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劍盟鎮守天淵已上千年。
天淵是古修真界的戰場,千年前的修仙者與魔修在這裡進行了最後一場大戰,這一戰持續了數十年,無數修真者與魔修隕落,靈氣渙散,取而代之的是瘋狂擴散著的煞氣。劍盟的立派師祖當機立斷以本命之力斬出一道巨壑,又有陣修真仙沿巨壑一邊畫出陣法,才阻止煞了氣外溢。
這道巨壑就是天淵。
然而同時隔開的,是足以改變修真界發展進程的無數極品法器和功法。
幸而天淵劍盟的師祖們在百年前就發現了天淵附近的煞氣每隔數十年就會消散一段時間,故而每當煞氣散去,便邀請修真界各派和世家的弟子前往天淵尋寶。
天淵劍盟的弟子身負鎮守天淵的使命,也最清楚關天淵的行事規則,金丹以上修為可儘數前往天淵,其他門派和世家弟子隻可派一隻小隊前往。這其實是修真界人儘皆知的潛規則,是給天淵劍盟鎮守天淵的回饋。
此次的天淵大會就在十日後舉行,和前世天淵大會的時間一樣。這段日子整個天淵劍盟的弟子都忙於組起一支五人小隊。
我自然要和泠若一起,隻是其他的三個人就不同於上一世了。
首先是謫月自不必說。
然後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杜白黎,他上次幫了我一次,我不好拒絕。
“已經有三個金丹了!我一定要再去拉一個元嬰的師兄師姐。”
“怕什麼。弟子之間嚴禁鬥毆,要是碰上什麼妖獸,我也能應付。
“你怎麼知道呀!那萬一呢?”
真有萬一,也不是多一個元嬰就能應對的事了。
不過居然真的有一個元嬰弟子自己找上門來了,玉君澤的未婚妻,與我有一麵之緣的秦煙紋。
她看著柔柔弱弱的,居然是陣峰幾個天賦極高的弟子之一,此刻正一臉忐忑的看著泠若:“許家妹妹......若是...若是不方便,我再另找他人就是了。”
“額,方便方便,我們正缺一個元嬰呢,你來了也好哈哈。”
泠若還不知道玉君澤已經害過我一次了,那他的未婚妻......罷了,倒也不必如此揣測一個可憐兮兮的姑娘。
但是事實證明揣測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看似沒什麼問題的五人小隊,在檢錄隊伍時還是出問題了。
“你有沒有搞錯啊!都要檢錄了你說要去彆的隊伍?現在要我們上哪找人啊!”泠若氣得瞪圓了眼睛。
“實在對不住許妹妹,我與君澤有婚約在身,現在他的隊伍缺人我是一定要同他一起的。”秦煙紋低著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你一定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是玉苓歌叫你來坑我的!?”
“你彆問了......實在對不起!”秦煙紋說完跑到了玉家姐弟的隊伍裡,都不敢看我們一眼。
“你再也沒有朋友了!!!”泠若衝那邊吼著,玉君澤哈哈大笑。
“少一個就少一個!我們四個,記上!”泠若轉過頭,重重拍了拍桌子。
“這......許小姐,這不合規矩啊,天淵大會自創辦起就要求是五人組隊的。”檢錄的長老直搖頭。
泠若環視一圈,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等等我!”說罷禦劍往劍峰飛去。
不一會方淩與一臉懵的從碧簮劍上下來了。
“長老長老,就是他,五個齊了!”
那長老點點頭就要提筆記下,玉君澤的聲音卻幽幽的飄了過來。
“徐長老,這人可不是天淵劍盟的弟子,隻是許泠若的廚子罷了。”
長老提起的筆又放下了。
“那還不是你那天淵劍盟的弟子言而無信嘛!”泠若幾乎要跳起來了。
劍拔弩張之際,方淩與說話了。
“我雖不是天淵劍盟弟子,但卻是袁家弟子,按規矩,可以參加天淵大會。”他沉著臉,滿臉嫌棄地掏出了一塊代表袁家弟子的令牌。
玉君澤神色一頓,隨即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袁家少主袁晧,袁晧臉色白了白。
“既如此,徐長老就把師妹五人的小隊記上吧,我們匆匆加了一個人,沒有影響到師妹就好。”玉苓歌細潤的嗓音響起。
“這會出來說話了。”泠若翻了個白眼。
徐長老樂嗬嗬地記上了我們的名字。
正當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謫月卻猛的收斂了笑容,直看著來人......
巫家的隊伍來了,巫璟風親自送行,坐著輪椅。
“璟風來了。”玉君澤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兩人寒暄一番,玉君澤對巫家的五人隊伍說:“你們少主親自送你們,可一定要好好表現為巫家爭光,”他似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彆讓彆人占了風頭。”
那五人齊刷刷道:“是!”
謫月的臉血色儘失。
我心下火大,正欲開口,謫月懷裡的不知途卻突然發出一聲琴音,那琴音平平的聽不出喜怒,卻有如實質一般直攻向巫家那五人。
那五人抬手要檔,卻還是被震得往後退了一步,抬起的手轉而捂住胸口。
在場眾人都被這變故驚到了,不約而同地暗暗打量著謫月揣摩他的實力。
“巫家那五人少說也有分神期的修為,竟被巫家少主僅以一道琴音就擊退了,巫家少主真隻是金丹?還是音修本就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