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欲 就像問對方“要不要來一杯”那樣……(1 / 2)

霍緋箴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摩爾的身體有欲望,特彆是看到她換衣服的時候。而且同一天看到了兩次,一次是換下那身工作服,一次是換下駐唱時穿的魚尾裙。同樣的身體,截然不同的風情。

這種渴望無關乎情感,是一種純粹的身體上的吸引。她還深刻記得五年前的那兩回接觸。然而說是深刻,其實也隻是剩下“體驗真好”這個印象還鮮明著,具體的細節體驗早就在時間裡變得模糊。這使得她很想重溫,想再找回來,再體驗一遍。

貪歡的想法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雙方從第一次見麵起就很放得開。所以才會像剛剛那樣攤開來明說,就像問對方“要不要來一杯”那樣隨意。

然而,摩爾似乎不想有那個意思,僅在第一次等她下班那天開了半個玩笑。也似乎沒太把五年前的事當回事,甚至很早就明說了她是喜歡男人的。

其實被拒絕了也沒什麼,霍緋箴不會強求,她知道這隻是一時寂寞使然罷了,一旦滿足了之後,沒多久就會落入厭倦,就像以往那些霧水情緣一樣。

那條語焉不詳的招租信息背後有沒有彆的意思她不得而知,總之一押一租都支付了。而且點明了,是純粹的室友,不可越界。

其實不也挺好的嗎?與一時的貪歡相比,疏離的室友關係也許更自在。她挺喜歡這個頂層的房子,想多住一段時間。

以前霍緋箴是今日不想明日事的,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她是店長,要經營一家酒吧,就得多想。收支盈虧、酒水食材、證照稅務、人事管理……全都得預先考慮做長長短短的計劃。名義上是店長,其實也包攬了老板的工作,畢竟維娜姐光出錢不管事。

工作還是非常困身的,店裡店外顧好了,自然就沒餘多少時間給費時費力的感情。四年來偶有床伴,也不過是兩隻手就能數過來的次數。對於霍緋箴來說,這已經是非常清心寡欲了。

現在有些沉寂已久的東西又躁動起來,就像死去的藤蔓忽然長出了新芽。

霍緋箴趴著睡下——趴睡是她最有安全感的睡姿。她把臉埋進枕頭,想,也許是時候找個短暫的床伴,滿足一下肌膚想要與人接觸的渴望,以減少對剛說好的“室友”的一時亂想。

對於過往的她來說,找床伴並不難。得到陌生女人的青睞並不需要臉蛋長得多好看,身高過得去,肩寬手長,就已經是加分項。而像她這種做花式調酒的,隻要瓶子拋得好、會說話,找人陪都很容易。

但她並不喜歡那樣,失望感會來得很快。就像瓶子拋得再炫也不是酒本身,她想要更加接近本真的東西。人嘛,缺什麼就偏想要什麼。

維娜姐說得對,自己真是一個彆扭的人,既能在性裡得到滿足,也會在性裡生出失望。

既然想要跳出彆扭的深淵,那這次該踏實交個女朋友。找一個熱愛生活剔透美好的人,經營一段健康的關係。

——霍緋箴覺得會這樣想的自己實在像個疲憊的中年人。

然後她轉眼想到了白予絳,那個清澈的女生,坐在陽光明媚的戶外桌邊,托著腮笑盈盈地說:“小鬆,你給我靈感了。我要寫一首關於你的歌。”

清澈、明朗,就像清晨的陽光,等夜晚的昏暗褪掉便蓬勃登場。

她知道白予絳對自己有好感,多少不好說,但總歸是有一點點的。將出未出校門的年輕女孩總會對經曆豐富的人特彆感興趣。清澈的眼裡藏不住太多事情,很容易就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