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這麼純情了啊,甚爾?
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夏目花音的表情就像是帶著玫瑰上還未修剪的刺,讓禪院甚爾心情煩躁。
他原本就因為殺戮帶來的快感而有些精神過於活躍,在回來的路上稍微壓製了一點,現在卻完全被花音再次勾起。
於是他眯起了眼睛,手背的青筋浮現,以極為迅速的行動直接伸手扣住了花音戳著他手臂的手腕,然後把女人整個人壓在了冰箱上。
“砰。”
夏目花音的手臂撞在冰箱上發出了響聲,她的手臂也微微開始泛起了麻意。
但是還不等她就甚爾這個惱羞成怒的行為再次出聲挑撥,眼前就落下一片黑影,隨即唇就被狠狠地攝住。
男人毫不留情地開始在唇齒間攻城略地,證實了花音剛才惱羞成怒的想法。夏目花音被他吻地有些喘不上氣,最後在他的舌尖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才暴力地停止了這個吻。
“我去洗澡。”禪院甚爾說話。
他的舌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夏目花音下口的時候可沒有留手,要不是禪院甚爾及時地停止了親吻,怕是不僅僅流了點血那麼簡單。但是就是流血,他現在舌尖的血流的也還沒有停下來,血腥味一直在口中蔓延。
夏目花音剛才被他吻地有些缺氧,現在嘴裡也都是他舌尖的血,聽見他說話也僅僅是翻了個眼皮,看了他一眼。
等禪院甚爾去洗澡了,夏目花音才嘟囔一句。
“小氣鬼。”
激一下就咬人,不愧是狼崽子。
但是她自己這個時候卻選擇性地忘記了到底一開始是誰挑起的頭,又是誰才是那個真正下口咬人的人。
等禪院甚爾從浴室出來之後,夏目花音就已經補好了口紅,對著他看了一眼催促。
“吃飯,我餓了。”
夏目花音下午根本沒有吃什麼,中午的時候也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午飯,所以也沒吃,差不多餓了快半天了。
禪院甚爾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洗完澡之後不穿上衣,今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穿上了上衣。他的頭發還在濕漉漉的滴水,被花音扔了條毛巾讓他擦頭。
夏目花音:“傷口上藥了嗎?”
雖然禪院甚爾稍微遮蓋了一下,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身上傷口肯定不少。
禪院甚爾擦頭發的手都沒有一絲的凝滯,淡淡地說:“沒。”
夏目花音翻了個一點也不優雅的白眼,然後從櫃子下麵拎了個醫藥箱出來,讓甚爾自己翻起衣服,先上藥再去吃飯。
禪院甚爾順從地翻起了衣服,胸口和背後都有傷口,這些傷口還很新,肉都還是嫩紅的。
夏目花音一邊給他上藥,抖落藥粉的同時,一邊有些奇怪地說。
“你身上好像沒什麼舊的疤痕啊,體質問題嗎?”
天與咒縛數量少,在咒術界也不多見,而且每個天與咒縛的方向也多有不同,相似的天與咒縛者是很少的,所以夏目花音也不是很了解禪院甚爾具體的體質。
她隻知道禪院甚爾的肉|體力量很強大,不輸於咒術師擁有的力量,但是卻不知道禪院甚爾的恢複力已經強大到可以讓受過的傷恢複到不留下任何疤痕。
禪院甚爾也沒有否認她的說法,低聲嗯了一聲。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最後上完了藥,禪院甚爾把卷上去的衣服拉下,夏目花音才好像無意地問了一句。
“那你唇角的疤痕怎麼沒消失?”
那個疤痕在禪院甚爾每一次說話,笑,任何一個要涉及到唇部動作的行為的時候都會被牽扯到。也是這個疤痕讓禪院甚爾看起來多了一分戾氣,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禪院甚爾看著背對他放醫藥箱的女人纖瘦到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的腰,眼前卻仿佛浮現了被扔進咒靈堆裡麵時候猙獰恐怖的咒靈,和來自外麵禪院家族人的嘲笑和譏諷。
腐朽伴著惡臭的味道讓他即便過了十幾年也還是記憶猶新。
直到一隻手覆蓋住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抿緊的嘴唇,摸了摸他嘴角的疤。
“在想什麼?吃飯去了。”
他眼前的夢魘一瞬間就消失,他陷入了帶著暖光的室內。
男人笑的不屑一顧,牽起夏目花音的手走出了房間。
“因為是小時候受的傷,所以疤痕消失不了。”
那個時候的禪院甚爾還沒有現在強大的實力和恢複力,不過十幾年後的他,已經成為了令禪院家族人恐懼的存在。