汪汪汪汪——”(直哉先生的情況很難解釋,你先跟我走吧,隻有找到直哉先生,你才能從這裡出去。)
無奈的甚爾隻好跟上黑犬和白犬,沿著這座橋梁向前走去。
“直哉就在前麵嗎?”畢竟隻有一條筆直的橋梁,自感摸清狀況的甚爾準備加速跑,然後一旁的黑犬立刻伸出爪子,很人性化的擺出【不行】的姿勢,然後汪汪叫道:
“汪汪,汪汪,汪。”(不能跑!甚爾先生你的□□過於強大,會對直哉先生咒力構成的橋梁造成很大影響的!)
甚爾停下身子,回頭看了看自己先前大步向前走過的路,那段橋麵上滿布著裂痕讓甚爾一驚:“居然這麼脆,我們不會掉下去吧?”
“汪,汪。”(如果你再用力點有可能。)
甚爾咋舌:“……掉下去,應該不會有事吧?”
“汪汪汪,汪。”(那裡是影子空間的深處,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
甚爾吞了口唾沫,乖巧的放慢步伐。人高馬大的少年以一種優雅而小心翼翼的步伐向前走去,如果直哉現在能看到,恐怕會當場笑出聲來。
走出了大約五公裡左右(甚爾用自己的腳長和步伐的長度大致估算的距離),兩狗一人的麵前顯現出一道亮光,這道亮光像是一個長方體,就像是某處的拉門裡透出的光芒一樣。
不需要玉犬的提醒,甚爾改用大步向前走去,光芒越靠越近,本來目測似乎還有數公裡遠,但甚爾感覺自己隻是向前走了百米不到,這個亮光就飛速靠近到了眼前:這是一扇拉門。
“禪院家的……”少年看到了拉門門框下雕刻著的禪院家獨有的裝飾花紋:“這個門打開是什麼?”
黑犬搖頭:“汪,汪汪汪。”(不知道,可能是直哉先生。)
“也可能是什麼?”
“汪汪汪汪,汪汪。”(我們不清楚……我們所能進入的房間應該都是直哉先生的記憶空間,這後麵應該是某個記憶片段發生的地點。)
“記憶片段啊。”甚爾露出一個微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他將拉門拉開,“讓我看看這個小怪物之前碰到過什麼事,他是不是有小時候尿床之類的事情……”
和室中滿是噴濺的鮮血,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交疊著倒在地上。
“……!!”
甚爾腦中空白了一瞬間。
他隨即衝過去將女人翻過來,隻見這個蒼老的女人早已死亡,她的手還牢牢地抓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下方趴著的男人的背部,“她是誰??”
甚爾並沒有在記憶中翻找出屬於這個女人的印象,但是看她身上款式老舊但昂貴的和服,能看出這個女人必然是禪院本家某位的女眷。少年的腦中滿是疑問:“這個女人死了……?她還殺了另外一個人?”
他又看向下方那個男人,男人的身上是禪院家深色的羽織,此時早已被鮮血浸透,他金色的頭發上也滿是血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炳】首領的羽織!”甚爾認出了男人的穿著:“被一個女人殺了?怎麼可能??【炳】的首領不是那個幾十年都沒換過的禪院長老嗎?”他將這個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男人的臉算的上年輕英俊,但此時已是一片灰白。
“年齡也對不上!而且禪院家如果最近幾年出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甚爾將一旁的黑狗抓了過來:“喂!你確定這裡是直哉的記憶嗎?”
黑狗用力掙紮著,但甚爾強大的□□輕鬆鎮壓了它的反抗,能對抗高等級咒靈的【玉犬】在【天與咒縛】手中就像是一條寵物柴犬:“嗚嗚汪汪!”(我能確定!這裡出現的一定是直哉先生的某段記憶!)
甚爾陰沉著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再次走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拉過他的臉仔細觀察。
“怎麼可能……”少年臉部肌肉有些抽搐,連帶著那條疤痕也在微微顫抖:“這個人的五官……怎麼看著和直哉那個小子有點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